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巫术见闻纪实
并不能算是遗书,或许只是一些绝望的心里描述。
他是这样写的:我很害怕,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让我也变的虚伪了起来,在虚伪的背后,我没有感觉到快乐,甚至将来我也预感到自己不会快乐,这是我活不下去的原因,我很愧疚。
愧疚什么?我继续往下看。
我的父亲用双手养大了我,他辛辛苦苦的从事着重体力劳动,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将来要好好的孝敬他,可是,我却把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取悦上级、如何升级上面。直到父亲病痛、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陪伴了他太少,就是连他的丧事我都草草了事,我不孝啊,可是我却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我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我的小舅子也因为我给了他方便,畏罪自杀了,这是我的过错,我让爱着我的老婆伤心了,那是她唯一的弟弟,我看的出她很恨我。
我没有了亲人,也找不到真正的朋友,每天都很累,还有,我有钱不敢花、住着冰冷的房子,还见鬼,我说我不怕,可是我好怕啊,我看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疼的我不敢动、睡不着觉,我现在所拥有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一无所有,还遍体鳞伤,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救救我吧,我有错,原谅我!
我看着诡异的草娃娃,王明说他看见了草娃娃的眼睛会发光,我却看见了草娃娃在笑,难道这就是这个诅咒索取王明等价幸福的法子?
☆、166、决断
小刘带着我把车开到了河边,他跳下车一脚踢在车轮上,他的头发都被他自己拽的竖起来了,点了根烟分给我,痛苦极了,“妈的。我以为老子的前途要坐飞机了,没想到王局自己先坐飞机了,他怎么就不为我们这些真正跟着他的人考虑一下呢!”
“现在可好了,换了别人上来,我他妈又站错队了!”
我顿时一惊,一拍大腿。“坏了,我的工作怎么办!”
小刘吐了一口烟泡泡,叹气说,“老兄,别说你的工作了,不晓得有多少人跟着倒霉了,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小刘的话提醒了我,不仅工作泡汤了,钱大宝这孙子知道了估计立刻就要变卦。妈的,我的人生瞬间灰暗了起来,靠山山倒,靠人人垮!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我连一句拜拜都没来得及说,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给田攸甜打电话,“不好了,王明跳楼了,这下完蛋了,全完了!”
当时我就听见田攸甜的手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忽然之间田攸甜也想到了市中心的那套房,催着我就说,“快、快趁着钱大宝不知道。把定金付了,要不这家伙不认账了!”
我心里想,估计就是付了定金,他也不认账了,但我还是异想天开的给钱大宝打了一个电话,故作镇定的说,“大宝,房的事……”
“哈?老楚,你他妈的想钱想疯了吧,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烦着呢!”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再打也打不通了!
我一下就停在了河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切美好的人生规划都跟着王明这一跳。烟消云散了。
田攸甜后来劝我,“老楚,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其实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有王明帮你,那是你的运气好,现在没有王明了,可你一样也没损失什么不是,而且,我觉得王明也挺可怜的,他自从迷上了做官。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
我猛的醒悟,我有些过分了,王明与我不过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他帮田攸甜还调动过工作,对于我们,总该感谢他,可是现在我却对他怨恨了起来,这就像你捡了一张支票,结果兑现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张空头支票,最后你却恶意的怨恨起丢支票的这个人来,为什么不在里面存上钱,却不想想自己这是在不劳而获啊!
再者说,王明到了今天,还不是我给他带了一个草娃娃?活人祭是邪术、我是帮凶……
我回到了给挺租的那个房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就想静一静,可是我回去了,居然发现挺还在!
“我草,你怎么还在!”
这话让无精打采的挺听见了,也是闷不做声,“给我带酒了吗?”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很危险,如果二师叔来了,杀死他简直轻而易举,他甚至都不会反抗!只会借酒消愁!
“没带!”我坐在凳子上,看见挺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出,我质问他,“你现在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看看你的样子,即不像人又不像鬼,我知道你很迷茫、痛苦,可是你不能失去斗志,你给我振作一下好不好!”
“斗志?”挺就傻笑了起来,“我要斗谁?我是个野种,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此刻心烦意乱,说话也大声了起来,“是啊,你就算没有父亲,但你还有母亲,你母亲的仇就不报了吗?你不爱你的妈妈了吗?为了你的母亲,你就这样?”
“母亲?”挺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爱说不说,我也懒的说。
整整一天,我都是颓废的,刚才有些事情想的很明白,可是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差不多快要到傍晚了,田攸甜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老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
我说,你说吧!我不知道她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听见她妈妈在一边嘀咕着,那王明怎么好好的就跳楼了呢,这下那个楚星星还有什么奔头。
田攸甜吧嗒了一下嘴,让她妈妈先别说话,这才跟我继续说起来,“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挠了挠头,“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但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样说吧,记得之前大师是不是给一个姓程的大爷种过诅咒,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他也是癌症,老楚,你和大师是那么那么好的朋友,可不可以给我爸爸种一个治病的诅咒,求求你了,老楚,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田攸甜的话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哀求的语气。
我想起了程天乐,当初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自打他从苍东法师那里离开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是我一想起苍东法师治病救人的手段,我就后背发凉,那真的是在救人吗?
我满脑子都飘着一句话,活人祭是邪术、是害人的法术、是一种诅咒,那不是治病的良方,那只是等价交换的痛苦!
“不!”我脱口而出,那边的柔软细语就停止了,我知道我的一个不字一定让攸甜措手不及,所以我的声音一下又小了起来,“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不好……”围吗乐弟。
“老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我的爸爸,如果需要钱的话我们出,我就是想治好我爸爸,你为什么说不行!”
田攸甜很激动,口气有些责备,但是她谈钱了,我是那种把钱看的特别重的人吗?钱,我需要,但是我更需要的是她理解我,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难道你不懂我吗?我一样想要你父亲好起来,而且我是对你好的人,你要知道,我不会骗你,我见了好多种活人祭的例子,可是有一个人真正的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心愿了吗?你的表妹,袁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