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尸的报复
行文至此,我还得特别说明一个地方,那就是XX地铁著名的一个站点——八宝山。
八宝山有一个著名的公墓——八宝山公墓。通俗讲,就是埋死人的地方。时常总有活着的人光顾那里,眼含热泪恋恋不舍地为死去的人送行。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八宝山附近一个社区里,他说他在早上锻炼身体时,曾经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家伙在他后面跟着他跑步。
他跑得快,那个无脑袋的家伙跑得也快;他跑得慢,那个家伙也跑得慢。我当时就给这位老兄一拳说:“你丫吓唬别人行,我可是被唬大的我怕啥?”我的这位朋友立即闭口,讷讷地笑,他的那次笑比哭要好看一点点。
我不知不觉已经握住了红衣少女的小手,攥得都快出汗了,“妹子,咱马上就到复兴门,到复兴门咱就转乘一号线。这里就是再多一些恶鬼阴魂咱也甭怕了。”
红衣少女抬起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很无奈地说:“哥,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号线了,列车员刚报过站名,咱都到玉泉路了。”
不得不承认,闻听此言,一股冷气“嗖”地从我后脊椎窜升到后脖根儿,根根头发都要直立起来。我们什么时候从二号线转到了一号线?难道有人把XX地铁的二号线抻直与一号线并拢了?这……这怎么可能!
我挺了挺腰板:“妹子,你冷不冷,我、我有些冷。”
红衣少女真是绝顶聪明,立即露出了两个好看的小酒窝说:“哥,我也冷,咱俩再靠近点就都暖和了。”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很正人君子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异性靠得再近一些也是很无可奈何的事。特殊时期特殊处理嘛。男女授受不亲,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咱们几十年前就开放搞活了噻。
这时候,列车员的声音突然响彻车厢——各位乘客,各位朋友,先生们,女士们,八宝山站就要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保持公共秩序,先下后上。请年轻人给老人、孕妇和抱小孩的让个座儿,谢谢……
透过粉色眼镜,我看到满车厢那些东西们都仿佛听到上级命令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别不服气,人家就是相当讲文明懂礼貌,有条不紊依次下车。那个一直看着我的小男孩从我面前走过时,还冲我伸过手来。
我应该、需要与他握手吗?
当然,我是男子汉大老爷们儿,尤其身边还有一个美丽无比、天下无双的红衣少女。我很绅士地伸出手去,并微微弯了弯腰说:“小朋友,你一路走好。”
大家知道:一路走好,一般都是活着的人给死去人的话。我很恰当地运用在这里,实际上是在严重地警告小男孩:你丫心里明白,你是什么货色我是清楚的,你少跟我来什么鬼把戏!
一只大手与一只小手轻轻握在一起。那是一双怎么冰凉的手啊!仿佛在墓穴里冷冻了一百多年。小男孩很识趣,又冲我诡异的一笑,下车了。
我真的很为我们活着的人感到羞愧,瞧一瞧人家那秩序,2008年奥运会时,咱们北京人都像人家那样不吵架不骂人不“膀爷”,遵守交通秩序文明公约,全世界的人民肯定会冲咱竖大拇指。
地铁继续行驶。这时候,车厢里真的只乘剩下我和红衣少女两个人了。经历了此翻风雨,人的情感会迅速升温……我和红衣少女的身体再没有完全分开,一直到地铁终点站。
走出地铁站,红衣少女粉脸透红,再次向我表示感谢,并礼貌地与我握手道别。她那暧昧的目光使我相信,如果我们继续发展下去还真有可能成为情人关系。然而,红衣少女却似乎没有与我发展下去的意思,转身走了。
我一个人回到了家里,立马将今天坐地铁的遭遇跟我的老爸老妈说了一遍,我老妈自然是非常关心的问我到底有没有怎么样,可老爸却是一幕深沉的模样。
他静静的抽了一支烟,然后望向了我:“哪来的鬼?儿子,你上当了,那种粉色眼镜是一种新流行的魔幻怪镜,人戴上后会产生某种幻觉。前些天,我就差一点被人给骗了。据说,只要是带上这种眼镜之后,能看到的场景的确很恐怖。”
老爸再问了我一句,看看我的身上的钱还在不在,经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意识到那女孩子的眼神时常的望向我的身体,立马的我就摸了一遍全身,果然我身上的两百块红爷爷不翼而飞了。
瓦特法克?这年代,还真的有那种先进的东西?我日,被那个“纯情”的妹纸给骗了,我去年买了个表。
算了,既然都回到了家里,老妈自然又是一阵的嘘寒问暖的,再望去她身边的那一大袋柚子,我看着就渗人——妈蛋,这一袋子的柚子,足够我吃一周了,而且还是每天三个三个的吃,这还没完没了的吃法顿时让我有点哆嗦。
我老妈这个人也算是华国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家庭妇女了,我也知道她一向都比较迷信,甚至于我刚才说我遇见鬼了,她都没有半点怀疑的相信了。
虽然,我的的确确的见过鬼,但我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鬼的,或者说那些没有做过亏心事儿的平常老百姓应该是不会见到鬼的——说到这里,我猛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是一种……一种灵光一闪的感觉。
“……”
我细细的想了一下,望去此刻正在剥开柚子准备给我吃的父母,我又回过神来细细的想了一下,“我很肯定,我并不认识白衣女鬼跟张澜,要说张澜的话我还有过接触,可要说到白衣女鬼的话,那我真心是没有一点的印象,而且我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儿,换一句话来说的话……”
这世上,一直都不缺少那些被雷给劈死的人——当然了,本来这种情况之下死亡的人都不会有太多,据报道截止到现在为止,全世界被雷给意外劈死的人总共不超过二十人,这还是一个估大的数据,照我看有没有十五人都是一个悬念。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意外的卷进了一场事故中或者说一件事儿中,那么我就是那个被雷给劈死的倒霉蛋。
既然我不认识白衣女鬼,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还要对我下杀手——那么,我是意外的被卷进了白衣女鬼的某件事儿之中而成为的一个倒霉蛋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我跟她的交集是什么?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又没有再出现了?她还会再一次的出现吗?
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也充满了不解跟忧愁,这种“暗杀”式的心理心情令我开始坐立不安,一个倒霉蛋要如何去修改之前的意外?我不知道,我甚至无从去查起这件事儿——想了很久,这都想入神了,以至于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老妈都叫唤了我几声,我依旧一脸的忧愁。
自然的,接下来的时间我跟老爸老妈说长说短的家常了一会儿,但由于我下午还有课,也就不便再多留。
当然了,我是不可能拖着那么一大口袋的柚子走在街上的,在家里找出了原来用过的书包,把书包给装的慢慢的之后,老妈这才停止了唠叨,“赶紧去吧!学业重要,路上小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