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齐岷沉默,再沉默,或许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等到我都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开口说了六个字:“我最爱的女人。”
最爱的女人……
我将头重重地低下,原来那个梦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是因为匕首在我身上吗?从兜里掏出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匕首扔还给齐岷。
“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原来是别人的定情信物。罢了,反正留着也是徒增伤感。
齐岷接过匕首,没有说话,我只听到了打火机的响声和一阵轻轻地叹息声。
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变的更加糟糕了。
大老远跑来竟然只跟我说千眼婆婆是方离的人?看那恶心变态的样子,确实是跟方离如出一辙,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你齐岷就好到哪里去了……
我一路上碎碎叨叨,自言自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路人也许真觉得我是疯了,神志不清,其实不是,我只是心痛的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我回来了!”收起所有的情绪,我推开别墅的门,就鬼鬼最热情,立刻冲着我就扑了过来,还好,还好它是鬼,比较轻,不然我铁钉直接被扑倒在屋外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再有一个星期我们才开学,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
风玲凑上来,说从我走后,连云师兄都不陪她玩儿了,整天发呆,都不知道想什么呢。
“万叔叔呢?”我环视了一下屋子,虽然觉得他不在也正常,但还是问了一句,这一问,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第五十七章 万岩的消失
“怎么了你们真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雪云说我离开不久,方离带着另外一个人来抢画,原本大家还能守得住的,但是奇怪的是万叔跟那个人交着交着手竟然停了下来,那人趁机将万叔打伤,把画抢走了。
“什么人啊?这么厉害!”我特别的吃惊,竟然还有人能将万岩给打伤,那人难道比方离和齐岷还厉害?
雪云说那人一点儿都不厉害,他都能跟他打成平手,也不知道万岩怎么回事,打着打着就精神恍惚了。
不是吧,我印象里万岩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详详细细地问了那人的相貌,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们描述的是武铭天。
“不是被打伤了吗?人呢?”我有些担心地将屋里每个犄角旮旯的环视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风玲抱着鬼鬼很郁闷地说,被打伤后,整个人就有些性情大变,不顾自己的伤,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我担心他的伤势,怕碰到意外,我用了追踪术找到了他,但是万叔一看是我,转身就跑。”
雪云也有些郁闷,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非要弄成这个样子让大家都担心。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刚一回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下心情更不好了。
入夜,伴着滴滴答答的水声,我不但没觉得恐怖,反而觉得自己的床出奇的舒服,累了这么久,躺下就着了。
高耸入云的山峰前,我又梦到了那个女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她。
她绿色的衣衫随风飘起,胸口插了一把锋利的宝剑,鲜红的鲜血将胸前的衣衫染红。
持剑之人被烟雾笼罩,我看不真切。踩着脚下凹凸不平地石子路,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着眼前这幅凄美的画面,我的眼泪竟然自己就流了出来。
没有对话,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拔剑、转身,任由女子直直地向身后躺去,整个身体快速地向崖下坠去。
“不要!”我伸手想要拽住那个女子,竟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直直伸向前,抓到的,就只有一团一团的空气。
胸口急剧地起伏,为什么总是梦到这样的事情?
又是那个女子,那杀她的人是谁?
我甩甩脑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次身上没有那个匕首了,为什么还是会梦到?我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了,干嘛还来烦我!
有些郁闷地起床,看着楼下早就是一副浓情蜜意的画面了。我发现雪云对谁都冷淡,包括对我也是忽冷忽热,但是对风玲,却从来都不会失去耐性。
“姐姐快下来吃饭了!”风玲看到我在楼上,清脆的声音就立刻响了起来。
雪云原本边吃饭边给风玲夹菜,看到我要下来,放下碗就离开的餐桌。
“咦?云师兄你吃完了?”风玲疑惑地看着他剩下的半碗粥,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吃饱了。”雪云回了风玲的话后,就在也不说话了。
这顿饭吃的。
我原本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想想雪云就是这个性格,也没多想啥,扒拉完碗里的饭后,主动走到雪云身边,用胳膊碰了碰他:“陪我办点儿事呗。”
“有事就说,不要碰我。”雪云冷冷地回了我一句,并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我压住心头的不快,问雪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说出来,我肯定改的。
“没有。”他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是有事情吗?说。”
以前他虽然清冷,但也决定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瞪着他看了许久,他始终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了,所有的不愉快如洪水般涌上我的心头:“什么意思,有什么不满意就直说,我知道大家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有情绪也正常,可是你这算什么?”
悲伤、难过,甚至绝望,我的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出来,我想去把那个小女孩的尸骨给弄出来安葬了,又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所有想叫雪云一起,没想到……
我擦了眼泪甩门而出,快步在马路上走着,过马路连有没有车都懒得看一眼,前面是红灯我都没有注意,直接就冲了过去。
“小心。”
身后有人使劲儿拉了我一把,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儿,回头一看,竟然是雪云。
“你不是懒得理我吗?”我甩开他拉我的手。
雪云跟我道歉,说全都是自己的问题,让我不要多想。看他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苦口婆心地在大马路上给我道了半天的歉,我原本有些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跟雪云重归于好后,跟他说了我在医院的情况,她说这个小女孩也挺可怜的,这样的尸骨即便是好好安葬了也是招不回魂魄了,我们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
女孩家住在乡下,我们刚进了他们村子,就看到很多人都朝一个地方走过去。
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快步走过去,发现出事的地方正是那个女孩的家。
只见警察从他们家架着一个人出来,这个人我印象了是小女孩的父亲。
“造孽啊。”旁边一位大娘痛苦地直锤自己的大腿。
我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娘说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大家都很同情他,没想到他突然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自己跑去警察局自首,说他家失踪的大丫头其实是被他给杀了,尸体就砌在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