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娘子
亦哥哥,拍吗?
嗯。
她很好,你去就是了。
嗯。
他们之间的短信大概就是只有这几条,无论纪若楠说什么寒亦都只是回复一个嗯字。
寒亦……去哪了?
最后一条短信是上个星期发的,这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条条亦哥哥看的我心里一阵慌乱,为什么叫他亦哥哥?
不只是下属的关系吗?
那个她又是谁?
我心里一团乱麻,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就辗转反侧的开始捉摸着这几条短信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还是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明明寒亦这几天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虽然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是每天都能够看见他啊,去了,是去哪?
白天因为睡得时间太长,再加上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根本就毫无困意,原本焦躁的心变得更加难受了。
我又试着给奶奶家的座机打电话,可是到了现在,依旧是没人接听。
这就不应该了,下午的时候奶奶可能出去忙了,听不到电话也是合情合理,可是到了现在都已经晚上了,再怎么也该忙完了,为什么就是没人接呢?
我越想越愁,干脆就闷在辈子里把脑袋放空开始强制自己睡觉。
可是我越是控制自己睡,就越是清醒越是精神,脑子里一遍一遍想着那张照片和那几条短信。
我抓狂的开了台灯坐起来,突然的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一架轮椅。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到我的卧室里来的,可能是寒亦给我准备的吧,我摇摇头也就没再多想。
一遍一遍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骚扰我的鬼被打散了,纪若楠也好久没出现了,这几天寒亦的变化也这么大,实在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越想越觉得烦躁,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坐上了那架轮椅,想着去接杯凉水润润嗓子。
但我的手根本还没碰到轮椅的控制器,他就开始自己动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挣扎着就要让轮椅停下来,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架恐怖的轮椅根本就没有什么手动控制器!!
这轮椅……会自己动!
它向前走的速度很快,卧室门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地自动打开了,我就坐在这架轮椅上被莫名的带了出去。
我被吓得手足无措,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打了110。
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可是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好像听不到一样一直不停的在问有没有人在,最后电话被挂断了,轮椅还是停不住的往前跑。
它好像能够辨认方向一样,所有的边角都能够很好地绕过去,然后直直的往前走。
而我现在驶向的方向,正是寒亦家古宅子诡异的三楼!!
一层层的楼梯都飞快的在我眼前掠过,上次我走了很久的才到的三楼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
我心里毛毛的,记得上次无意间上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有两只厉鬼的,当时要不是寒亦上来救了我,我说不定已经死在了这里。
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轮椅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停在了这里,完全没有了像刚才那种疯狂的飞快行驶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右手上的玉镯又开始散发着红光,一寸一寸的开始慢慢的照亮着整个屋子里的环境。
我向四周紧张的望了望,确定没有发现类似于女鬼女尸之类的东西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那口血红色的棺材就这么直直的摆在我面前,诡异的渗人。
我别过头去强行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这气息……像是之前碰到过的,想要吃掉我的白衣女鬼!
我咽了咽口水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你拉我来干什么?”
她没说话,伏在我耳边伸出黏黏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和耳垂,浓浓的腐臭味让我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
正当我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她突然就抓住轮椅的把手,疯狂的推着我朝三楼里面跑去,嘴里不住地发出一声声骇人的狂笑。
整个三楼都是一条一条狭长的的走廊,她推着我七拐八绕的走到一个房间,推开门把我扔了进去,贪婪的舔了脸嘴唇又不舍得望了望我的眼睛,砰的把屋门关了起来。
我感觉现在整个喉咙都要撕裂了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开始举着镯子看整个屋子里的情况。
这不看还没事,一看我整个人就被吓傻了眼。
整个屋子里的房顶上,满满的用红绳挂着一个重重的东西。
我贴近了仔细一看,那竟是一颗一颗活生生血淋淋的心脏!!
第十七章 我的心
我坐在轮椅上不知所措,整个脚踝乃至小腿,都是剧痛无比。
我咽了咽口水,捏着轮椅的边怎么都不敢撒手。
天花板上绑着一根根又细又亮的红绳,下面挂着一颗颗仿佛还在不断跳动着的心脏。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刚刚那个女鬼推我进来的那一个门。
一想到刚刚那女鬼渗人的笑我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住地发抖,刚才推我进来的速度就像是坐完过山车。
因为这个诡异的轮椅没有控制器,我的脚又不能在地上随意走动,只好用脚尖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整个身子。
我在这鬼地方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什么能出去的地方,这些心脏直直的挂在绳子上,但对我造不成什么危险,所以待的久了我也就慢慢的平静下来。
寒亦家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
难道寒亦是什么变态杀人犯?
我脑子里突然地就蹦出来手机里那张女星的照片,再望着这满屋子的心脏,把他们结合起来,心里就糟糕的不行。
我不敢贸然的出去,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再跑出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鬼怪来。
静。
静得可怕。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我只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又在屋子里找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其他门了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想出去只能走这个门了。
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下去了,伸手紧紧攥住门的把手,够能够感觉到手心冒出的细细的汗珠已经打湿了我手上包着的创可贴。
我咬了咬牙,使劲的握了下去。
但是门却纹丝不动。
我挥着整个手臂使劲的拉着整个木板门,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好像有人在跟我较劲似的,我不用力它也不动,我用多大的劲他就跟我用相同的力度来跟我对着拉门。
我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慢慢地裂开了,创可贴被绷的一点点往下掉。
门打不开了!
我整个人就慌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砸着门:“放我出去!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没人回答我,但是外面拉门的人还在跟我不停地较着劲。
突然,我只感觉背后一阵强大的又阴冷的气息慢慢的从我的脖颈开始蔓延到头皮。
我慢慢地回过头去,只看到半张被面纱遮住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