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阴门
“就是什么?你是信不过我们哥几个?还是自己活腻了想死?”方七爷很不客气的说道,转而一摆筷子:“坐下,有什么话坐下说。”
我坐了下来,心里面有些忐忑,总感觉方七爷和袁前辈应该是憋着什么话没跟我说的样子。
一伙儿人都没说什么,锅子点上之后开始涮菜,等到酒过三巡之后,方七爷的脸红的好像官老爷一样,而袁前辈虽然也没少喝,但是一张脸上的颜色却一点儿也没变。
这对儿奇葩师兄弟坐在那里,一个冲着一个使眼色,终于,方七爷干咳两声,用筷子头儿怼了下桌面。
“小子,今天这儿的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方七爷说道:“我和师兄两个人,今天一起又下了一趟龙源寺地宫。”
所有人都是啊的一声,那地方阴森恐怖,邪门到家了,怎么她们两个又去了一趟!
想到这两位之所以这样,都是为了帮我,我不由得有些动容,却被方七爷一抬手,让我别说话。
“这个龙源寺的确是邪门到家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你身上的邪术没法解。”方七爷说道:“师兄,这些事情是你发现的,我看要不然还是你说吧。”
袁前辈看着我,皱起了眉头:“其实,我们之前的方向一直有问题,我们总是想着找到给你施邪术的人,却忽略了一个在暗中,一直都在帮你的人。”
我一愣:“你是说?那个人有能力救我?”
袁前辈点点头:“但是从我们第二次下地宫的情形上看,你如果想要得救,还需要做一些事情。”
赵又停最先坐不住了:“七爷,袁前辈,您两位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宝强现在还需要做点儿什么事情?”
方七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下地宫之后,找到了你坠河的地方,我们一直在想,你坠河,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我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了几下,被方七爷一句话给提醒过来了,是啊,那个人明明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为什么会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鬼影,把我吓得掉进河里?
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自己手机上多出来的那张还没来及看清楚的照片,赶紧打开手机,却发现手机相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空了。
就连我拍摄的那张被开膛了的死者的照片,也都被删掉了。
不对,手机一直都在我的手里拿着,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见了呢?
方七爷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我的手:“行了,找不着别找了,我们知道你在找什么,该看的我们也都看见了。”
我惊讶的抬起头来,只看见袁前辈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而方七爷则只是皱着眉头。
第三十七章 噩梦
“好了别废话了。”方七爷说道:“我们就是从你坠河的事情入手,发现这里面,有趣的地方还真的挺多的。
现在我和师兄的意见非常一致,就是你需要腾出点时间来,好好查一查玉佩的底细了。”
玉佩?
我猛然想起不久前在珠海,那个孙亮给我讲述的一连串的故事,连连点头:“七爷,你是说,现在我要是想活命,弄明白玉佩的底细,才是出路?”
方七爷点头:“至于为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跟你保证,你后面倘若能够找到任何信息,都会对你活下去,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
关于玉佩,我了解的实在是不多,只知道这块玉佩是白冰用快递邮寄给我的一件东西,这里面的一些事情,白冰多多少少肯定是知道一部分的。
但是眼下我连白冰在哪儿都不知道,更遑论通过白冰了解玉佩的来历了。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白雪似乎对玉佩很感兴趣,但是为什么感兴趣,至今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要说真正靠谱的信息,想来想去,竟然只是不久前我在珠海的一个小市场里面,偶遇的旧货贩子孙亮讲给我的那些关于玉佩的故事。
但是这个孙亮,他的来历也着实是一个谜团,凭什么方七爷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能讲的头头是道。
那个时候我本来还以为是那本老杂志上面写着的神怪故事,被他给照搬下来了,结果证明,他说的那些故事,杂志上面根本就没有记载。
方七爷看到我不说话,一个劲儿的闷着头想,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现在也不必压力太大,至少我和师兄已经给你理出来一个方向了。”
方向?
我瞪圆了眼睛,准备听方七爷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方向。
方七爷清了清嗓子:“上次你不是说,在珠海的时候有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跟你讲了一些关于玉佩的事情吗?”
我连连点头:“可是那个家伙现在已经不见了,恐怕以后也找不到了。”
方七爷摇头:“那个家伙形迹可疑,自然有调查的必要,但是眼下却不一定非要从他入手。你上次说,玉佩曾经捐献给西北的某博物院?”
我连连点头。
方七爷到:“这就好办了,那家博物院,袁师兄刚好有熟人在哪里,据说他们曾经针对这块玉佩进行过专题调研,而且已经有了很大的发现。”
我的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和我身上的邪术有关吗?”
方七爷正想开口,却被袁前辈接过话茬:“有关没关不知道,我只听我那个朋友告诉我,关于玉佩的事情,他们博物院还列为一级机密的,如果玉佩之谜解开,将会是一条轰动世界的新闻。”
轰动世界?这块玉佩的来头,真的有那么大吗?
我正想接着问,却被袁前辈摆摆手,让我别说话,我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其实我的朋友对于玉佩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多,真正了解的,是当时的课题组的唐教授,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和那个唐教授见上一面,说不定,他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好的建议。”袁前辈说。
我当即端起酒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袁前辈,方七爷,谢谢你们二位为我的事情劳心劳力,这杯酒我敬你们两位。”
方七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前辈,苦笑一声:“小子,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现在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做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也有为自己考虑的地方,你也不必那么激动了。”
方七爷一番话说得我糊里糊涂的,怎么难道他们这么做,还不完全是为了我吗?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不明白,却又不好追问,只好稀里糊涂的喝了酒,招呼众人捞菜吃。
等到宴席散了,我们各自回家前站在火锅店门口相互作别,袁前辈摘下自己的手套,从里面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小子,这东西没办法解你的邪术,但是你现在状况特殊,至少能防止其他的鬼东西接触到你,拿好了。”
我接过符纸,感激不尽,转过身,赵又停已经帮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上了车和大家挥手告别,很快就倒在后座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