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囧道士
有些时候。当某些人的力量超越了一定程度之后,世俗间的地位财势在他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这也正是若离畏惧他师父的主要原因。
虽为师徒,但是若离并没有从他师父那里学到过太多的茅山术法,包括这茅山养鬼术,若离也只是学点皮毛。然后自己花了大价钱从泰国某位降头师那边学习了一些东西,这才形成了他自己的这种养鬼术。
他不甘心。可是又没辙,不敢对他师父做什么违逆之事,只能把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
若离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最终只能找那两只女鬼的麻烦。为奴者,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结果这两只女鬼刚刚还要逃,若离此时就将心中的怒火和憋恨发泄在她们的身上。
两只女鬼再度哀嚎惨叫起来,看着若离在那使劲的折腾那两只女鬼,我叹气摇了摇头。虽然对那两只女鬼有些怜悯,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此时此刻。去见那位令我好奇心大盛的茅山第八代。
“马先生,请跟我来吧!”小曼面带甜笑,看都未看若离在那暴怒的折腾两只女鬼,直接带着我朝那间简陋的石屋走去。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的心中难免有点紧张,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曼来到了简陋石屋的门口。
小曼把我带到石屋门口,她站在那里甜笑对我说道:“主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马先生进去吧!”
没啥好说的,一想到立即就能见到那位神秘的茅山八代的真面目,我的心里紧张激动不已,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走进去之后,小曼就站在外面把房门关上了,守在外面像个忠实的门卫似的。
石屋简陋,里面的布置也很朴实,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之外,就剩下一张床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安静的坐在桌旁,桌子上摆放了一副棋盘,他像是对着棋盘发呆,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看到这个黑衣中年之后,我确实是愣住了。
这个人的年纪最多有四十岁左右,但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只有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才有的那种老朽之气,简单来说就是死气大过生气,给人一种一只脚迈进棺材的那种感觉。
他就是小曼的主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像啊!
主要是黑衣中年人的相貌看起来有点年轻,和我想象中的那种沧桑老人的印象差距有点太大。
“茅山九代弟子?”黑衣中年人头也没抬,依旧看着桌上的那盘棋。
声音沧桑老态,确实是刚刚借助小曼之口发出的那个声音。
已经确认,不再怀疑,我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茅山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节。
“晚辈茅山九代编外弟子马小宝,拜见前辈!”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位黑衣中年似乎是愣了一下,喃喃说道:“九代编外弟子?有意思,那些老家伙看样子真的想让茅山断了传承了!”
我不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来,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在这时一直低头看着桌上棋盘的黑衣中年抬起头来。
“嘶~”我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黑衣中年面容还算英俊,年轻时估计是个大帅哥之类的,只不过此时的他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两只眼眶黑乎乎的,里面已经没有了眼珠的存在,猛地一看之下确实很吓人。
“前辈,你……”我有点呆呆的回不过神。
“既然你能得到茅山的核心术法,你的师父肯定也是八代中的佼佼者了,你的师父是谁?王灵还是李荣?”黑衣中年人用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像是一位长辈跟我聊家常似的。
不过他说的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了。
茅山八代中的佼佼者?老头子那个编外八代弟子算不算?难道说那本《茅山术法三百条注意事项》真的是老头子从茅山偷出来的?
“我的师父叫王坚!”我无奈的低声说道。
“王坚?”黑衣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从他那疑惑的神情中我就能看出来,对于这个名字他感到很陌生。
为防黑衣中年人刨根问底,我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听说前辈也是茅山八代弟子,不知前辈名讳是……”
纯粹的转移话题而已,就算黑衣中年人说出来我也不可能认识,我又没去过茅山宗,只对老头子、老道士和那王木匠比较熟悉一点,不过他们哥仨现在都下去做伴了。
“茅山八代?呵呵……”黑衣中年人果然被我的一句话打断了继续思考‘王坚是哪根葱’这个对于他来说高难度的问题,脸上带着些许莫名的表情,淡声道:“曾经也算是吧!不过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至于我的名字,你叫我秋垄就可以了!”
果然是茅山弃徒,看样子我前段时间的猜测还真的是对的。不过对于这个黑衣中年人的姓氏我感到有点好奇,‘秋’这个姓氏似乎不多见啊!
当然,我最关心的是,当年他是为什么叛离茅山或者说因为什么被茅山宗驱逐的?
那双黑乎乎的空眼眶应该也是当年留下的吧!
心中疑问很多,但是他并没有给我再度开口询问的机会,直接指着桌上的那盘棋,淡声问道:“会下棋吗?”
我愣了一下,面色有点古怪的看着他。
您都已经瞎了,您这爱好实在是……
不过我也知道,有些某方面残缺的人,往往另一方面很出众。就像电视上的某个从小失明的女孩,她站在某个人的面前,不接触那个人,拍拍手掌或者是发出一连串古怪的声音,依靠回音就能断定面前这个人的穿着和携带了什么东西之类的,总之很是神奇。
加上不久前见识过他不出面就能借助小曼的身体说话,这种匪夷所思的术法已经不能用科学常识来解释了。
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我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说道:“会一点,但是不精通!”
当年老头子也是比较爱好此道,偶尔会拉着我陪他下几盘,我的棋艺虽然不精湛,但是也能算得上比入门级别的强上一些了。
“坐,陪我下几盘!”黑衣中年人淡声说道。
没啥说的,我坐在了黑衣中年人的对面,和这已经瞎了的但是却诡异的能‘看到’面前一切的黑衣中年人下了起来。
这几盘棋的时间有点长,足足三个小时后,我才从那简陋的石屋内走出来,出来时,我的脸色有点古怪,脑海中不停的翻腾着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和这个黑衣中年人的对话。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连输了几盘之后,我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前辈,晚辈说句话您别介意,您的那个弟子这些年做的事情……”
“我虽然眼瞎了,但是心里还是透亮的!”黑衣中年淡声打断我的话,说道:“所以只是传给他一些皮毛,并没有把茅山术法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我有些不明白了,问道:“既然您知道他的心性,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