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闲话不说,我们继续说这个故事。那天我记得已经入秋了,中午秋老虎燥热无比,到了晚上刮起小风就有点凉了,昼夜温差极大。地上那些梧桐树的叶子被小风一刮,干枯的叶子摩擦起了地面,发出哗哗的响声。正如保卫科所说的那样,十二点一到,就听到了古琴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团里显得格外的幽深,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我听出了,副团也听了出来,我们都听出了这是什么曲子,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充满了疑惑。古琴所弹奏的曲子对于我们玩音乐的实在太熟悉了,这不正是《高山流水》吗?这首曲子自唐后被分为《高山》《流水》两部分,甭管拉二胡的还是玩古筝的还是玩古琴的都知道。
我们一起来到库房,慢慢打开锁头推门进去。按照往常规律,古琴应该在打开门的此时戛然而止,但我能明显听出琴声中的激动来,就好像见到主人一般,琴声变得欢快激昂,我们打开了库房的门。门内,古琴在架子上,按压之处波动弦颤此起彼伏,声声不绝,就好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拨弄着,但架子前后却空无一人,它就那么自己一把琴,寂寞的独奏着。
我和副团都愣在那里,然后.....”
杨老师说到这里,转身去了一间屋子,他们家住万达商场后面,单位在杨老师退休后给了一套很大的房子,然后他又把隔壁买来了,打通后空间更是大。我没有问杨老师去哪里了,我猜测他极可能是去给我拿那把传说中古琴了,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很快杨老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面古琴。我双手接过放在放在灯下观详,那把古琴十分朴素,但是却透着厚重的年代感,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古董行里的老气儿,就好像玉石行里的灵气儿,而这把琴透着一股邪邪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味道并不让向来胆小的我恐惧和心脏加快,亦或是产生抵触的情绪,反倒是觉得它和杨老师交相辉映,好似杨老师就是他,它就是杨老师一样,这是把邪性却又讨人喜的琴。
我把琴还给了杨老师,杨老师放到桌子上,然后笑了笑说道:“后来副团说这把琴不甘寂寞啊,说着就还给了我,也不准任何人提起。但这事儿因为牵扯了灵异事件,便在我们团久久流传,只是我已经成了陪衬,不再出现在故事当中,或者被人忽略,但是这把琴的故事却经常被人提起。
我上次去团里做了次演讲,正巧听到年轻人讲起这个故事,只不过越讲越玄乎,说什么女鬼抚琴什么的,我为之一笑,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这个故事里中的人,他们还问我故事真假,我也是笑笑并没作声。
这些年,这把琴再也没闹过什么,我也不想过多的提起这些,只是今日遇到你这个忘年交,谈兴正浓这才说了起来。怎么样?这把琴不错吧?”说着他拨弄了琴弦发出那令人心中一荡的声音。
“平平淡淡历经沧桑,没有过人之处却胜过名琴百倍。”我说道:“这是时光所赋予它的天赋,它弹出的相同曲调可能由不少不同的人演奏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和情感,同时也就赋予了这把琴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杨老师,您说,这样的琴声音能不好听吗?”
杨老师点点头,抚摸着这把琴说道:“不错,等我女儿的孩子长大了,我将教她弹古琴,让她继续弹下去把这把琴流传下去,我这人没啥传男不传女的观点,当然也没办法,谁让我没儿子和,哈哈。总之不让这把琴寂寞荒废,不让它因冷落而哭泣,正如老先生临终前托付给我这把琴的时候告诉我的那样。”
我继续喝茶,杨老师则回去放琴了,这次时间过得有点久,我想应该是要松琴弦什么的吧,具体干嘛我也不懂。我没有再人家屋里乱转的习惯,所以也就没跟过去,即便就他们老两口住在这里,基本没啥不方便的,但我也觉得不太适合。
过了许久杨老师回来了,我们换了一壶茶继续边喝边聊,聊了一些闲篇后,我看时间不早了就站起身来要走。杨老师平时睡觉很晚,通常都在两三点,对于一个六十几岁的人来说,这个点已经成了他几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习惯,根本没啥身体不适,睡早了反而感觉不舒服。现在我所谓的不早了,就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
我起身要告辞,杨老师却一把拉住我说道:“已经两点了,你是开车来的吧,不急着走,咱俩再聊会儿再走,急什么。”
“好。”其实我也闲的无聊,晚上不睡觉惯了,便坐了下来。两人点上烟,吞云吐雾,这时杨老师的书房,通常没几个人来的,屋内到处有一股甘甜的烟草味道。
杨老师转身从书架上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我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大堆假指甲,各种材质的都有,所有指甲的顶端是个骨头所制的假指甲,是用来弹单弦之类拨弦用的。通常人的指甲太软,经不起连番拨弄,用手指肚拨弄则并不方便。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郭德纲。郭德纲讲单口相声《张广泰回家》的时候,曾说过这么一个事儿,和杨老师现在给我的东西极为相似,于是我赫然抬起头来问道:“这是人骨做的指甲?”
“你怎么知道的?”杨老师的表情比我还诧异。
☆、第一百零三章 杨老师篇——人骨指甲
“这个,那个,你知道郭德纲吧,他曾说过,说这一堆指甲放在一起,各种动物的竹板的木头的都扔到一处,如果里面有个人骨指甲,即便放在最低端,盖上盖子隔上一段时间一看,人骨的指甲总会在上面。我当时就这么一听,也没在意,后来郭德纲笑称不过是盒子掉了个个,怎么莫非这是真的?”我问道。
杨老师摇摇头道:“也不是每次都准,许多乐器中,人的指甲太软,弹长了受不了就会用指甲,就好比吉他中的拨片一样。不过一般还是用手感觉更准确一些,所以一般我们手上满是水泡和老茧。不过像是单弦之类的,就得用指甲了,人指甲基本拨不了多久。
现在的指甲大多用塑料的,还有金属的,古代金属做不了如此巧妙,也没有塑料,那用什么呢?用主子的居多,还有用骨头的,有动物的骨头,也有飞禽的翅膀骨,要说最邪乎的还是这人骨头的。
据说人骨头的指甲弹出来的动静不太一样,带着人气儿和灵气儿声音也好听,但有时候却又有一种邪劲儿。比如刚才你打开这指甲盒里的指甲的时候,就发现人骨的指甲在上面,而我之前明明就放在了中间。
我这枚人骨指甲算不得邪性,已经经历过四代人的手了,别说弹出来就是不错,胜于其他材质。还有就是大雁翅膀的骨头做的指甲,弹奏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其实传说中,还有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骨头所制成的指甲,那种指甲弹奏出来的声音更加好听,只不过即便有这样的指甲,它们的主人也不会承认,这毕竟有违人伦和法律也太过恐怖。其他的,也是大多数人骨指甲则是死人身上的骨头,免不了就是偷坟掘墓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一般腿骨居多,因为腿骨较大,所以打磨起来可塑性较强,更有可选择的余地。阵有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