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
那个老徐听到这,早已经不耐烦,他原本还以为这东西值个大价钱,能买辆宝马什么的,现在一看才值5万多,顿时有点失望,也难怪,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三舅看他满脸失望,就对他说:“你再去刨刨,应该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吧?”
老徐说:“我快把地都翻了一遍了,哪里还有第二个。”
我三舅一听就说:“走,你带我去瞅瞅。”老徐还指望我三舅帮他卖掉这枚铜钱,也没什么保密意识,就带着我三舅去了,我屁颠屁颠也在后面跟着。
出门走了10分钟左右有一个小沟,下去后发现就沟壁最下面就有一个类似于窑洞的窟窿,我三舅看我好奇,就说:“那个可不是窑洞,那是以前一个老坟,有一年水土流失,半拉沟壁都掉了下来,它就漏出来了,里面只要是个东西都被人拖走了,所以现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走上前就去看了看,除了四周围的墙上还有些难以辨认的字迹外,里面连个苍蝇都没有,墙角处不知道还被哪个放羊的小子拉了几泡屎,老徐指着外面一小片被翻动过的土说:“就是这里了。”
三舅走上前去弯腰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就抬头对老徐说:“这里以前应该也是那墓坑的一部分,土里都透着一股死人味道,你可前往别拿这土种树苗,这不比尸肥,保准死得透透的。”
老徐点点头,我三舅又说:“别在外面挖了,上里面挖挖。”说着指了指我刚才进去的那个墓坑,老徐一听扛着铁锹就进去了,我三舅点了根烟和我在外面等着,我等得无聊,就在沟里乱串,突然间,一只野鸡从不远处的草丛里扑啦啦就飞了起来,吓我一跳,那野鸡长得非常漂亮,那羽毛那颜色那身姿看上去绝对美味。
我转身问我三舅:“咱家里有猎枪么?”
三舅笑着点点头说:“怎么着,想出来打几只野鸡啊?”
我也笑着说:“对啊。”
三舅说:“你现在回去找你三舅妈要枪,我等着你。”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摸过枪,一溜烟就跑了回去,问我三舅妈要了枪,三舅妈一直叮嘱我要小心,我点点头就又跑了,我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型号,只知道这是一把小猎枪,子弹跟铅笔上那个橡皮头差不多大。等我扛枪回去的时候,巧了,老徐又挖出东西了。
这次挖出的不是铜钱,而是一块板砖,老徐有点不淡定的说:“怎么这里尽剩下破烂了,不是烂铜就是破砖?”
我尽量忍住不笑,心想这老徐也确实够倒霉的,这次连铜都挖不到了。我三舅只看了一眼,就对我们说:“这砖头应该是墓砖,我记得刚发现这墓那会,好多人都来拉砖头,这砖头又大又厚实,村头老张家的猪圈就是拿这个垒的吧。”
第三十章 另有乾坤
一句话把老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老徐一听这破砖也没什么值钱的地方,顿时就来了气,拿起锄头就往墓道顶子上砸了上去,骂道:“日他妈的,下面没好东西,老子砸砸上面看看有没有?”
谁知道这一砸,墓道上面居然有沙子往外漏,我三舅一把抓住我和老徐,赶紧从墓道里跳了出来,随后被老徐砸中的地方居然疯狂地往下漏沙子,这连我也能看出来,这八成是墓主人以前的防盗措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墓主人最后居然输给了水土流失,愣是没人触发机关,现如今才被老徐这一锄头给砸出来。
不到两根烟功夫,整个墓道居然全给沙子给填了,卧槽,这哪来这么多沙子,难道这沟里有沙山,老徐也被这沙子吓了一跳,幸亏跑得快,不然还真得被埋了。
第二天,我三舅找专家来看了看,居然说沟壁里全是沙子,完全可以开发出来,开一个沙厂,村长和村支书高兴坏了,这不仅可以让村里人多点收入,也能安排不少就业岗位。
老徐一辈子没挖到什么东西,一天之内连着挖了两次宝贝,先是那个铜钱,后来居然一锄头挖出来一个沙厂,现如今,这里的沙子依然在开采,黄土高原沟壑纵横交错,在前山一带,接连又发现了好几个沙矿,据说里面都被挖空了,两辆东风车并排都能从山中间开进去,而且除了沙子,还陆续发现了很多稀有的金属元素,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我们还是说回我三舅。
前文说过,我三舅并不是行里人,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商人,平时倒腾个土特产、树苗、农机之类什么的,偶尔也买卖些地里刨出来的东西,总之就是个二道贩子,不过现如今这个社会,像他这种人几乎混得都不错,加上他们刘家本身人脉就广,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他本人也好古玩,侵淫此道多年,生意往来多了,前山附近只要是出土东西,几乎都找他出手,算是这一代的地头蛇。我三舅为人圆滑,大东西从来不碰,那些国家允许民间交易的他才会去下手,当然了,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干没干过通天的买卖,总之一句话,我三舅“能人”一个,但是干他们这行,牵扯的利益一大,就有一定的危险系数,我妈私下还跟说:“别跟你三舅学,不正经。”
前一天老徐一锄头挖出来沙子的事,把我打野鸡的雅兴都给耽误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喊我三舅一起下沟里找野味,记得小时候,经常去农村的玉米地偷玉米,夏天还趁瓜农不注意,偷西瓜,那时候吃着那叫一个香。
现在我扛着枪和三舅在沟里四处晃悠,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如果真能打上几个野味,滋味肯定差不了。这前山村的沟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形成的,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沟壁上还有很多水土流失留下来的痕迹,要是一个人来,估计还真有点瘆的慌。
半山腰上有很多的土壳子,一不小心就能陷下去,好在并不深,三舅说也没出过事,无非就是偶尔掉下去只羊。
向沟底看去,沟下有很多大土坑,可能是多年的雨水冲刷出来的,看起来就相当危险了,一个个足有十几米深,掉下去估计就上不来了,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地形,充满了新鲜感,虽然走在这里有点害怕,但为了打野鸡又算得了什么,三舅看样子是没少下沟,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跟个老猿猴似的,上蹿下跳,我可比不了他,小心翼翼跟个鹌鹑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我和三舅边走边聊,快到沟底的时候,大概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回声太大,一只在山涧上的野鸡被惊了起来,呼啦啦拍动着翅膀就飞了起来。
我抬眼一看,那野鸡长得好生漂亮,全身披着五彩斑斓的羽毛,尤其那尾巴,赶得上齐天大圣头上插的那两根毛了,只见它扑腾着翅膀,想赶紧飞到沟壑另一侧的梯田边上躲开我们。
这种野鸡的习性我上初中的时候从生物课本里读到过,它虽然会飞,但是飞行并不持久,距离也并不远,其实说白了就是滑翔,不过它的奔跑能力很强,特别是在灌木丛中奔走极快,只要你稍不留神它就能逃之夭夭。
我刚想让三舅开枪,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三舅的子弹已经从枪膛飞了出去,那只可怜的野鸡还没等彻底启动自己的飞行装置,就被三舅一枪撂倒,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就垂头掉到了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