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我还在想安泽,猛然被藤子缠了脚,直接拽倒在地就跟着被拉走,吓的半天没回过神,猛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八卦镜,边缘锋利,想来割断几个藤子也不是问题。等停的一瞬立刻起身去割藤蔓。
“你手里也有?!不可饶恕!”他大叫一声,离我很近,直接就抓住了我的头发。
头脚不能兼顾,我只是觉得疼,不觉得害怕,够不到脚,够到头发并不困难,而且他那枯树藤一样的手就在我头发上,咬牙切齿的挥手,我毫不犹豫的去割他的手。
力气很足,因为他扯的太很,我头皮很疼,然后就觉得头发一松,的一声什么东西掉我头上了。抓下来一看,是一截木根,带着很多藤须子。
“啊!你们!你们太不要脸了!最毒妇人心,蛇蝎妇人,蛇蝎妇人!”老头抓着自己的手腕跳脚大叫,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感。
“安泽,你还没完?赶紧把这个大东西收了,给子葶安胎用。”青葙趁机过来:“不是君子也不用什么一个打一个了,我们一起上,早点打完早点收工。”
老头大概被我们手里的东西打怕了,急匆匆往地下去,虽然它离刚才崩开的土坑不远,但青葙离他更近,刚才那点头发还没长出来,青葙又抓住它剩下的头发了,带着笑意说:“我们还没完呢,你可不能走,第一次成了怪的,我很好奇啊。”
我脚上还带着很多枯须,一时扯不干净,青葙直接抓着那老头过来让我看:“这东西虽然邪性,但还是一味很补的药材,你吃了吧,现在你身体虚弱,吃了最补。”
“不不不不不!我一点都不补,这么多年都在坟地,我都臭了,不好吃的。”老头吓的一哆嗦。
我手上是一把须子,还在和脚上的纠缠不清,都没顾上看它,它却怕成这样:“胆子这么小?那一开始还吓我们?”
“我不知道是你们啊,要是知道我打死都不出来了,姑奶奶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真是臭的。”它一改之前的样子,带着求饶意思的成了个小男孩。
体育老师再也忍受不了了,咚的一声昏死过去。副校长踢了他一脚:“怂包!这有什么好怕的。”
话没说完,自己也咚的一声倒下了。景太蓝总算把瓶子摘下来了,开了瓶盖就要过来,被安泽给按回下了。
“我真是臭的,你们他们都被我熏晕了。”老头成了小孩,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可怜兮兮的。
“别上他的当!”青葙急忙推我一下:“知道孕妇心软,这家伙滑着呢,你别犹豫了,赶紧把它吃了吧,趁鲜吃大补。”
“别别别别别!”它急了:“别吃我别吃我!只要不吃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青葙就等它这话呢,拎着它就走:“跟我一段时间,不但不吃你,还会放了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容易就制服了,赶紧还没怎么动呢,安泽过来扶起我,还是一身黑气,虽然比刚才好了许多,但还是很凶恶的样子。
景太蓝急忙走在前面去开车门,青葙胁迫着这东西,也不让他再有变化,就是个孩子形状,还少了一只手,头上也秃了一块,被塞进车里。
我这才看见,她手里的杵只剩个柄在外面,其余部分全扎在那个肚脐眼里。
依旧是安泽开车,景太蓝还坐在前面,这次他总算说了点正事:“要不是安泽手快,我一瓶子油虫下去,这东西就成了——不过现在这东西不多了,差不多都被逮绝了吧?喂,何首乌,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你不会一直在那儿长的吧?有没有偷看过女生?”他嘻嘻哈哈的问着,末了来了句:“苏子葶你手里那写东西别扔啊,大补,你不用就留给我。”
“少年要点脸吧,你一个大男人,和孕妇要东西,这还有个囫囵的,你要不要?”青葙晃了晃手里的头发,小孩急忙捂住头叫疼。
“你还知道疼?”我看它缺了一只手怪可怜的,人模人样的。
“当然知道,我又不傻,这是我的叶子,这是我的跟,姐姐手轻点好不好?”他抱着脑袋,说的可怜兮兮的。
“这会儿不叫姑奶奶了?”青葙完全不吃它这一套,伸手拍开它的手,让它老实。顺便,拨通了左宗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还熬夜呢?皮肤不要了?”左宗已经睡了,视频里能看到他一脸倦意。
“是你?!”青葙还没说话,手里的小东西先叫了:“放了我快放了我,你说过不抓我的!”
左宗这才睁眼看了,大概我们这边灯光昏暗,视频里比较模糊,他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哦,是你啊,我从来就没抓过你,怎么放你?”
“你——不可饶恕的人类!啊!姑奶奶轻点!”
青葙一听这话就抽了半截杵又扎了下去,它立刻求饶,眼里泛着泪光。
我看着老大不忍的,有心求情,又怕她不仅说我下手更重,只能偏开脸不看,手上一团乱糟糟的须子,让我更心烦,直接塞给前面的景太蓝。
“真给我啊?你好大方,这不比人参差,现在市面上的人参都没什么年份,可是比不上这个东西。”他又要啰嗦,青葙把手机塞给我,伸手就是一巴掌:“给你东西堵不住你的嘴?在啰嗦别跟着我们了。”
虽然没打到脸上,但打哪哪疼,景太蓝立刻闭口。
“这东西二十年前就这样,你别伤它性命,用点不会死的地方就行了,还是放了吧,毕竟这东西不多了。”左宗知道我们没事之后说的特别平淡:“它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本性不坏。”
有他替这东西说情,青葙自然是不能怎样的,拎着上楼,用绳子一捆,扔在客厅里就不管了。
景太蓝跟了大半天,晚上自己找了客房去睡,被青葙威胁只能睡一天,明晚自己找地方去,因为他又和那个小妖怪嘀咕半天,绳子都要开了。
我洗完吹头发,被他抱着脚哀求半天,差点就把它放了。
“去!少妖言惑众!”安泽一脚把它踢开,还没收尽的黑气让它一个激灵,我还怕伤了它呢,它却自己又贴上来了。
看它这样子,安泽再不动手了,我又撵不走,只能拖着它回了侧卧。说了小半夜才把它劝开,躺下我就睡着了,太累了。
早上被青葙惊叫声惊醒,在我房间找到它,一顿暴揍,说它不老实。
“算了吧,我也没什么事。”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这一直不安静,安泽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入睡。
“苏子葶你真是猪啊,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连午饭也不吃了?”景太蓝再次把我叫醒,我也想揍他。
起床气好久都没消,看着那委屈到可怜的东西,被青葙逼着在我面前直接挖心掏肺——额,它是没有这些器官的,只是一块比较有水分的根茎。
“吃了,快点。”
生吃?我被青葙催的要命,景太蓝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拿来调味瓶,安泽不在,我孤立无援,万分不愿的生吞了一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