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你醒了?”一个男人,中长的短发,不羁的刘海,浓黑的剑眉,细长东方眼,高挺胆鼻下面是红艳薄唇,那唇色衬的一张脸格外俊美,一身黑色西装,身形挺拔。我一时看呆。
“起来吧。”他说着伸出一只手,直接扶起了我,还在我头上摸了一下。
我觉得身上一松,赶紧扭头看,已经做好被吓到的准备了,但——这里很美,一点都不吓人:高大的柱子矗立着,这个大房间没有梁头,四周墙布上满是雕画与油画,此时鲜花布满,很有节日之风,但我没看到房门,抬头准备看屋顶,却又看到了他的脸。
虽然不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张脸,但这颜值一点都不低,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张嘴:“老婆。”
再次听到这称呼,我下意识的低头,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白纱,那裙摆大的,能铺满这个床了,我想问这是哪儿,可是张嘴却没声,只能看着这华美又死气沉沉的地方,是欧美宫廷风格。
“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可以礼成了。”身旁的男人伸手,掀起那裙摆,我顿感腿上一轻,立刻能动了。
我心里无数个问题,眼前这屋美人靓却完全不是常见之态,我立刻往里面躲开,这男人,长的好看但动作很像变态,给我的感觉特别不好,我试图跳下床——
男人忽然抬眼对我笑了一下,我只觉身上一僵,已然不能动!
不要,不要,不要!!!
我惊恐的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却不能言语不能动,像个人偶一样,只能这么看着他扒下了那身白纱,然后,在我身上这样那样,我又急又臊,只想赶紧挣开,忽然肚子一痛,身体顿时下沉——
好像是身下忽然空了,全部都是空气,我一直往下沉下沉下沉……
“休息好了吗?苏小姐你没有怀孕,真是对不起,报告写错了,请您原谅。”
炽白的无影灯,消毒液充斥着,身边还有一个女音的道歉声,我动了动眼珠,看清楚了眼前:我还在手术室里。
第二章 找上门的男人
手术室!这个认知让我立刻清醒,看身上,绿色手术衣!摸了一下,都还在!呼,呼,幸好是做梦。
我急忙从手术床上跳下来,也不顾那医生在旁边道歉,直接去换了衣服,到等候椅上找苏子枫。
可是没人,我跑遍了整层楼,都没见他的人影,难道没有等我?打电话没人接,人也找不到,我又不敢在医院等,不管了,先回家再说。
耽误这么久,出医院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太阳还很大,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可是才上车,就下雨了。
我靠着车门,看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十几分钟后到我家门口,外面已经成白茫茫一片了,两步之外都看不清人。
我一下车就直接被淋了个透,几步的路,到门口的滴水檐下时,衣服都能拧出来水了。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我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有人说话,吓了一跳,钥匙掉在了地上。抬眼看来人,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那浑圆的肚子,往上是一张肉呼呼的脸,那鼻子就是肥肉堆里一朵草莓,格外个性,寸头,还带着美人尖。
“你是哪位?”我确定没见过他,这么胖还个性,见一眼肯定有印象。
“我叫左宗,”他说着,捡起钥匙递给我,笑的见牙不见眼:“姑娘是苏子葶吧?”
我点头,看他大半个身子都在淋着,接过钥匙开门:“左先生是找我的?那,请进。”
“给姑娘道喜了。”他一进来就立刻拱手,我原本递给他毛巾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什么意思?
他也没接毛巾,手指奇怪是捏了一下,浑身一擞,就像野鸡抖土一样,那么上下一颤,水珠肉眼可见的就出去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听他乐呵呵的说:“姑娘,大喜啊,小道在这儿先道贺了。”
“你找错人了吧?”我拿着毛巾抱在怀里,他刚才那一手就显示出不是个普通人,我还是小心的好。
他一直笑着,那胖脸上的肉一直在颤着:“小道虽然不是上知五百下知五百的,但前后些许还是算得出的,姑娘贵人天象,小道不会找错。”
他说的很有意思,但我却戒备更甚,这种演戏似的说法,听着都那么的不可信……
门外的雨下的更大了,随着风飘进来,门口没一会儿就湿了,可是他在门口我又不好直接撵人,关门对我更不利,我就那么和他对着站着,心里很没底。
“既是姑娘新婚之喜,没有空手的道理,小道贺礼一份,聊表心意,还请姑娘笑纳。”他进我没有让他座的意思,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个红线绑着的小木牌,双手递过来。
他是双手递的,我不想接都不好意思不伸手,但这恭敬,却让我很不安,仿佛谜团一样,罩了下来:“左先生,这是什么?”我总得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他却故作神秘,还不直说:“姑娘近来不是恶心呕吐状似怀孕吗?佩戴这个,就不会再有那些症状了。”
我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这些症状让我为难好多天了,眼前这胖子虽然第一次见,却没有一点负面感,让我有种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多谢左先生,我……”我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合适,刚才没让座,而且我浑身都湿透的,不换衣服也不能陪着客人坐下,而他的样子,就好像是刻意如此一样,我一时语塞。
“小道还有事,有缘再见。”他说完就走,外面那么大的雨,他就直接走了出去任那雨水落在身上,几步之后就看不到人影了。
雨太大,我站在门口看他消失在这水白之中后自己身上又湿了一层,立刻关门,去浴室洗热水澡。
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原因,还是这木牌真的有效,我确实没恶心,也没再贪肉,虽然还觉得有些饿,想对于要吃子枫这程度,已经好多了。
晚上子枫回来,只和妈妈前后脚差了几分钟,我就等着他们回来好去睡觉,今天格外累,那木牌我真的就随身带着,睡觉的时候就放在枕边。
“真是个傻女人。”
半梦半醒中,有人进来了,我感觉到他拿走了那个木牌,急忙伸手,想要留住,触感却是冰冷的,直接冰醒了我!
“你是谁?”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隐约天光,这人身影高大,绝对是陌生人!我家除了子枫是个男孩子,根本没有男人,我妈也单身,而且管我甚严,这人,怎么会到我房间?!
“你老公。”他就在我手边,我还没送开。
他在开玩笑吗?我是在做梦的话,总不会是和我在手术室里那样吧?那种很真实的梦?我立刻松了手:“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他说着摊手,我不知道在这昏暗的天光下,为什么能看清他手里没东西,但却看不清他的脸。
枕边确实没了那木牌,眼前这人摆着空空的手,我又不能去搜身,就这么僵持着,他竟然没走,反而直接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