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公司生意有些黄了以后,老刘才为了赚钱去做起提现的勾当的,他的脑子没有用到正地方,平时是他在公司坐镇,而旭哥断了收入也心急火燎。嫂子是全职太太,家里还有个儿子,花销可不小。既然老刘见财起意,不仁在前,就别怪我不义,反正也不算什么朋友。
我和旭哥单独成立了一家挂靠的公司,然后把公司内未完成的几个单子接了过来。我们亲自上阵去跑这几个单子,而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老刘坐镇公司看似总管大权,但实际上和工厂方洽谈的工作一直是旭哥来做的,而我则是负责培训新人,也就是那些去各地拉人的业务员都是我培养出来的,公司开始的最初我还负责亲自带他们去看我如何跑称业务,自然轻车熟路。
我做了那么多年销售,这张嘴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这次就我俩出动,准备把这几笔单子一下子做成,然后大秤分金银,至于挂靠的那家公司只需给个转账的手续费就是了,反正也是朋友的公司,都好说话。
我们奔赴了我较为熟悉的河南省,来到了商丘市虞城县利民镇,这是一个贫困地区,虽然有个制奶的工厂但工资待遇不算高,能容纳的员工也有限。这种招工的工作必须要去贫困地区,但也不能太落后。比如很多工厂有初中学历要求,太贫困的地方其落后程度超乎很多城市亲们的想象,有的连个小学都没有,就算有也上不起,所以必须相对贫困的地方去招聘。至于住在城市里的人,纵然比工厂挣得少他们也不会去,一来是背井离乡没必要,还有就是不一定能吃得了那份苦,马不停蹄工作十几个小时和懒懒洋洋工作七八个小时,在辛苦上论有天壤之别。
我们乘坐火车来到商丘市,随即便乘大巴到虞城县,转中巴直奔利民镇路上一点都没耽误。虞城县还有一些快捷酒店或者所谓的宾馆,再不济洗浴中心也能凑活一晚。可利民镇一家酒店也没有,连个宾馆都找不到。旭哥生在农村,却一脸苦逼状,问我这该怎么办,我却一笑说道:“好有好住法,坏有坏住法,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实在不行露宿街头反正天不凉。”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吧,于是我先问了几家大点的民居,看看能不能住到人家家里去,结果那些人都否定了,但有好心人告诉我们,可以去养老院住,那里有许多空房子,有时候会有外来的人在那里暂住,条件还不错,能洗澡,虽然是公共的。
我们到了之后,一问之下果然可以入住,于是便住了下来。旭哥看着屋内那简陋的环境担忧的看看我说道:“你能受得了?”
在他眼里我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事实上我的确也是,但旭哥并不知道我曾经吃过多少苦。我笑着躺在床上,然后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咱们是出差来办事儿的,又不是来旅游享受的,吃得饱冻不着就行。”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忍受多久了,咱都是兄弟,我这可不是激将法,你要觉得不行那你先撤,我在这儿盯着。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和你娇生惯养的城市干部家庭不同......”在旭哥喋喋不休中,我沉入了梦乡,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去赶了集,首先找了一家图文印刷店给我定传单,并开始着手雇人发传单还有雇车买喇叭准备“游街示众”什么的,旭哥还买了大红纸和墨水毛笔,写上了招工简章。下午我们去了乡下各个村子中张贴大字报,进行招工,我则用郑州口音的河南话跟村里老大爷侃大山,跟村支书会计什么的谈业务。
业务进展的还算顺利,原因是有人相助。这人是乡里一家网吧的老板,也是唯一一家这个利民乡唯一一家网吧。这家网吧离着我们所住的养老院不算远,网吧老板姓乔,在这个乡里算是个大姓,乡里有个村子我记得的好像就叫乔家村。光在他们村我们就弄了一百多人。另外乔老板还在网吧门口拉上横幅帮我们宣传,于是又有不少人报了名。
招工工作仍在继续当中,结果住宿条件上我没受不了,旭哥先反映了住宿的不适,我只要能洗澡一切都行就算在河里洗也没事儿。但旭哥却嫌屋里太潮,而且蚊虫太多,点上蚊香就是一床单的死蚊子,翻个身都能碾死几只,而且附近的工地实在太吵了总之各种不舒服。
其实我比旭哥更讨厌蚊子,但奇怪的是每次我去了外地,蚊虫都不咬我,可一回济南蚊虫就铺垫盖地而来,咬的我遍体鳞伤的,好多朋友都把我当人体防蚊器,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咬他们。
至于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也闹不明白,也没一个朋友可以给我做出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蚊子,酸辣咸甜这帮蚊子的口味不同吧?
见旭哥已经撑不住了,我们就问乔老板这附近有什么条件好点可以住宿的地方,乔老板说他一个朋友开了家宾馆,准备当乡里的第一家,前一阵听说要开业,现在也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开起来没开起来,就在离他网吧不远的地方。
晚上我们和乔老板一起吃了个饭,我们喝完酒后就去他朋友的宾馆看了看,我和旭哥都带着随身的衣物,万一条件好就直接住下了。明天一早再回去拿行李和那一大堆东西,反正养老院一天的住宿费也才十来块钱。
我们来到宾馆,果然外观上要干净许多,是个自己建的三层小楼。我们上了楼,宾馆老板说这里还没有营业,主要是各部门的关系没疏通好,前几天都准备要开业了,上面又下了通知让办这证办那证,反正就是明里暗里的要钱。
我们决定住到这里,万一有来检查的就说是乔老板老家的亲戚,反正他和派出所的人挺熟的,一般出不了啥事儿,也不会让我们出事儿,毕竟天上没白掉的馅饼,乔老板之所以帮我们是我们给了他人头的一部分好处。旭哥可算是撒了欢,终于有干净点的床好独立浴室了,他冲入浴室中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啊,待他洗完澡,我和他杀了几盘象棋随即便想一起出去逛逛。旭哥说困了,就自己睡下了。
我一个人漫步在利民乡的街头,利民乡的街头没有路灯,这才晚上不到十点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其实不能说没路灯,当年胡xx下来视察的时候,也就是建立奶制品厂之初,路灯亮了几天,待领导走后据说这路灯就没再亮过。
一个人走夜路,不免有些害怕,还好四周总会有狗吠之声。抽了两根烟的功夫,我觉得走的够远了就想要回去,远处那些低矮的房屋已经完全熄了灯,看了看手机此时是晚上十点半多了。宾馆的老板给我留了门,走到宾馆楼下,只见楼上某个屋中一闪一闪的亮起了蓝光,我多看了两眼,一个女人站在窗户前,长头发,但样子看不清楚。
我进了门,拿起锁把大门锁上。刚才亮蓝光的屋子是我们房间的隔壁,我走上楼梯朝着房间而去,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发现房间对向走廊的窗户窗帘并未全部拉上,开了半扇,而里面一闪一闪冒着蓝光的是个彩灯的万能充。
屋内的面相大街的窗前,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头长发,她好像发现我在看她一样,慢慢转过了头来看向我,蓝光的闪烁之下,女人的脸色苍白,但却长得挺标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