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宋庭心疼地赶紧用手擦,说这画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可是个重要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说万岩有封印在上面,暂时不会出事,但是还是想劝宋庭别碰这个画,可是没说两句,局里有事情就把他给叫走了。
万岩听说画在宋庭那,摇摇头,只要画不沾水,就不会有事,他会尽快想办法把画给弄回来。
“那个,万叔叔……”
我一听水这个字,立刻紧张起来:“一滴两滴的也不行吗?我不小心将杯子碰翻,有两滴水溅在了上面。”
什么?万岩大惊失色。
“完了完了……”他直摇头,说警察局肯定要出大事了。
可是不对呀,我说那幅画不是翟姗姗弄的吗?她都已经死了,那幅画就算凑齐了一百人,又去完成谁的愿望呢?
万岩说我太傻了,真以为这“梦灵术”是翟姗姗这样的凡人能练的吗?她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而已,就算是收集了一百个人,那受益的也不会是翟姗姗本人,她从头到尾,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她背后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说服她将画挂在墙上,许她美好未来的人。那人,也许才是真正练“梦灵术”的人。
我听了这话,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打电话给宋庭,说让他们千万别碰那幅画,会有生命危险的。有懂画的,马上让他过去。
“一幅画能有什么危险,翟姗姗那只是巧合罢了,我一个同事已经拿进房间研究去了。”宋庭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说既然有懂的,就让他过来吧,反正大家都很困惑。
电话还没挂,万岩就已经出了屋子,直奔警察局而去。
宋庭看我们来了,高兴地领我们去他同事的办公室,想介绍一下,结果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人呢?”
宋庭拿出电话,打算打电话找人,就被万岩给制止了:“别找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万岩不跟宋庭废话,直接走到画前,一个封印压下去,才舒了一口气。
看看画面上,真的又多了三个穿警服的人。
“在这里,你自己看看。”
宋庭疑惑地走过去,粗略地扫过画面,发现了异常,赶紧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下,顿时就瘫软在地上。
他终于知道,那些失踪的人都去了哪里。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说那些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
“结什么案,这事情不能讲,不能说。一旦说了,画就会外传,到时候一旦封印失效,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困进去,我想这也是那个练法术的人所希望见到的,加上你那同事,就差7个人了。”
宋庭立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静。他思前想后,斗争了半天,最后沉重地点点头,让我们偷偷地把画给拿走了,而把画丢失了这个罪名推在了三个失踪的人身上。
反正人是不可能找回来了,所以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什么。
事情进展地似乎也太顺利了些。万岩说画回来了就好,他说这次就把阵设在他的房间,看它还会不会丢。
本以为会有一个完整的暑假,结果医院通知要提前去实习。
在医院里,实习生就是最悲催的一类人,干的活多,基本上没什么钱,而且还天天被骂,科室里丢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实习生。
我第一个轮转的科室是妇产科,带教的竟然是一个男医生。
这个医生姓陈,单名一个松字,长的说不上胖,但是圆乎乎的,带这个眼睛,留着两撇小胡子,平时说话都没有严肃的样子,嘻嘻哈哈,在办公室开玩笑也超级没有尺度。
但是为了不引起医疗纠纷,他在病人面前还是很有气场的,做一些隐私的检查也让我们女孩子去做。
一晚,我跟着陈医生上夜班,收了一个急诊病人,是个孕妇,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突然下体出血,而且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陈松立刻安排了急诊手术,果断地将婴儿娶了出来,这血才渐渐地止住了。
不足月的婴儿跟足月儿肯定是不一样的,按理来讲皮肤应该皱皱巴巴,而且各个脏器的功能也弱。
但是这个婴儿不是,与正常足月儿一般无二,甚至比足月儿的皮肤还要好。
“哇,真是奇了,我得拍下了,难得一见。”
陈松取出手机,啪啪拍了两张照片,走到办公室,还一个劲儿地跟我叨叨说要写篇个案出来去投杂志,顺便附上照片。
他边说边取出手机看拍的婴儿,顿时,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第五十五章 婴灵
“怎么了?”我看到陈松的表情,赶紧凑过去看了一眼。
照片上哪里是什么白白胖胖的婴儿,而是一个刚成型的死胎。
“怎么会这样?”陈松刚开始有些惊恐,后来更多的却是困惑,他以为自己找错图了,将所有照片翻来覆去地搜了半天,还是只有这两张是刚刚拍的。
陈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将手机放回兜里:“刚刚,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是吧。”
我重重地点点头,是个婴儿没错,可是刚刚在手术台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我只瞟了一眼那婴儿,就觉得他身体里面是一团死气,完全不是婴儿的样子。
只不过当时特别混乱,而且孕妇的状况及其不好,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抢救她身上,看着十分健康的婴儿,谁也没留意什么。
陈松跨步走回病房,从外面瞄了一眼母亲身侧的婴儿,没有问题啊,白白胖胖的,怎么照出来是这个样子。
“陈老师,要不要把上级医生叫过来,把事情交代一下,也好有个证人。”我心里有些打鼓,刚刚我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个婴儿,真想立刻请出符咒把它给收服,可是想到一点,婴儿生下来健健康康的,家属都看到了,如果在医院出了意外,能跟家属用鬼神之说解释吗?
显然人家肯定会不依不饶的,到时候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们这位值班的陈医生了。
“这要什么证人。等明天大家都上班了,不就看到了?”陈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觉得我太多此一举了,可能是刚刚手机的照相设备出了问题。
伸了个懒腰,为了这个病人折腾了这么久,陈松实在顶不住困意了,没再理会我,到值班室睡觉去了。
我在走廊上站着,犹豫了半天,几次像用灵符,可是又怕连累陈松,最后还是放弃了,等明天交班的时候再说吧。
可是,天刚微微亮,隔壁男值班室的门就被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陈医生,出大事了,主任让您先别出去。”小护士在门外急切地敲着门。
什么大事?我也腾地一下起身,昨天太累,似乎睡的很熟。
我没穿白大褂,悄悄地遛到医生办公室,就见外面围了一堆的人,一个个骂声,吵架声,哭泣声……一阵接着一阵,医生办公室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警察都过来维持秩序了,但是还是平息不了大家的愤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