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我恍然明白了娟娘的用意。
一路上车开到了别墅区,等进了谭昙的房子才发现屋子里很冷清,没有大堆的用rem除了一个菲佣,屋子里大多都是毛料,大大小小摆着。
翁老气馁的坐在沙发上,脸色稍稍有些冷:“我们谈谈。”
“奴家当然愿意。”谭昙笑脸相迎,给娟娘使了个颜色。
结果我急被娟娘拖到了楼上,在菲佣的带领下到了客房,我和娟娘一间。
一路奔波也是累了,娟娘说翁老和谭昙还不知道谈到什么时候,两人就洗漱一番准备睡了,至于上货,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激灵一下被吓醒,坐起来,娟娘还在旁边睡得正响。
“啊!”又是一声。
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穿好鞋子走到门边,也没再听到尖叫声,取而代之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娟娘?”我有些害怕走到床边想把娟娘推醒,但娟娘根本没反映。
最后我一咬牙一跺脚开了门,这地方是二楼,楼道里还开着灯,四处无人,我喊了声有人吗?竟然没有人理会。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哭声越发的大了,我攥紧拳头闻声寻去,哭声是从一楼传来的,越走声音越近。
直到一楼的一处房间,我停下,声音正是从房间里传来的,门是白色木头的,门把手上拴着红绳,我使劲儿推门却是推不开,我以为是红绳的事儿,直接将红绳解开了,再次尝试,门咔嚓一声开了。
但门开的瞬间,哭声顿时消失了。
屋子里仅有一个床而已,床上挂着吊灯,而吊灯上竟是有一条上吊的麻绳,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吊在上满,脚下的凳子早就倒在了床上。
我如鲠在喉,想叫人竟是一个字都叫不出,陡然那上吊的女人悠悠的随着绳子竟是转了弯,脸就这么钻入了我眼中。
脸色青紫,伸着长舌,消失的哭声再次从女人嘴里呜呜的传出。
“骇!”我惊悚的后退,拼命的往楼上跑,娟娘还在楼上呢!
我边跑边叫人,却没人搭理我,好不容易跑回旁边,却发现那那吊死鬼竟是站在床头,一条长舌对着熟睡的娟娘垂涎三尺。
“放开她!”我一下子怒了,也顾不得其它立时冲上去,走到一般才想起自己有狼牙眼,底气更足了。
但奇怪的是,我都到了吊死鬼身边,她竟然是一点都不惧怕。
狼牙眼竟然对她没有用!
我顿时惊了,刚想要后退,却不料吊死鬼猛地一飘,飘向我体内,下一刻我通体冰寒,头疼欲裂。
“啊!”
“小晴,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娟娘的声音,“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周很亮,娟娘已经将室灯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吊死鬼,娟娘此时担忧的看着我。
“是恶梦了。”我长舒一口气,划了个身坐起来,浑身上下全都被冷汗侵透了。
娟娘笑着给我递了一杯水,说我可能是换地方睡不习惯。
我点头,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和娟娘说了一会话,总算是缓解了害怕的情绪,不多时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洗漱好下楼,菲佣已经准备了可口的早餐。
翁老和谭昙正在各吃各的,大早上阴沉着脸。
我和娟娘相视一眼瞬间懂了,昨晚谈崩了。
谭昙见我俩下来也不再翁老怄气,露出些许笑容:“一会嫂子带你们去缅甸场看,十大场,看上的就挑,我付钱。”
“谢谢嫂子!”娟娘先是笑,但接收到翁老刀眼后,吞了下脖子,“这怎么行,还是我们自己来。”
谭昙面露不悦,刚想反驳,却被菲佣打断了,那菲佣手里拿着精美的礼物盒,小声和谭昙说了几句。
谭昙接过来一看,看向我满是惊讶:“李晴,你的礼物,人气够旺的啊,从中国送到缅甸来了,谁啊?”
我云里雾里的,接过礼物果然上面写着准确的地址,还有我的大名,这下更迷糊了,于是耐不住好奇立时拆了开来。
不多时,礼物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一张普通的明信片,但上面画着一座墓碑。
“墓地?谁这么缺德!”娟娘恼怒让我别理会恶作剧。
我手却开始发抖,翻起另一面,一行清晰熟悉字迹映入眼帘:属于你的永恒墓穴。
我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手心冰凉,猛然想起昨晚的梦境。
迅速朝着昨晚进入的房间看去,果不其然那白色的门上,一根缠绕的红绳鲜红欲滴,仿佛缠入心口,缠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次发难,开始了吗?
第六十八章 看不透的毛料,石中书
娟娘紧张的摸了摸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理会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扇门走去,有些恍惚回头看向谭昙:“这……这扇门的红绳一直在吗?”
我注视着谭昙,不错过她脸上的一点表情,谭昙瞥了眼。继续吃早餐,口齿含混不清说是上次死人。按照中国习俗挂了红。
“谁死了?”我忙问。
谭昙好笑的说自然是邻居死了,哪有自己人死了挂红绳的。
我顿住,觉得奇怪。
的确。中国有习俗,反正青市就是这样,邻居死了,那么为了辟邪的确要帮其他的邻居挂上红绳子或者红布条。
只是挂却是挂在门外,挂在屋里,还是单独一个房间的闻所未闻。
只是当下也不好再问什么,不然反倒显得我奇怪矫情了。
坐下来吃着早点。想着事情竟是发了呆。
娟娘说我癔症了,不用理恶作剧,翁老盯着那张明信片,不知道是不是发泄。竟然抢过来撕了。
我穆然傻了。谭昙看到翁老的举动说翁老总算像了回男人。
只是被谭昙这么一说,翁老顿时垮了脸,本来稍微活跃的气氛又开始陷入僵局。
唉,翁老和谭昙啊……是死劫也是死结。
当下谭昙也闭了嘴,气恼的等着我们吃完饭,带我们去逛毛料场。
这次用的是一辆车,而且比起昨天奢华的豪车还是低调了很多。
娟娘显得不太兴奋,说缅甸豪车不多,本地产的还有点落后。
谭昙神情严肃,没了往日的风骚,说去原石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说着,正式介绍起缅甸十大场,分别是后江、帕岗、灰卡、麻蒙、打木砍、抹岗、自壁、龙塘、马萨、目乱干。
我是第一次听得那么全,当下有些兴奋,问今天去哪个场,谭昙神秘一笑说是去帕岗。
一路上疾驰,终于是到了帕岗,谭昙下了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位当地朋友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有些土,但眼睛里却是透着友好,大约一米七几,皮肤略黑,发案,没有光泽,五官到是耐看。
先是友好的和谭昙打招呼,随后又招呼我们。
只是他一开口竟是操着口音的中国话,这口音我在边境临沧也听过,照理来说应该是中国人才对,谭昙却说他是缅甸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