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有张脸
这个三虎说的有点意思,我们三个都轻轻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就听三虎接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就觉得这件事很奇怪,这个李教授很奇怪,他是杀了人,而且杀的是自己的爸爸,可是归根到底却是个被害者,你们不觉得他和安易说的小丰很像吗?也像是被人牵着走……”
☆、第45章 将计就计
三虎的话点醒了我,这个李教授确实和我很像,也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难不成他也暗中被别人控制,那控制他的人是谁?会是那个突然消失的苗老板吗?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这种感觉让人格外不舒服,就像是你能猜到所有的可能性,但是一旦要下手去调查时,又发现似乎毫无下手的机会,就好像抓不住的风。
果然,少祺就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该从何下手呢?”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安易才徐徐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分开调查这四个人,梁兰花、老王两口子和那个小白脸,我相信从他们身上应该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梁兰花现在搞不好已经去投胎了,不过也不要紧,我们可以让李老爷子去找她,毕竟鬼有自己的方式,老王两口子也不用担心,他们的根据地暂时还动不了,只要我们去一趟就行,可是这样一来难免打草惊蛇,最难搞定的就是这个小白脸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住哪更是一无所知,看样子只能先放放了。
三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李教授家,或许能发现什么?”按理说李教授的家现在应该不会有警察了,而且相关的证物应该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即便有警察,我们也能请徐警官帮忙,四个人匆匆忙把店关了,贴了张店主有事的告示,就转身朝学校家属院走去。
到了李教授的家,只有我和安易上了楼,三虎和少祺留在楼下,找个暗处蹲着,谨防有什么不速之客出现,我和安易上楼后,发现李教授家的门紧锁着,令我们意外的是,门上连个封条都没有贴,这可真是奇怪,按理说警察即便拿到了相关的线索,也不会不贴封条,要是莫名其妙的人进去了怎么办?
我知道安易有开门的本事,上次在1405已经见识过了,因此就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开门,可是安易脸上却有点迟疑,他慢慢地把头靠向了李教授家的门,似乎想听听里面是否有动静,他的头刚一贴上去,脸色就是一变,很明显他听到了什么,接着他就冲我挥了挥手,然后推着我往上走了半层,躲在楼梯的拐角处,看样子里面的人就快出来了。
没等3分钟,果然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似乎有人顺着门缝往外观察,看见楼道里没有人,这才把门推开,快步走出来,接着又往门上贴着什么,我只看了一眼那人的背景,就认出这正是和胡良幽会的那个小白脸,他的动作很快,看上去像是经常开门撬锁的惯犯,没过几秒钟,他就转身下楼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和安易一看,门上多了一道封条,看样子并不是警察没贴,而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揭了下来,现在又贴了上去,假装没有人来过,我们赶紧跟了下去,那小白脸下楼速度很快,似乎不愿意让人开见他,等他走出单元门时,我和安易才走到2楼楼道的窗户下,我探头一看,就发现他从口袋里拿出墨镜带了上去,接着又拿出一个鸭舌帽,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我们不敢迟疑,生怕断了这个线索,就赶紧追了上去,此刻少祺也认出了这个小白脸,于是大家分散着洒在他的身后,一个个装作毫无关联的样子,那小白脸也没有发现,径直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扬长而去,我们这下子彻底慌了,没车可怎么追,不过安易却示意我们不必追了,说他已经记下了车牌号,去查一下自然能找到。
“甘A•PN78XXX。”我给徐警官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说刚才的情况,而是想让他帮我们查一下这辆车,徐警官也没多问,大概是出于信任,说等会查完了会给我电话,还说让我去趟派出所,可以自己看看照片什么的。
我没让大家跟我去,怕徐警官不好做,等我看到这辆车的车主信息时,发现这个人的照片果然是那个小白脸,小白脸名叫杨晖,是兰州本地人,这是一辆帕萨特,是他一年前买的,家庭住址则在七里河区的一个住民区里,那个地方我了解,因为我们班一个同学家就在那里,那里几乎所有的住户都在等待拆迁,因为那一片全部是平房,在四周围的高楼大厦里显得很不协调。
我没在派出所多做停留,就按照地址找到了杨晖家,安易怕我们再次跟丢,还专门取了趟车,才和我们汇合,果然一到杨晖家门口,就发现那辆帕萨特停在不远处,杨晖家住的是平房,房子很破旧,和他那辆还很新的帕萨特相比较格外的不和谐,我猜想,以他的财力恐怕根本就买不起车,估计是胡良出的钱。
安易瞅了瞅就说:“贺丰,还是咱们俩过去吧,三虎和少祺就待在车里,少祺你坐在驾驶位上,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一上车你就开。”少祺点了点头,三虎也不反对这种安排。
我不知道安易打算怎么进入胡良家,话还没说完,我就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走到那辆帕萨特面前,朝着车厢就是狠狠一砸,那帕萨特一下子就报起了警,声音格外刺耳,接着安易就把我领子揪住,要我配合他装出一副我们俩在打架的样子。
我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都吓傻了,这小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以为他会带我去敲杨晖家的门,然后找个查水表啊、人口普查之类的借口进去,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办法,不过他的这个办法显然比我想的要高明多了。
很快,那杨晖就听到了车的报警声,开门出来了,见我们俩在推搡,就快步跑过来,喊道:“哎,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时轮到我了,我对着安易骂道:“你他妈至于吗?不就是欠你几个钱吗?你他妈连咱们多年的交情都不顾了,居然拿石头砸我,你他妈砸啊!砸死我看你问谁要钱去?”
安易一听我这么说,就也骂道:“欠钱不还你还有理了,我今天哪怕不要钱,也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这时候杨晖已经看到自己的车被石头砸了,赶紧冲上来拦住我们说:“我说,你们打架我不管,是谁把我车砸了的?”杨晖一脸的怒气,显然很不高兴。
我指着安易说:“找他,这小子连我这个朋友都不顾,还能在乎你的车,你让他给你赔!”
杨晖一听就看着安易,安易瞥了眼地上的石头说:“是我砸的,怎么了?要赔多少钱你说!”
杨晖大概觉得安易既然肯承认,赔钱就没什么问题,可是大概也因为出了莫名其妙地状况,因此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嘴说:“我这车买了时间不长,连个漆点我都没碰到,要赔多少钱我还真不清楚,你们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罢摸了摸口袋,好像把手机落在家里了,刚想转身回去取,大概是怕我们两个跑掉,就说你们干脆跟我一起去打电话吧,这样也别说我讹你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