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然后又顺带着聊了今天陈氏祠堂落成典礼上发生的事情,听得爷叔和海叔都唏嘘不已。
爷叔说:“可见祖宗是不能欺的,那妇人真是活该!”
海叔说:“那陈阿生也实在可怜,估计是觉得自己死得太惨,所以趁这机会闹一闹,发泄一下。”
我觉得好笑,说:“都已经供进祠堂了,大小也是陈氏祖宗,还这么使性子?太不懂事了吧?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爷叔问:“哦,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我说:“现在还说不准,明天跟村长见面再说吧!”
晚饭时,我想着到底要不要叫陈斌叔叔一起吃饭,小美让我照顾他,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但他和海叔爷叔都不熟悉,又不是同一路的人,在一起吃饭,会不会话不投机,反而尴尬?
但不容我考虑那么多,晚餐时分,陈斌叔叔先来邀请我一起吃饭,看到爷叔海叔之后,就热情地一并邀请了。
在餐桌上,陈斌叔叔弄清楚了我和爷叔海叔的关系,才知道我也是初入道门中人,不由多看了我几眼。
我讪讪地说:“陈斌叔叔,您是科学家,研究天文的,自然不会相信我们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
陈斌叔叔却摇摇头:“人体其实就是个小宇宙,一样奥妙无穷,何况现在对人死后的灵魂归宿问题,在国外也是科学研究的课题,不是什么迷信。中国的易经和奇门八卦,全世界都很推崇,如果你真能好好研究,将来也会有一番成就。”
陈斌叔叔的话让我很受用,原来还感觉我学的东西拿不上台面,所以连父母都不敢告诉。
海叔显得更高兴,夸赞陈斌叔叔说:“陈先生真是明事理的人,不愧是大科学家,不象有些人,明明自己也没什么学问,还非说我们是搞封建迷信,这种人,我都不爱搭理他。”
于是大家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一餐饭下来,陈斌叔叔和海叔爷叔都成了朋友。
第二天,陈斌叔叔说要去凤凰古城看看,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独自背包走了。
海叔和爷叔也有点心动,他们说上次在湘西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去凤凰古城玩玩,趁这几天空闲,要不也去玩一趟?我也想陪他们去,但是今天和村长有约走不开,就请客栈安排他们参加旅游公司的一日游。
他们走后,又剩我一个人了,等来等去村长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忍不住就拨过去问。
村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忙到现在了,还是为了陈阿生牌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
我说:“陈阿生的事情,或许我能解决,我们还是见面聊吧!”
村长一听这话,马上说:“好,那我马上来客栈找你。”
不到一个小时,村长就出现在客栈了。
我看到他急急匆匆的,脸上满是焦虑的神色。屁股还没坐下,就急不可耐地问我:“小魏,陈阿生的牌位,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说:“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起码你们先要弄清楚陈阿生作怪的原因吧?”
村长一拍大腿:“他一个死人,死了那么多年了,我咋知道他发的是哪门子邪火?粮食是他拿的,上吊是他自己吊的,要说委屈,那个时代,谁不委屈?我还跟着大人出去要过饭呢!”
我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村长,我怀疑陈建华不是他亲生的?”
村长一愣,朝着我瞪大了眼睛:“什么?建华不是他亲生的?你咋知道?”
我说:“我有证据,但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你仔细想想,陈建华象不象陈阿生?”
村长仔细想了想,说:“陈阿生长得畏畏缩缩,建华却生得一付俊朗面孔,不象他爹。”阵庄围扛。
第107章 护犊之罪
我说:“陈建华肯定也不象他娘!”
村长想了想说:“确实也不象!”
我说:“陈建华另外有爹,而且肯定也是陈家村人!”
村长说:“我怎么越听越离谱了,要是陈阿生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凭啥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个孩子?”
我说:“此事就蹊跷在这里!当年陈阿生偷拿粮食,上吊自杀,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村长摇头说:“没有,没有!当生产队的人发现陈阿生上吊死在祠堂里,又发觉粮食少了很多,就到他家里去问情况,结果看到的是陈阿生的堂客刚生下孩子,陈阿生的堂客说她肚子疼了一天一夜,饿得实在没力气生孩子,她承认是陈阿生拿了粮食回家,煮饭给她吃了,她才有力气生下孩子。生产队的人动了恻隐之心,不再追查拿走的粮食,后来陈阿生的堂客虽然死了男人,但却度过了饥荒,也养大了孩子。陈阿生如果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为啥还要这么做?所以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说:“村长,我并不是空口白牙乱说的,等查明后你就知道了。陈阿生昨天大闹祠堂,说明他一定有冤情,我现在就跟你回陈家村查一下。”
村长说:“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定,那么就跟我走吧!”
我跟村长到了陈家村,先找陈建华。陈建华在村里也没有家了,昨天本来他打算祠堂落成典礼结束就回长沙的,但他爹陈阿生的牌位无法放安稳,他只得留下来,现在就住在亲戚家里。
我们在他亲戚家找到陈建华,我先向他问好:“陈老师,我是卫小魏,我们通过电话,上次的事多谢你了。”
陈建华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小魏,听说肖准后来收了你这个徒弟,看来你也不简单啊!”
我客套了几句,说:“今天我来陈家村,一来拜会一下陈老师您,二来,我有些事想问您,是关于您父亲的事。”
陈建华看到村长陪着我一起来,就明白了,他说:“昨天我爹的牌位放不安慰,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我爹他命太苦了,为了我付出了自己的命,想想真对不起他,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心事放不下。”
村长安慰了他几句,对他说:“小魏年纪虽然小,但也很厉害,今天我带他来就是想查清事情,让你爹的灵魂安心。”
陈建华感激地说:“那敢情好,小魏,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我心里想,这还真难问,我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他爹生的吧?
在村长的催促下,我问道:“陈老师,你生下来就没爹,你娘带着你一定很艰难,不知道当时村里的人对你怎么样?”
陈建华说:“从我记事起,村里的大多数对我都挺照顾的,都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但是也有不讲理的人家,会欺负我们。”
我问:“那有没有特别照顾你们的?”
陈建华:“有啊,林生大伯就很照顾我们,经常会来我们家帮助干些体力活,也特别喜欢我,我娘就让我认他做了干爹。”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更有底了,问:“你干爹是做什么的?”
陈建华还没想起来,村长抢着先回答:“陈林生当时是生产队的会计,能干得很。”阵土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