善恶书
楚老板道:“我可是听说,有些老木匠会一种害人的下作法子,叫做压胜术什么的,你得检查仔细了!”
曹步廊心底一沉,却听马藏原道:“楚老板,你这就多虑了。没有。”
曹步廊和郑国彬都是一惊,不解的看向马藏原,马藏原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楚老板道:“那我就放心了,各位师傅辛苦啦!都来领钱吧!”
马藏原、马乂星、罗金盘先行一步走了。
曹步廊、郑国彬领了工钱之后,在回家的路上,泛起蹊跷来,郑国彬道:“师父,姓马的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曹步廊道:“我这个师兄,城府极深,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坏主意,总之,肯定不会安好心的。”
郑国彬道:“师父,咱们现在有了钱,不如去跟楚老板摊牌吧,跟他说实话,认个错,把厌胜术解了,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背后说人坏话当然不踏实。”忽然有个声音传来。
曹步廊和郑国彬扭头一看,却是马藏原跟在后面,笑道:“师弟,刚才师兄在楚老板那里没有揭露你,你不念师兄的好,反而在背后说我不安好心,这可不厚道啊。”
“难道你安好心了?”曹步廊冷冷道:“马藏原,还是为了《厌胜经》而来吧?”
“不错。”马藏原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听说,你巴结上了麻衣陈家,把书送给了陈汉生,还害死了咱们厌胜门二十多个门人!你可真是毒啊!”
曹步廊道:“既然你知道我把书给了陈汉生,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马藏原道:“我不敢招惹麻衣陈家,只能来找你啊。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把《厌胜经》的内容默写出来给我,我就替你在楚老板那里隐瞒你下厌的事情。”
曹步廊道:“威胁我?”
马藏原道:“算是,也不算。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要了。厌胜术,这世上除了你,就数我知道的最多!只要你死了,我就是权威!”
曹步廊道:“你想杀我?”
“嘿嘿……”马藏原道:“用别的手段杀你,谅你也不会心服口服,你下的这个厌胜术可不怎么高明,我就和你斗厌,在厌胜术上胜了你,让你心服口服!”
曹步廊道:“好哇,我倒要领教马师兄的高招!”
马藏原道:“你是铁了心不跟我合作?”
曹步廊道:“废话少说!”
“好!”马藏原道:“咱们走着瞧!”
马藏原扬长而去。
郑国彬连忙问道:“师父,斗厌是怎么回事?”
曹步廊道:“就是我下了厌胜术,他用厌胜术要破我,我再去破他,不死不休。”
郑国彬吃了一惊:“啊?!”
曹步廊道:“放心,他的手段,我都知道,如果说用别的法子来算计我,我还可能害怕,但是用厌胜术来算计我,嘿嘿……鲁班门前玩斧头,关公跟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郑国彬听到曹步廊嘴里说出“算计”两个字,便忽然想到之前那个老木匠留下的字条:“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郑国彬道:“师父,这样怕是不好吧?不如去跟楚老板说明缘由,承认错误,要打要罚随便,这样也强过跟姓马的相互算计。”
曹步廊道:“不成,一天不收拾掉马藏原,我便一天不得安宁!他自己找上门来,还偏偏要用厌胜术来对付我,这正是天赐良机,我岂能容他?”
“师父!”郑国彬道:“您忘了神断先生的话了?不能再用厌胜术算计人了!在楚老板那里用了一次,就已经是铸成大错了,咱们现在亡羊补牢,为时还不算晚,您可不能一误再误!”
“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曹步廊不满道:“我意已决!你不要多说了。你要是怕马藏原父子,就回家里去陪着你师娘还有晚春,我自己对付他们。”
郑国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您是我师父,也是我岳父,您要对付马藏原父子师徒,我自然是要与您共进退的!”
“好孩子。”曹步廊拍了拍郑国彬的肩膀,道:“只要除掉了马藏原父子,咱们一家人从今往后就高枕无忧了。”
“呜呜呜……”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一阵哭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有个人披麻戴孝,手捧骨灰盒,脖子上用白绳子挂着一个灵牌,正往这边来,嘴里嚎哭道:“曹师叔,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曹步廊师叔,您英雄一世,怎么就想不开要上吊了呢?”
郑国彬瞧见那人是马乂星,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这厮居然敢咒师父,我去把他的嘴给撕烂了!”
“不用。”曹步廊拉住郑国彬,道:“他这是得了马藏原的授意,来用厌胜术算计我了。披麻戴孝,柏木刻牌,上书我的名讳,把我吃饭用过的筷子烧化为灰,盛在骨灰盒里,再把房梁上的那根白绳子解下,穿在牌位上,以此来哭丧,妄想着破解我所下的厌胜,还想把我反咒死,嘿嘿……马藏原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未免也太小看我曹某人了。”
郑国彬道:“那咱们怎么办?”
曹步廊道:“见招拆招,斗法!”
眼见马乂星逼近,曹步廊道:“走,去镇子上棺材铺!”
郑国彬也不知道曹步廊去棺材铺要干什么,见曹步廊在前面疾走,便连忙跟上。
两人跑到了镇上的一个棺材铺里,曹步廊上前便塞给了棺材铺老板十元钱,道:“老板,借你的棺材一用!”
那老板搦着钱,道:“您要怎么借?”
曹步廊道:“国彬,帮我拉开一口棺材!”
郑国彬和那棺材铺老板将一口棺材的盖子给揭开了,曹步廊立时翻身躺了进去,道:“国彬,把盖子盖上。”
郑国彬和棺材铺老板面面相觑。
曹步廊道:“快点!这是破马乂星的法!你把棺材盖合上之后,也要哭丧,就当我是死了。记着给我留条缝!店老板,您请回避。”
郑国彬连忙把棺材盖子给合上,留了一条缝隙透气用。
那棺材铺老板也去了内室。
马乂星捧着骨灰盒进来了,嘴里兀自在哭:“呜呜呜,曹师叔啊,您死的好惨啊……”
郑国彬也跟着哭:“师父啊,您老人家被坏人给害死了啊,真是惨啊,呜呜呜……”
马乂星瞥了郑国彬一眼,郑国彬也瞥了马乂星一眼,两人相对无言,又一起放声大哭。
“师叔啊,您怎么突然就死了呢?”马乂星绕着棺材开始转,他瞥见了棺材上留出来的一道细缝,不由得暗自冷笑了一声,心中忖道:“看来我爹预料的没错!曹步廊果然来这一手!”
马乂星边哭边将手伸进了骨灰盒里,抠出来一团胶泥也似的东西,抹在了那细缝上。
上一篇:季警官的无厘头推理事件簿2
下一篇:我当心理咨询师遇到的那些怪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