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我看在眼里,暗自咋舌,到了如今,白一光还是向着风翼,我若是白祁,绝对要气死心冷得僵掉。
但下一刻风翼竟是摆了摆手:“白祁,你恨我,不会改变任何事情,现在让小白将小冉带走,你们还太年轻,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休想!”白祁挡住床边。
“小祁!”白一光声音稍微大了,“能不能不幼稚,你若是想救你妈妈,我就必须带走她。”
救?还有救?
不光是我和白祁,就连邱琦都愣了:“不可能啊,这虫子吃下去是有毒的,我听阿门说无药可解,喂食一次只剩下一个月寿命。”
但风翼和白一光岂能说谎,我想不光是我明白这一点,白祁也明白,随后慢慢让开了位置,轻声问需要多久能救活。
白一光叹气说少则一年,多则十年,这虫子毒的确很大,如今有环境又不允许。
说道环境不允许,风翼轻咳拦住了白一光接下来的话,随后就看到白一光爱怜的将邱小冉抱在怀里,一滴泪终于是流了下来:“小冉,都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受苦了,对不起……”
边呢喃边抱着邱小冉朝着门外走去,白祁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你……还是不愿意说吗?为了什么事情抛弃我们?”
白一光脚步顿住,扭过头来,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随后转身离去。
风翼紧随其后,不敢直视我。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看,竟是能懂对方的苦涩。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坐在床上,邱琦已经不在了,他跟着邱小冉离开了。
白祁也坐下,点了一根烟:“的确可怜。”
可怜,我们明知道有秘密,却只能懵懂承受,可怜,我们都是笨人,知悉一切却又一切不得而知。
白祁抽着烟,我也要了一根,吞吐,但却呛到了,问白祁有没有酒。
两人痛饮了几杯,白祁几乎哭着和我道谢,他说他不配为人子,我说都怪风翼,白祁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说风翼还没那个本事。
我也知道,但究竟所谓何事?
直觉告诉我,距离真想不远了。
喝大了,干脆就在白祁家过夜了,反正屋子也多。
第二天早晨起的算早,我过来看白祁还在睡,电话里有一条短信提示,是风翼传来的,他说我该起程了。
等出了门回家洗漱一番随便找买家卖了那块翡翠,凑够了三十万才联系了娟娘和翁老,他们说让我带着身份证和护照去机场。
路线是从青市到云南昆明,在从昆明坐车到临沧,临沧位于缅甸和中国的边境,如今过去是要偷渡。
我惊讶,等到了机场当面问翁老为什么,翁老却颇为尴尬,老脸一红:“不能直接入境,我在缅甸有仇人。”
这也太……
我耸了耸肩膀,翁老真心有强大的惹祸基因。
等到上了飞机,娟娘偷偷为翁老辩解:“怪不得我哥哥,此‘仇人’可非彼‘仇人’,哎呀,反正你到了缅甸就见到了。”
我颇为不解,都偷渡了这么小心意义了,那敌人还能发现?这么强悍的关系网吗?
却见娟娘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月眼弯得直冒坏水,指了指自己,说她已经联系了仇人。
我靠:“娟娘,你确定你和翁老是亲兄妹。”
娟娘一副我有所不知的样子,白了我一眼:“小丫头,就是亲妹子才能冒着危险去联系敌人,说了你也不懂。”
我听得迷糊,可是刚刚过了临沧边境,到了缅甸境内,我们就被人团团为了起来。
我大惊,娟娘却笑的开心,再看翁老一脸尴尬愤懑,不一会围着的人群中走出来一貌美的贵妇,一步一妖娆的朝着我们走来:“翁翁,奴家等你好久了!”
第六十七章 缅甸迷情,最后发难 加更
这一声奴家叫的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翁老脸色通红向我看过来有些尴尬。
那娇媚的贵妇见翁老看我,竟是慢条斯理的晃着蛮腰走了过来,啧啧两声:“这姑娘却是漂亮,比起奴家嘛,到是差了几分,翁翁,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额……我这是被骂了吗?
“误会,误会,翁老待我如父如兄。”我冷汗直冒,压低了声音问娟娘到底怎么回事。
刚说完娟娘就笑的不停,竟是对着那娇媚贵妇喊了声嫂子,声音发嗲说累了。
贵妇呵呵笑了起来,招呼着周围的人围着翁老往车上带。
翁老一副认命的样子,临上车前狠狠的瞪着娟娘,娟娘也是被那眼神吓了一跳,但下一刻,翁老就被那贵妇搀扶着上了最前面的车。
我和娟娘则是上了后面的,等到车缓缓开了,娟娘才长舒一口大气拍着胸口说吓死了。
我哭笑不得,问翁老和刚才的贵妇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恋人吧?翁老视她如仇敌,但仇敌嘛,更是不可能了。
娟娘乐得自在躺在豪车的坐背上,闭着眼缓缓弯着嘴角,缓缓道来。
她说那个贵妇叫谭昙,昙花一现的昙,中国人,当年和翁老是情投意合,但后来因为和翁老一起来缅甸上货不小心被缅甸毛料开发商看上了。
当然,也是因为翁老当时受挫,各方面孤立无援,毒蝎盯得又紧,所以谭昙就想办法说服缅甸商人卖毛料给翁老。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让谭昙做他的三姨太。
“三姨太?”我听蒙了,重婚罪啊。
娟娘笑我无知,她说缅甸富豪娶几个老婆的多的是,不过当时谭昙并没有答应,直到翁老挚友的死刺激到了翁老一蹶不振,后来谭昙下定决心嫁给了商人,但没想到毒蝎的势力在缅甸也有用。
“缅甸商人骗了谭昙,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怀了商人的孩子!”娟娘说到这竟是突然捂着诡异的笑。
我正诧异,却听娟娘说起谭昙狠,谭昙当时知道受骗了竟是偷偷把孩子打掉了,还陷害说是大夫人害了孩子。
二姨太胆小怕事,缅甸商人怒气之下休了大夫人,把谭昙扶正了。
“宅斗啊!”我咋舌,用自己的孩子做手脚,也的确心狠,不过没有感情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打掉孩子的事情我也做过。
但我以为这女人狠也就到头了,真心没想到娟娘竟然说她没过几天就杀了缅甸商人,栽赃给了二姨太,最后偌大的缅甸商人家全部财富落到了她头上。
“下次我一定给她跪。”这女人心真是狠,堪称当代武媚娘,“后来呢,为什么没和翁老在一起?”
娟娘摇头叹气说是心结,翁老知道谭昙做的根本不肯原谅,一个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女人牺牲身体去帮自己的,得知了消息翁老震怒,但听到后来的事情心里复杂,但仍旧无法接受,他就说让谭昙守着金银财宝过。
“翁老到现在还想不开吗,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不禁唏嘘,谭昙是爱得太深爱错了方式。
娟娘说如今赢了赌战,翁老心结没了,她才想试试让谭昙和翁老见面,能不能谈妥就靠他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