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尸的报复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然后乘坐公交车赶到地铁站,这时天还是灰蒙蒙的。正当我准备转乘地铁的时候,看到那空荡荡的候车通道,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起得太早了,而自己可能乘坐的是第一趟地铁。一列地铁轰鸣着驶来,我一步跨入车内,发现车厢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唉!从我开始有记忆开始,仿佛地铁能像此刻这样冷冷清清的时候,在印象中还是头一次,曾经有几次我疯狂的跟我堂弟许鑫挤地铁的经历,一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战争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也足以令人近乎崩溃。
今天是周五,人们还都躲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车厢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地铁轰鸣着驶到至鼓楼站,门开了。沉寂片刻,忽然一团红焰闪过,我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穿着一身红鸭绒袄的女孩,年纪约十七八岁,细眉大眼,樱桃小口。
她机灵地环顾一下车厢,脸色突有些改变,似乎想退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厢的大门已经在她身后关闭。她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眸一亮,似乎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我怦然心动,血流加速。我是那种一见漂亮女孩就血流加速的没出息的臭男人。
妈蛋,这女孩子长得也太立体了一点——自然的,我是在赞美她,因为我觉得只有在诗画里面才能有如此美貌的女人,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一个红衣女孩冲我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这个人属于表面看是个正人君子那类,对于自己不太了解、尽管漂亮动人,我更要装出标本式正人君子模样。我向旁边挪了挪大屁股,希望红衣女孩子不要贴我太近。
没想到红衣女孩又紧跟着往我身边移了移,还突然伸出胳膊挽住我。那一双手简直太漂亮了,纤长如瓷,薄薄的皮肤下面甚至可以看到纤细的青筋,比“手模特”们的手还要漂亮。我的心跳猛然加剧,今年是我的本命年,难道上天开眼,让我交上桃花云了吗?
哎呦我去,我这是怎么了?一看到美女整个人都精神了,刚才我还在打哈欠,昨晚睡的太早而今早又起得太早。
我扭过脸细细打量红衣女孩,弯弯的眉,长长睫毛,根根透着玲珑,小鼻子光滑圆润,让人忍不住想吻一口。我不知道如何和这样动人心魄的女孩子打招呼。正不知所措,女孩紧迫地靠近我的耳边说:“哥,你不害怕吗?”
这是什么话?我要害怕什么?是害怕有鬼吗?别闹了,我是见过鬼,还被鬼纠缠过很长时间,还差一点被杀死,但我也知道鬼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我的身边,再说了白衣女鬼似乎已经完全从我的身边消失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终究是一件好事儿。
至于张澜嘛!我能感觉得到,她并没有纠缠我,每一次见到她都是在她所活动的范围内,而此刻地铁每天都有几十万人的流量……
我有点不解的望着她,我问:“怕什么?”
红衣女孩:“难道你没有看到吗?车厢里坐着满满的一车厢鬼!”
鬼?呵呵,要真的此刻这一车厢都是鬼的话,那么我应该早就感到后背一阵的发凉了,几乎这都成为了我每一次撞鬼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性征——而恰恰每一次这种性征出现之后,我都无一例外的撞鬼了,换一句话来说,我甚至已经能感觉到鬼的存在了。
大概是,被纠缠久了,也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慌,而是一种慢慢去面对甚至是去反抗的心理转变,从而炼成了此刻那种遇见鬼身体便会自主的发凉起来。
我不动声色,明正言顺地伏在红衣女孩耳边说:“对不起,我肉眼凡胎,只看到空荡荡的车厢你和我。小姐,请离我远一点儿,小心我向非著名演员张钰学习,向媒体举报你性骚扰。”
红衣女孩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依然往我耳朵边凑:“哥,我真的没骗你,你仔细看一看,这车厢里每一个座位上都坐着一个鬼,你的阳气你太盛,他们才离你稍微远了一点点。”
我开始生气了,这个红衣丫头不但在侮辱我那么一点点的人格,还侮辱我的智商跟逼格,我说:“丫头,离哥哥远一点,小心我非礼你。”我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魔爪”。
红衣女孩也急了,她从我的腋窝里抽出一只手,在自己艳红的鸭绒袄里摸了摸,竟然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粉色眼镜,并轻轻抬身给我戴上。她丰满如兔的胸抵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这个红衣丫头戴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粉色眼镜,抬眼四顾,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儿魂飞魄散——这列地铁的车厢里,果真坐着满满的一车人。
只是,这些人与我们平常在北京地铁里见到的男女老少有很大区别。他们很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个挨紧着一个。有的低着头,女人的头发都很长,只从头顶脑后垂下来,远远的只能看到长长的头发,看不到脸。有的则仰着脸,可是这些脸全都如纸一样苍白,嘴唇煞白,毫无血色,就像刚刚献完血出来的那些人。
还有个别的,似乎刚刚遭遇车祸,半张脸严重变形,从眼角嘴角往下滴着血,一滴两滴,滴在地上,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片紫黑的血团了。
在车厢一角,坐着一个孩子,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这个孩子脑袋出奇大,就像我们曾经在媒体看过的大头娃娃,眼睛大如铜铃,几乎占据脑袋的三分之一。他似乎看到我看他的眼睛了,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让我想起恐怖片儿中那个鬼娃娃……
我晕!如果没有身边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伴,没有虚伪男人的所谓英雄主义,我早就双腿发软瘫倒在座位下面。美女永远是需要英雄来保护的,尽管我是一个假冒伪劣的英雄。我故作镇定,伸手轻轻拍了拍红衣少女的手背:“别、别怕,有哥、哥呢!”
红衣少女把头依偎在我胸前,我闻到了她秀发散出来的香,是德国香水的味道。德国人做香水非常的道,做洗发水也很的道。如果在平时我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天赐良机,趁势俯下去,只少要绅士般吻一吻她那白晰水嫩的脖项。可是现在不行,我的心都快揪成小毛毛球了。
“哥,咱怎么办?”
“怎么办?凉办吧。你喜欢多放味精,还是多放辣椒?”真佩服我自己,都这种状况了我的幽默细胞还如此活跃。
大概是,我被吓得开始有点自娱自乐的感觉吧!其实,我这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应该介绍一下XX地铁,如今开通的只有一号线、二号线。一号线贯通XX东西,上面就是长安街。我曾担心,如果坦克车从长安街上驶过,会不会影响地铁的安全。二号线是一个不规则的四方形,与一号线呈放倒的“中”字型交叉着。
……
☆、第051章:我擦,居然被骗了。
……
我从安定门坐上的是二号线,在复兴门需要转车坐一号线,再由东向西,经木樨地、军事博物馆、公主坟、万寿路、五棵松、王泉路、八宝山、八角等,最后到达苹果园。当然,我是要到终点站苹果园才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