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有张脸
我笑了笑说:“不是,我其实就是想知道这李教授为啥被警察带走了?”
张老师左右看了看,四周围并没有人,于是就低声跟我说:“据说好像是犯了什么大案?具体什么大案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很严重,说是昨晚一整个楼的人都知道了,好多人都看见警察把李教授拷了起来。”
说到这,张老师啪叽着嘴接着说道:“哎,你说他年龄不小了,一直都是单身,看起来也很老实,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我心中不免来气,我原本见他神神秘秘,以为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想到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于是我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张老师瞅我着急了,就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也有点耳闻,只不过不敢乱说,万一人家是冤枉的,我这岂不是错怪好人了?”
我一听这张老师原来是怕这个,就也笑笑说:“你可真是的,怎么连我都信不过,我是那种到处去广播的人吗?你告诉我和告诉树基本上差不多,说了就没了。”
张老师一笑说:“哎,其实我也就是听说,家属院的人说昨晚有个警察正好是他们家亲戚,说是为了什么毒品的事,不过人家支支吾吾也不肯全说,我怀疑这李教授八成是吸毒,你看他那身体,瘦的跟猴似的,搞不好真是个瘾君子。”
我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这张老师根本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线索,于是就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这时候突然我就从饭店的窗外看见了徐警官,他正低着头往学校里走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对了,我干嘛不去问徐警官,学校这片应该是他的管辖范围,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我就跟张老师说我有事先走,就赶紧跑出门,追了上去,徐警官一见是我,就冲我笑笑,问我最近怎么样?我也懒得和他寒暄,就开门见山问他李教授的事,徐警官一听就一脸惊讶地说:“我说贺丰,你可真是神通广大,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我笑了笑说:“没,这不正巧少祺要当李教授的助教吗?所以我才问问。”徐警官虽然称得上值得信任,但是这话我最好还是点到为止。
徐警官一听,摸了半天脑袋,大概觉得这事怎么又和我们几个人扯到了一起,不过很快他就说:“别人问,我不可能说,但是你是个例外,告诉你也无妨,是这样,这个李教授让人给举报了,说是他参与贩毒,所以我们才连夜把他给抓了,而且在他家发现了不少毒品,都是高纯度的……”
“李教授贩毒?”看样子张老师说的居然有谱,不过这可太难以置信了。
徐警官点点头说:“没错,毒品搜出来了,但是这李教授还一直没有招供,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我还要去他们学院调查,就先不跟你说了,有事咱们回头再聊……”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几乎在一瞬间,就觉得这件事必然是李长善搞的鬼,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李教授很缺钱,所以才下手杀了李老爷子,并吞了李老爷子的房子和存款,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但是应该还算可观,可这个李教授却绝对和毒品沾不上半毛钱关系。
因为据我所知,只有那个胡良才是毒品的源头,十有八九这举报陷害栽赃李教授的就是胡良,又或许是李长善授意的也尚未可知,难不成是胡良怕李教授老这么纠缠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把贩毒的勾当栽到李教授的身上。
可是李教授没有犯罪动机,而且也没有上线下线,这无疑是一件悬案,很难有证据能证明李教授自己是个毒贩子啊,难不成他们有别的目的?
我边想边往三虎的店里走,此刻已经到了门口,他们一看我回来了,少祺和三虎就围上来问我究竟什么情况,我大概给他们讲了讲,两个人都唏嘘不已,只有安易听了我的话后,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很乱了,坐下来喝了杯水就陷入了沉默,还是想不通胡良这么做的用意,这时,安易抬起头瞅了瞅我们说:“我觉得你们想错了。”
“想错了?”少祺有点不明白。
“对,我觉得你们想的方向错了。”安易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方向?”这下轮到三虎纳闷了。
安易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刚才贺丰说十有八九是胡良或者李长善搞的鬼,想栽赃陷害李教授,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因为警察很快就会搞清楚,李教授绝不可能参与贩毒,因此我觉得这个报警的人不会是胡良和李长善,而且他的目的很明显也不是要害李教授,而是想救他……”
安易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看样子确实是我想事情的方向不对,试想,昨晚上我们大家都料定李教授可能会遭李长善的毒手,可是事情却背道而驰,李教授居然被警察给抓了,试问现如今就算李教授藏到天涯海角,恐怕也没有藏在警察局里安全,也就是说那个举报他的人,是想用贩毒这个根本无法站住脚的理由来救他。可这么一来,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我心中不由得对安易刮目相看,这个人身上实在是具备很多的优点,他道行不俗,身手又好,长得又帅,最关键的是他的思维敏捷,常常能反方向思考,可惜从早到晚都是一张别人欠他钱的脸,还有那高傲的态度,要不然我还真会喜欢上这个家伙。
少祺和三虎一听,也觉得安易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们又开始猜这个人是谁?首先排除了李教授自己,他并不知道胡良贩毒的事,而且以他的本事,也没办法弄到这么多的毒品,其次,我们排除了李老爷子,他不会有时间去帮自己的大儿子,于是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一共剩下4个人。
第一个是小保姆梁兰花,第二个和第三个是开废品收购站的老王两口子,第四个则是和胡良在废品收购站私会的小白脸,不过除了梁兰花外,其余三个人对这件事知晓的程度我们不得而知,而且我记得我和安易是让梁兰花去投胎,安易还给她烧了纸钱,难不成是她良心发现,想救这个被自己逼着弑父的人?可是又不能确定。
事情又到了我们没法下手的程度,每个人都在思考着,看看是否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这时,三虎瞅了瞅我们说:“那个……我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我说出来大家伙分析分析,要是不对你们别笑话我哈……”
我们三个都把头抬起来,这个三虎平时虽然有点犯二,但是关键时刻往往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不如听听他对这事是个什么见解。
只听三虎说:“我是昨晚上才知道这事的,因此知道的并不全面,不过我总感觉这个李教授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动的,你们看,胡良勾引他的时候他就是被动的,他为了胡良,被小保姆梁兰花逼着杀了自己的老爸,虽然罪大恶极但是归根到底也是被动的,等他拿到了房子和钱,想和胡良远走高飞时,胡良不肯,他又被动,直到他被人弄进了警察局,依旧是被动的,整个事情中,他从来没有主动干过一件事,似乎都是事情在找他,而不是他创造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