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敲响凶灵门
“差不多吧,他开车开太快,没注意人家在修电缆,直接被电缆把车割成两半了。自己也被割两半了。”抱着头的鬼说完下车,打开车门,邀请颜晓彤进去。颜晓彤嫌副驾驶座太血腥,直接无视无头鬼的邀请,自己跳进车内,坐在后座上。
无头鬼不介意地笑了笑,招呼我道:“那老大坐副驾驶吧,实在不行开也可以,我也想见识一下老大的急速。”
我本也想坐在后座,但是听到想让我开,我立刻忍着恶心坐在满是血迹的副驾驶上。这车都撞成这样了,他们能开起来,我可不一定能开的起来。
这人头都掉了,还是这么能说,一路上侃侃而谈,我也从中了解了三人的身份。三人都是北齐市的公子哥,没事就喜欢飙车,可飙着飙着就出事了,直接成现在这模样了,不过成这模样之后发现撞不死,开车更肆无忌惮,也不想去投胎了。
为了表示自己永远飙车的决心,这三鬼还把自己人类时的名字弃之不用,取了新的名字。缺胳膊少腿的叫车一,眼前这个叫车二,烧的焦黑的叫车三。
听到这三个名字,我深刻感受到他们飙车的决心。
“好,车一,车二,车三,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了,整个北齐市都是本小姐的地盘!”
在大小姐表示自己身份后,直接把三车鬼划归到自己手下,而车二一脸激动地表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很纳闷地看着车二,这家伙答应得太爽快了啊,我当初答应可是为了钱和住所。
车二潇洒一笑说道:“你是我们老大,我们车队当然要围绕你来,而大姐大又是你老板,就是我们的赞助商,我们当然要听他们的意见啊。”
后来我想了想,这三人都是家里经商的公子哥,头脑中总有些商业概念,所以才这么痛快答应下来。
到了事务所,看着重新恢复光明的世界,我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声阳光真好,就被大小姐吩咐帮三车鬼整理一下仪容,该洗的洗,该包的包。之后三车鬼在我的努力之下,直接变木乃伊了,尤其是车三,烧的一身黑乎乎,怎么洗。
为三车鬼包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三鬼也算有些年头了,而且车二说也在北齐大学上过学,于是问他们知不知道北齐大学的有什么灵异的事。
车三结结巴巴一阵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在学校见过一个堆尸处!”
第二十九章 记忆
我一听埋尸处,急忙问道:“什么埋尸处,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我想了想车三的说话速度,又补充了一句:“车一车二,你们知道吗?如果知道,你们来说。”
车一和车二都是一脸迷茫,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只能在问向车三了。
“他们不知道,以前我也只还活着的时候偶然见到一眼,后来去找又不见了,那时候根本不相信鬼魂之类的,以为自己眼花了,也就没放心上,所以没告诉过他们。后来自己死了,知道有这回事,也没心思再去看了。”
车三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完全没有说到我想知道的重点上,急的我直接打断他:“说重点,说在哪看到的,什么样的埋尸处。”
车三浑身白布,只有两个眼珠子露在外面的,转了转那两个眼珠子,说道:“我记得是在图书馆后面的草坪上,晚上我开车经过,隐约看见整个草坪上尸体堆得和小山似的,当时我可还不是现在这状态,吓的的我直接开车跑了。后来想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壮着胆子又开回去,发现就没了,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车三说到这儿,停了停,继续说道:“后来我变成这样,有一次开车又路过那儿,感觉那儿不一般,所以我觉得自己那一次不是眼花了,只是我也懒得管那是什么,所以那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老大你这回不问起来,我估计就把它忘了。”
听完车三的话,我自语了一句埋尸处,这个诅咒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如果每一年死一个,也有可能成为埋尸处,而且严玉的尸体确实是不见了,那么这儿有可能是诅咒所在。
还有鬼老头,存活千年,杀了多少人,而且现在车三提到埋尸处,我才想起来,鬼老头那天拖尸前进的方向正是实验楼,而实验楼在向前走,就是图书馆!那么这样推断,是鬼老头的可能性也不小。
和两者的关联性都可能不小,那么就有必要去查看一番。帮三车鬼包裹好,我下楼和颜晓彤说了一下这件事,以及我的看法,颜晓彤视线从记事本上收回,说道:“可以,不过我要多准备些东西,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被那群家伙追着跑了!”
说完颜晓彤将笔记本丢过来,说道:“现在去做点吃的,一天没吃饭,都要饿死了!还有这个笔记本,你有空看看,写的太平淡了,完全读不下去!”
看着记事本被丢过来,我顺势抓住,只是我刚把记事本抓在手中,拇指再次传出剧痛,血色火焰瞬间将记事本包裹,然后一幕幕场景在火焰中闪现,快到几乎令人难以看清画面。而模糊中,我找到两个熟人,严玉的父母。
在这种快速的放映下,所有镜头眨眼而过,然后火焰又顺着伤口消失,而随着火焰的消失,我脑中却仿佛有东西炸裂开来,变得一片混沌,清醒过来,却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严玉的家,正确的说是严玉家门口。
看着这扇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的门,我犹豫了一阵,还是敲了下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答案,还是要从严玉家中获得。
只是我的手撞到门上,没有发出敲击声,反而直接透了过去。我惊奇地将手收了回来,再向前伸去,依旧透了过去,见到这种状况,我直接向着门迈了一步,身子透过门直接进入了严玉家中。
严玉家客厅中有四个人,除了严玉父母,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孩,正围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有说有笑,我甚至能听到声音。通过谈话的信息,我也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就是严芳和严玉,不过只是一个还在上高中,一个还在上初中。
看着四人有说有笑,仿佛看不到我一般,我尝试着用手去触碰严善信的身体,结果依旧是透体而过,去碰触严玉和严玉母亲,结果依旧如此,但是当我碰触到严芳时,却如同戳破了一个水泡,整个空间荡漾着水纹,涣散开来。
之后再次形成别的场景,有一家四人的,有只和妹妹的,还有和我不认识的人的,甚至从那谈话中我得知严芳竟然在和两个男孩同时交往。不过这些都和我关系不大,没有深究,直接触碰严芳的景象,让眼前的场景再次转化。
一次次的转化,直到周围的环境变为晚间的宿舍,严芳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而我知道,重点来了。
被惊醒的严芳问了两声是谁,结果门外无人回答,只是敲门声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刺耳,严芳暗自嘀咕一声是谁恶作剧,便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被打开,门外是一片漆黑,隐约间可见一个身影,我正准备去仔细辨认,整个景象却在严芳惊恐的尖叫中再次化为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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