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离他越近,越能感觉出他身体没有温度,他圈住我,一点声都没有,真是没心跳!我僵硬着,不敢动,也不敢躲开。
我妈还说我有主心骨?要真有主心骨就好了,现在这样,我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给认了,连医生都说我没怀孕,还非要承认孩子是他的,——我妈,是真的我妈吗?那个多出来的,是什么?
我一只手还拉着拉杆,他不知怎么动了一下,那箱子瞬间就打开了,直接滑到床边,他顺势就压了下来。
我心跳漏了一拍,鬼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他来我的房间,明明是个陌生人,只在梦里见过一次,哦不,半次,那梦里还有一半也不是这张脸。
这是一张长脸,棱角分明,看上去似乎有种光泽,就好像,被打过蜡一样。
“笑一个。”他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我大气不敢出,没动。
他忽然翻身躺在一边,随后,从他身上出来另一个“人”,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个人,因为他的脸色,是那种青白的地下色,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颜色,我不由的就想躲开。就是他,昨天半夜出现,然后还拿走了那个胖子给我的木牌!
还不等我躲开,他就按住了我,半长的刘海随意的垂在前额,那眼眸半眯,那嘴角微扬,颜色艳红,简直俊美的不是人。幸好我的床是单人的,他不能太随意,只是按着我说:“又不听话了。”
似是无奈,又带着笑意,丝毫不介意我看他的脸色和眼神,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扣子,直接就露出了半个胸膛,丰硕的胸肌,晃的我眼花,他揽住我说:“我是你老公。”
这话我梦里听过多次了,果断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失忆了,我等你想起来,不过宝贝你先别拒绝我,知道我的好,还可以重新爱上我。”说着,还在我唇角亲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直接推开他一阵干呕,要不要这么恶心?刚才还是另外一个人,现在又是一个,明明不相同,却偏要做一样的事。我真的恶心了:“你先离我远点。”
或许不说会好些,他直接搂紧了我,贴是半点空隙都没有,直接负距离。离得这么近,我很不习惯,想躲。而且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什么?
“你还是这个性子,就算失忆也没改掉这让人讨厌的毛病。”
分明带着嫌弃,却还不放手,我看着他的眼,那里好像黑洞,望不到底,也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反倒是给了他机会:“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这想法和我没什么关系,虽然我现在能是说话,却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而且他已经完全看出了我的心声,因为他说:“这和你关系密切,宝贝你可不能这么想,你是我老婆,可不是一般人。”
“算了吧,我真不认识你,昨天我还在医院,检查过两次,没有怀孕,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你,但那个,”我指了一下床上:“你别吓我,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
我想说东西,他直接掩住我的唇:“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公呢?你叫一声阿泽给我听。”
他的名字?我不叫,或许是他这份贫,让我不觉的害怕,就是有点……恶心,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他手指似乎有魔力,可以压下反胃的感觉,让我不至于恶心到呕吐。
“叫一声,一声好不好?”他忽然低头,脸色瞬间黑青!
我咬牙撑着:“我叫了,你就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还是在我家,可是分明是他利用了我,也不能平白被他利用了,他说几句好听的,我妈就把我拱手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要知道!
他点头,就等着我叫一声他名字,一脸企盼的看着我。我低声说:“阿泽,快点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安泽,和他重名,昨天他心肌梗塞,是我延续了他,”他说的轻松,我却听的很心惊:“你就是我的爱人,丝毫没变,两个月前我和你举行过婚礼,你不记得了,前天,我们又举行了婚礼,这你知道吧?你手指上还带着婚戒呢。”
他说的这些,我几乎没印象,大概只记得昨晚:“你昨晚来过?”是不是他我不确定,但东西没有了,而且现在,我妈都承认他了,真是无奈。
“那个杂毛骗你的,那东西很伤孩子的,现在你们母子一脉同损同荣,你又那么无知,我只好现身拿走了,宝贝,别怀疑我,这世上,唯我是对你最真心的。”他拉过我的手,轻咬着我手指。
那不就等于……还是说我怀孕了,还顺带嘲讽了我?还敢说真心,他有心吗?我思绪万千,瞬间转还,因为他咬我了!
没敢看他,只是抽回了手看到自己手指上有清晰的牙印,一想到他那红艳的嘴唇,我就一阵恐惧,这会儿说的这么好,是不是哄住了我,然后就要吃掉了?我是有点晕胆,却不代表我不怕。
“别怕,我不会伤你的。”他执意拉过我的手,轻抚着,我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捡了个关紧的,我说:“你压到我肚子了。”
他轻笑,丝毫没动,在我耳边说:“他没有实体,压不到的,你既然这么爱他,那就要保护好他,别让其他东西伤了去。”
其他……东西?我彻底僵了:“没有实体是什么意思?”
“就像我这样。”
明知道他就是个飘,我还问出来了,他还承认了,但……我为什么不害怕了?明明这是第一次见他,却好像熟悉到可以这么亲密了,似乎还想进一步?
恍惚里听到敲门声,我妈在门外说了句什么,我意识很不清醒,直到我被饿醒时,才看到身边没东西了,连那个挺尸的也没了。
带着起床气出去,直接就对上了一位中年贵妇,那气场,我妈都在一旁站着,她冷眼在看,一眼看到了我,直接柳眉倒竖:“就是她?”
“是。”安泽又是肉身的模样,靠着沙发。
“你昨天就是为了去看她,才出了车祸是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贵妇或许觉得我不配听她指责,转而直接去说安泽,我却大胆的猜测:那场车祸,或许是原本的安泽心肌梗塞猝死,这个安泽趁机占用了人家……
第四章 和尚道士
把这事情连了一下:昨天,我在手术室里,见到的安泽,很可能就是眼前人,他带我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用他本来面目和我举行了一场婚礼,又把我送回了手术室……
虽然猜测大胆,但刚好能解释了我为什么见过这张安泽的脸,不然,哪有那么真实的梦?
——我肚子忽然一咕噜,这些想法瞬间消失,我一时有些懵。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竟然能想这么多,原来都不是我的思想,不过好在是知道了,确实在饿的不行,也不管这乱七八糟的客厅,直接就去厨房。
冰箱里的肉都是冷冻的,我在微波炉里解冻,根本等不及再做熟,直接咬下一口,安泽进来,端着一杯红色饮料,递到我嘴边,要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