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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谋1:以色列的暗杀艺术

作者:[美]丹尼尔·席尔瓦 时间:2023-03-04 15:34:42 标签:[美]丹尼尔·席尔瓦

  “那米歇尔这回又搞了些什么花样?”

  杰奎琳描述了拍摄时的经过,毫无保留。他们之间绝少有什么秘密。等她说完了,玛瑟尔说道:“你不该踢他一脚。他威胁说要起诉。”

  “让他来嘛。每一位遭他胁迫上床的女孩子都会出来指证他。他告谁啊,先把自己毁了吧。”

  “你来之前几分钟罗伯特·勒布谢来过电话。他想撤回马斯蒂克岛的合同。他说他们没法和一个踢摄影师的女孩合作。”

  “这个行业里消息真是传得飞快。”

  “一贯如此。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和罗伯特讲讲道理的。”玛瑟尔犹豫着,继续道,“当然,如果你希望这么做的话。”

  “我当然希望。”

  “你确定,杰奎琳?你确定依然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她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将头倚在玛瑟尔的肩上:“其实,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

  “替我做件好事,甜心儿。去你南方的房子里住两天,或者出去旅行,就像你过去常做的那样。你懂的——你一贯的神秘作风。好好休息一下,清清你的脑子,认真思考一下。我会努力和罗伯特谈谈,不过你一定得想清楚这是不是你真正想做的。”

  她闭上双眼。也许趁着她还保有些许尊严的时候真该退出了。“你说得对,”她说,“我可以在乡下过两天。不过我要你马上就给那个混蛋罗伯特·勒布谢打电话,告诉他,对马斯蒂克岛的事他应该信守诺言。”

  “要是我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呢?”

  “告诉他,我也会踢他鸡巴一脚的。”

  玛瑟尔微微一笑:“杰奎琳,亲爱的,我一向喜欢你这个风格。”

  12

  伦敦,贝斯沃特

  菲奥娜·巴罗斯看起来同她所管理的苏塞克斯花园公寓楼非常相似,又宽又矮,外墙漆光鲜明亮,却无法遮盖内部的衰老和缺乏优雅。从电梯到这间空房的大门只有短短一段路,她却走得有些气喘。她伸出肥胖的手,将钥匙插进锁孔,轻哼了一声推开了门。“咱们到了。”她喊道。

  她带着他大略看了看。客厅里布置着用旧的沙发和椅子:两间卧室格局一模一样,双人床配床头柜,小小的餐厅里有一张茶色玻璃餐桌,厨房十分狭小,有两个灶台和一台微波炉。

  他回到客厅,站在窗前,打开百叶帘,马路对面是另一座公寓楼。

  “如果你要听我的意见,我要说,就凭这个价钱,你在伦敦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菲奥娜·巴罗斯说道,“牛津街非常近,当然,海德公园也就在旁边。你有小孩吗?”

  “不,没有。”加百列心不在焉地答道,依然望着街对面的公寓楼。

  “你做什么工作的,不介意我问问吧?”

  “我是个艺术修复师。”

  “你是说你能把那种古画弄干净?”

  “差不多吧。”

  “你也会修画框吧?我家里有一副旧画框需要修补。”

  “只修画,不好意思。”

  她趁他站在窗前凝视着空中的时候打量着他。俊男啊,她心想。手也长得好。手好看的男人才更性感。想想看,一位艺术修复师,就住在这幢楼里。也许他可以提升这里的层次,给这个地方吹来一阵新鲜的空气呢。哦,她还单身——是啊,单身,而且仿佛年轻了二十年,又减了二十磅体重。他是个警惕的人,她能看得出来。这样的男人,不把事情的方方面面想透彻是不会有所行动的。他在下决心以前也许会看十几处公寓。“那你以为如何?”

  “很完美。”他望着窗户说道。

  “你什么时候想要?”

  “马上。”

  加百列已经看了他两天了。

  第一天只见了他一次。正午过后不久,起床的时候,曾短暂地出现在窗前,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棱角分明的颊骨,厚实的双唇。他的身体精瘦,肌肉刚健而不笨拙。加百列打开沙姆龙的文件夹,对比着窗子里的人和夹在封套上的照片。

  是同一个人。

  加百列察看着窗框内的人影,感到一种执行任务时特有的冷静贯穿全身。突然间,一切似乎显得更加明朗更加尖锐。周围的噪音似乎更响了,更突出了——一辆车的车门关上;隔壁单元里的情侣在争吵;一台电话正在响着,无人接听;他的茶水壶正在厨房里尖叫。他一件一件地将这些干扰摒除在意识之外,将全副心神贯注在街对面窗户里的男子身上。

  尤瑟夫·阿尔·陶非吉,巴勒斯坦民族主义诗人,伦敦大学学院的半工半读生,在一家黎巴嫩餐厅做兼职侍者。餐厅名叫烤肉卷饼工厂,就在埃奇韦尔路上。而他的全天候身份,则是塔里克秘密部队里的特工。

  一只手出现在尤瑟夫的肚子上,皮肤苍白,在他的深色皮肤映衬下显得光润莹莹。那是一只女性的手。加百列看见一头金色的短发在窗户里闪过。接着,尤瑟夫消失在了窗帘后面。

  一个小时后,那个女孩子离开了。在钻进出租车之前,她抬头看看,想知道楼上公寓里的爱侣是否也在看她。窗框里空无一人,窗帘合上了。她关上车门,出手少许重了些。出租车开走了。

  加百列做出了第一个专业判断:尤瑟夫对待他的女人并不好。

  第二天加百列决定对他的行踪实施宽松的监视。

  正午时分尤瑟夫离开了公寓。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裤子,外套黑皮夹克。走上人行道的时候,他停下来点起一支烟,察看着停在周围的每一辆车,看看有没有监视者的痕迹。接着他甩灭了火柴,朝埃奇韦尔路走去。走了大约一百码,他突然停步,掉转头走回公寓楼的大门。

  标准的反侦察动作,加百列心想。他是个专业的。

  五分钟后尤瑟夫回到户外,沿着同埃奇韦尔路平行的方向走着。加百列走进洗手间,将造型发油涂在他的短发上,又戴上了一副红色镜面的眼镜,接着他穿上外套出门了。

  烤肉卷饼工厂的街对面是一家意大利小餐厅。加百列走进去,在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他还记得在学院里上过的课。如果你在咖啡店里监视目标,不要做一些拙劣的表演,比如几个小时独自坐着,假装看报纸。太明显了。

  加百列改头换面了。他变成了塞德里克,一位作家,专为巴黎的一家雅痞文化杂志写作。他说着一口法语口音的英语,几乎令人无法听懂。他自称在写一个故事,说的是如今伦敦为何如此令人振奋,而巴黎又为何日渐乏味。他抽着吉泰安香烟,海量地喝着葡萄酒。他同邻桌的一对瑞典女孩子说着无聊的话题,还邀其中的一位去他酒店的房间。她拒绝后,他又邀请另外一位。又遭拒绝后他就邀请她二人同去。他弄洒了一杯勤地酒。餐厅经理安德罗蒂先生走过来警告塞德里克,如果不能保持安静就只有请他走人了。

  然而从始至终,加百列都在监视着街对面的尤瑟夫。他看着他娴熟地照应着来用午餐的众多客人。看着他短暂地离开餐厅,沿街走到一座出售阿拉伯语报纸的书报店。眼看着一位漂亮的黑发姑娘在餐巾纸上写下她的电话号码,又稳妥地塞进他的衬衫口袋。加百列看见他同一位面色警惕的阿拉伯人长谈了一阵。事实上,就是在那时候,加百列弄洒了他的勤地酒,也恰在同时,他用心记下了那阿拉伯人的尼桑车车牌号。他一边应付走了气恼的安德罗蒂先生,一边看着尤瑟夫打起了电话。他在同谁说话?女人?拉马拉的某位表亲?他的上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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