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诡异往事
我呕了半天,啥也没呕出来,我指着还剩半只的鸡,说:“他是用自己、自己的尿……呕……”
我这一句使两个女孩脸涨得通红,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跑到一边去干呕。我恨恨地看着木棍儿:“麻痹的,你居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我灭了你。”
木棍儿看着我们乐,看差不多了,忙说:“好啦,考,开个玩笑嘛,我是从山神庙后头有个小溪取的水,看你们那熊样。”
我表示怀疑:“真的?”
木棍儿一脸的真诚:“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袁师傅。”
我向师父望去,发现这老头正举个鸡腿,啃得津津有味。我问道:“师父,他说的是真的吗?”
师父嘴里塞着鸡肉,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他吃的很香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要不然他不能吃的这么香。我又问:“你咋知道?”
师父使劲梗了梗脖子,把嘴里的一团肉费力咽了下去,说:“当然是真的,因为是我告诉的他,庙后面有溪水。”
木棍儿笑的直不起腰,我抄起一个树枝就想过去打他。没想到两个女孩动作比我还快,一左一右各拎着一条棒子,已经包抄了过去,把木棍儿撵的嗷嗷直叫,四下乱跑。
虽然多了这么个小插曲,却让我们很轻松地度过了下午的时光。
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了,这也是我们进山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师父说:“取这阴腐之物的非鬼即魄,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说着从兜里掏出以前用过的扮鬼的符纸,每人分发了一张。这次由于宁晓月有了女伴,就不用我去给他贴了,再说那本来就是师父的一个善意的玩笑,自己费点力,也能贴好。
玉铃儿拉着宁晓月走进树林去贴符纸。我们几个,在原地掀开衣服,把符纸贴到前心和后背。一种阴冷的感觉顿时布满全身。
不一会,玉铃儿和宁晓月走出树林,看样子是已经贴好了。玉铃儿看着我一阵的坏笑,宁晓月斜瞪着我,一脸的气愤。
我看这形势,估计是贴符纸的事暴露了。肯定是她们俩贴的时候,宁晓月从玉铃儿那里得到了答案,明白了是我和师父联合起来搞鬼。可是天知道,我那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师父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带着我们分散着躲在山神庙的周围。由于四周的茅草有的都有一人来高,巨石横生,灌木林立,躲藏起来很难被发现。
我趴在离庙门不远的草丛里,眼睛盯着山神庙前的一举一动。刚刚还很是热闹的场面,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听到林子里偶尔传出几声鸟鸣。
今晚的月光很足,山神庙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偶尔在前面的空地上会出现几只觅食的小动物,不过在经过了山神庙后,都是转身跑掉,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
我正趴在草丛里观察,夜晚的天气很凉,地面也是冰凉,我趴了一会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我用手揉着肚子,心想可能是吃的烤兔子肉或者山鸡半生不熟,这会有反应了。
我揉了一会肚子,却丝毫没有缓解。我摸了摸身上,发现居然悲催地没有带手纸。我暗自叫苦,准备来准备去,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我左顾右盼,只看到了宁晓月趴在离我不远的草丛中。我轻声喊着:“晓月,晓月。”我不敢喊得大声,一连叫了几声,宁晓月才听到。她一看是我,没好气地回答:“干啥?”
我好言相求:“内个啥,你身上带纸没有,手纸。”
宁晓月听了竟扑哧一笑,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我赶紧说:“别闹,赶紧给我来几张,我这肚子拧劲疼。”
宁晓月骂了一句:“活该,不管。”说着竟把头转过去了。
第七十一章 萧阳腹痛借草棍 师徒齐心战妖童
我的肚子越发地给劲了。我没精神头跟宁晓月继续斗气。我站起来离开了原地,一猫腰往身后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宁晓月轻声的喊声:“喂,你去哪?”
我不再搭理宁晓月,只想早点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
我跑到离开他们有一段距离了,迅速解开裤带,蹲了下去。周围都是齐腰深的茅草,我蹲下来,正好隐藏住了我的身形。
我只觉得腹内一轻,翻腾已久的浊物喷薄而出。一种畅快的感觉布满全身。我随手在眼前折了两根草棍儿,哭丧个脸心里嘟囔着:“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就在我举个草棍儿自己跟自己运气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旁气温陡然低了好几度,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袭来。本来我们贴了符纸,已经周身阴凉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阴冷的感觉存在呢。
我不敢作声,轻轻转动着脑袋,向周围看去。
没想到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小孩,慢悠悠从我眼前走过。我吓得差点没喊出来,同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还有什么便意。我急忙拿草棍儿处理了一下善后,也顾不得草棍扎得屁股生疼。提起裤子,猫着腰,跟着那小孩往前走。
从背影看,这小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单薄的衣物,走路的感觉呆呆的,没有看清脸部。从方向看,他是奔着山神庙去的。
我跟着那小孩,突然看见宁晓月正在斜前方趴着。我怕他见到那孩子害怕,急忙轻轻地紧走了几步趴在了她身边,没想到却给她吓了一跳。我见她张嘴要喊,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可能没看清是我,开始剧烈地挣扎,我也不敢吭声,手上加劲,捂得更紧了。
没想到,这宁晓月反应挺激烈,我一个没留神,她竟然在我手上咬了一口。一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没喊出来,眼泪都疼下来了。晓月咬完正要喊,突然发现是我,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她,不停地抖着手,分散一下疼痛的感觉。同时用另一只说指着小孩行走的方向。
宁晓月抬头观看,一看之下,吓得一缩脖子,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噙着泪,使劲点了点头。
晓月一脸的歉意,我摆摆手,指了指山神庙的方向。我们俩扒开前面的荒草,偷偷盯着那小孩。
那孩子慢慢走到山神庙的前面,看起来他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在庙前停顿了一下,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正是我们这边,我见到他惨白的脸上,那一双空洞的眼睛,比例严重失调的黑眼珠只有黄豆粒大小。我见到他笑的这一下,诡异非凡,似笑非笑,只是从嘴角的略微上翘才能辨别出来。我在想,他是不是老村长所说的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回头看完,又转头钻进了山神庙。
由于角度的问题,我看不见那孩子进去后的场景。我抻着脖子想找一找师父他们的位置,却突然发现从对面的草丛里钻出来两个人,一看之下,正是师父和玉铃儿。他俩一人一把桃木剑,奔着山神庙就冲了过去。
我一看这阵势,急忙也拉出倭刀,钻了出去,宁晓月也紧跟着站了出来。
就在师父和玉铃儿快要冲到门前的时候,那孩子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也窜了出来。他站在山神庙的门檐下,两腿岔开,嘴咧得很大,看他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从嘴角滴出了血红血红的液体。里面露出了两颗尖厉的獠牙,同时发出了一阵阵尖厉的笑声。那笑声时断时续,在半空中许久不散,听起来不像是从那孩子的身上发出的,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那孩子的双臂就像是关节脱位,在身体的前后悠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