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我扶了扶腰:“打扫卫生呗,没感觉。”还好那间办公室不大,我又不用管外间,只有打扫好里面粟匀用的那间,不过她用我的东西那么放心,不怕我哪天反了?说起设计图了,我毕业作业还没画呢。
“我带你去吃饭。”他替我拉开车门。
“别,你看着我可吃不下。”我看他用着肉体,还是算了吧,我上次不知道,被他看了一顿饭,那是煎熬。
“那我们去看电影。”他似乎兴致勃勃。我直接拒绝,和鬼一起去看电影,我没那么重口。
“那我们去约会吧。”
这次他不问我了,直接开车就走。
约会?简直了,我急忙拿出镜子,先照了照肚子,又照了照他,没被其他东西附体吧?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保持好心情才会美丽,别这么看我,我今天可是查了很多恋爱手册的,开心点儿。”他彻底把我弄无语了,真要开心,恐怕得让时光倒退到今年初。
烛光晚餐。我看着眼前的牛排,肚子馋虫又起,我直接把他那份也吃了,然后吃了双份的甜点和饮料。
人生第一次烛光晚餐就这么被我糟蹋了。我一边打饱嗝一边鄙视自己,怎么就这么重口了,然后他带我到了电影院,看了一部老电影《窗外》。
我睡着了。这种电影我怎么看得下去,而且他这约会包括了我否定的那些,现在倒好,全部都做了一遍,睁眼已经散场了。
“回去吧。”我以为终于可以睡觉了,他却拉着我去散步。
“你是什么年代的人?死了多少年了?用了人家的身体可还习惯?”我感觉着他的凉意,很想去买双手套啊,我好像是个受虐狂,还是重口受虐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我和你一个年代,你一直都在我心里。”他忽然俯身过来,在我唇角亲了一下。
夜风微吹,他牵着我,路灯把影子拉的老长,老街上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路过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忙,没人知道,路边的我们,是一人一鬼。
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安泽,脸型微变,竟然接近那鬼安泽的脸了!
“怎么,不喜欢这肉身?”他退着走,晃着我的手。
这话从他嘴里说的这么习惯,我好不适应。从没异性走的这么近,倒不是没人追我,只是我没那感觉,所以现在我人生诸多第一次都给了这只老鬼,我好亏。对于这具……我不发表意见。
“你又这个表情,我也不想用魂体碰你,可是你魂体太弱了,孩子带不起,我想早日塑体好真正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一直都感觉不到我浓浓的爱意吗?”他捧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可惜,没有心跳。
“你刚才看窗外入戏了吧?”我抽手:“说这些,都是虚的。”我很累,白天忙一天,还被粟匀指使,晚上又跑这么久,我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都能看到前面住处的大门了,他却一把抱住我,深情款款:“子葶,我爱你。”
好吧,那我就直接睡了,随他说。
他怀里太凉了,我睡的不安稳,第二天起来,黑眼圈重的BB霜都遮不住。
拿着镜子照了照,镜子太小,我只能看到隐约凸肚,算来,有三个多月了吧?——不对劲,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安泽你给我出来!”若不是想着这镜子还要常用我就摔了,一大早的,这么玩有意思吗?
“老婆,早饭好了。”他拎着早饭进来,温柔的笑着。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样的?我细细回想,好像是知道我要超度善鬼之后,他就不太像之前了,但在这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魂体面对我的,很少用那具肉体。昨晚大部分我又不记得了,头疼。
第二十章 泼大粪
不是我不承他的好,是我觉得,他的好我承不起。莫名其妙的我有了老公和孩子,如果是正人人也就算了,偏还是鬼。
不是有一说是,鬼和人生活在不同的元次空间吗,人类的东西不是碰不到吗?不是只能上身吗?额,确实是上身了,可是——
我做在他车里给自己找个种借口,此时是他送我上班的路上,这已经连续三天了,粟匀看我的眼神都怪了。
临近中午,我出来去茶水间,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接着就是一巴掌:啪!“苏子葶!”
我手里的白瓷茶杯掉在洁白的地板上,碎成片儿片儿,眼前这人,是我见过一次的,于蓝。
她还是那么漂亮,大眼睛长睫毛,刘海微卷,长发飘飘,一身短旗袍。可是愤怒的五官却扭曲着:“你这么不要脸你妈知道吗?你是多欠男人啊要倒贴?”
接着又甩出一踏照片,砸的头发都乱了:“我告诉你,再让我撞见一次,我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我点头:“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点都不想倒贴,你赶紧把他收走吧。”
她已经准备转身就走了,却被我这话弄的有点措手不及。也是,这种时候,我不应该理缺词穷吗?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安泽如果能看上你!我跟你姓!”她一根手指点到我胸口,我今天穿的还是职业套,上面口子开了两颗的。
“巴不得他看不上我,于小姐你赶紧把他收走吧,大恩不言谢。”我挡开她的手,为我的茶杯默哀。
“你——”她气急,一跺脚,败坏的走了。
美女大多是被人同情的,就算我已经反驳解释,也没什么效果,片刻间就传开了,因为八卦是大众都喜爱的笑料。
我也不丑,不就是因为脸型圆润不流行,所以不是美女呗。收拾了地上的碎瓷,我下楼去买新茶杯。
才出一楼转门,一阵恶臭传来,怎么回事,这种地方竟然有恶臭?我掩住口鼻,有些惊讶的看着不远处一家酒店,门口的人正在清理着的,还有那门上挂着的,那么多大粪。
我去路对面的百货居里买杯子,顺便听听议论。
“哎呦,那也够速度的,大白天就泼这个,得罪谁了啊。”店门口的男的说。
“管那么多呢,赶紧的,空气清新剂!”女的真是够理智,一点都不在意。
“你这人,好歹都是邻居,关心一下子咯。”
男的一边拿空气清新剂,一边说,我在里面竖着耳朵听不出个所以然,选了个杯子就出来了,又看了一眼那边的酒店,默默的给青葙发了条信息。
午饭开吃的时候,青葙的电话就过来了:“你要不要来观摩?”
我差点就喷出来了,呛了一下:“您是要作画呢还是要写大字啊?还观摩?这会儿午饭点,先吃饭。”
她还真等我吃完饭之后给她发信息,又叫我去,我给粟匀请了一会儿假,出来了。
“我上班呢,这个时候出来不合适啊。”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就一会儿,你知道这意思吧?”她指了一下那还在收拾着的大门。
意思?我看了她一眼,是效果吧:“这个直接啊,立刻见效,比什么诅咒啊,布阵什么的都管用。你是问这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