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巫术见闻纪实
“但是她死了吗?”田攸甜根本不肯听我解释,“那个程大爷死了吗?他们都没死,难道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吗?”
她这样反驳我,我就说不出话来了,但我还是无力的辩解,“我真不是为了钱,而且我也真的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爸爸好!”
“行了,老楚,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肯不肯帮我,我相信你说程大爷那件事是真的,这是我的希望!”
我被田攸甜逼的哑口无言,说不行,她一定会和我断绝一切关系的,说行,我知道了巫术的真正面目,我不能再把别人往火坑里推了,何况那是攸甜一家……
“我、考虑考虑吧……”
“等你电话!”田攸甜就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考虑、答案就在我心里,我叫了一声挺,挺回头看我,我把田攸甜的诉求告诉了挺,挺又变的冷静了起来,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有些时候,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一旦遇到了不关乎他父母之事的问题,他都可以迅速做出冷静的判断!
“楚!如果你一定要求我这样做,我就给你女朋友的爸爸种一个诅咒,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在询问我的意见,我可以告诉你,不要、千万不要,人活着,重要的是幸福啊,生老病死都是不幸的事情,可是在不幸的病痛中,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事情,那会让你感到幸福,如果你幸福了,那起码生命会有意义,何苦要用幸福、去交换延迟不幸福的生命呢?”
我觉得挺的话很有道理,挺是专业人士,他能够这么说,那么我的想法就一定不是错的,为什么挺在唐俊达心脏病突发的情况下,就是有可能会死都不给他种一个得以救命的诅咒呢?
我下了决心,也许田攸甜不会理解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她,“不!不行!”
我听到田攸甜咦的一声就哭了,然后狠狠的把电话挂断了,“老楚,我恨你!”
“……”
☆、167、紧闭的门
听了田攸甜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我即能理解,又很难受,我真的是为她在找想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田攸甜被我拒绝之后难过的神情。幻想无情的被击碎,至亲至近的人,处于时刻病情恶化的边缘……
那种痛苦,将心比心,我能明白,所以。我才更加的想要劝一劝她,安慰她,让她明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巫术上,那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烦闷之下,我站起来就出去了,挺没有阻拦我。
一会功夫,我就打车到了田攸甜家的楼下,敲门的时候。我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一家人,不过来已经来了,还能临阵退缩吗?不能!
我就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才听见田攸甜幽幽的问我,“谁啊!”
我说是我啊,田攸甜才把门打开,但是田攸甜挡着门不让我进去,而是恶狠狠的瞪着我,“老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帮不帮我忙。如果不帮。就把大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攸甜,你听我说,大师那里我已经咨询过他了,他告诉我,活人祭不是治病的良药,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他说的没错,就是他答应帮助你,我也不会让他把这种邪恶的东西带进你家门的!”
我说完,看见田攸甜差点晕倒,缓了足足好几口气才继续说,“老楚啊老楚,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会和我反目成仇呢?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让你这么痛恨我。居然还要阻拦大师来救我爸爸!你你你、你给我滚!”
说完,田攸甜就再也不想理我了,抢着要把门合起来,我一把捉住大门,拼命的拉住,“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现在醒悟了,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有病可以治、可以慢慢恢复,时间还长着呢,我想要陪你面对,但是你为什么不明白,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啊!”
话落,田攸甜一脚就踢在了我的腿上,“你滚,说什么鬼话,明明有办法你却偏偏还要阻止,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田攸甜这就又要关门,被我气的不轻,我是死活都不肯放手,甚至两手都扯住了大门,大门渐渐的被我都快拉开了,我急着就要闯进去。
一只脚还没踏进去,田攸甜老娘踩的地板都快裂开了,直接就冲了过来,一拳把我给打了出去,顺手提起一把扫把,这就要抽我了,“姓楚的,你进来干什么,你要钱没钱,王明也死了,还不肯给攸甜爸爸看病,你以后别妄想踏进我们家一步!”
我被那扫把打的不停躲闪,田攸甜扑上去抱住了激动的老娘,我滴个乖乖,田攸甜就够彪悍的了,她老娘更彪悍啊!
我不敢和她老娘对峙,只好劝她,“阿姨,您息怒啊!这事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呸!”一口吐沫点子就喷了出来,那狠毒的模样跟对待仇人也没什么两样,“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姓楚的我问你,你有房吗?你有钱吗?你有工作吗?你啥都没有我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你,就凭你那五万块钱?我还不稀罕呢!要么让我老头子好起来,要么你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给我老头子看病,没有就滚蛋!”
“我女儿最起码也得嫁给一个家庭条件凑合的人,难不成在这种时候还要让我们操心?”
这一顿大骂就真的把我骂的一句话都没有了,连挡着扫把的手都停滞在了半空中,僵直的收不回来了。
如果是活人祭的问题,我可能会想方设法的去解释,可是田攸甜母亲说的三座大山,王明一完蛋我就真的也没尿了,我没钱没房,可我愿意一起负担啊,当然,这对于田攸甜老娘来说,只是一件然并卵的事情。
田攸甜一边拉着她老娘,一边拼命大叫你赶紧走!然后大门嘭的一声就关住了,里面传来她老娘的咆哮声。围围农圾。
我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走了。
回去以后,挺自己买了几瓶二锅头,又喝多了,我本来想和这个僧人聊聊感情事,没想到和尚喝醉了,这也是天大笑话了。
我琢磨着田攸甜的妈妈说的很露骨但也很现实,我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
但总觉得我现在已经放不下田攸甜了,还得争取一下,表表决心,也许能有转机,而我自己确实也愿意这么去做,田攸甜对我很好也聊得来,我和她很有缘分,也许被挺说对了,我们应该是能过一辈子的人!
第二天,我就侧面打听了一下,田攸甜爸爸现在已经住院了,等着化疗,我决定买点礼物去她爸爸那里游说一下,我觉得她爸爸并不是那么现实的人,是个好人!
借着探视时间,我就去了病房,我看见攸甜爸坐在床上正在看报纸呢,嘴里叼了一根戒烟器,脸色不太好看,我就敲了敲门,叫了一声叔叔。
此刻,因为我来的早,田攸甜她们母女俩还没有来,攸甜爸很惊讶我来了,但还是说,“呦,小楚你来了,快过来坐!”
实际上昨天下午叔叔就住院了,所以并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挤出了一丝笑容,“叔叔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