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瞳古董屋
[悬疑惊悚] 《幽瞳古董屋(出书版)》作者:海寒【6集完结+番外】
内容简介
华裔的年轻古董屋老板,如何帮助他那位赌上自己前途的警官朋友?
闻名国际年仅十岁的德国天才少年音乐家--俄尔斯,在伦敦演奏会後台的休息室无声失踪,失踪现场散落著保镖破碎的尸骸;与此同时,伦敦在短短的一星期内发生了数起分尸惨案,这两者可有关联?
一把水晶七弦琴引出一段凄美的神话,如果神话成真,他们要面对的,会是什麽……
「最後两具尸体……其实她们的死亡时间相差有约四个小时,她们的致命伤都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颈部动脉。
「而她们……很奇怪,她们体内的血全部被人取走,只是不知为何,在这之後不久,凶犯又从她们的乾尸上徒手扯下其中一人的一只左手臂,和另一人的牙齿……」
语毕,她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让两具惨白枯黄的尸体曝露在空气中。接著,又走到靠近她右边的那具尸体旁,用手将尸体的下颚拉开,使乾尸的嘴部打开……
第一集俄耳浦斯之琴
楔子
自小,我便会重复的梦到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是个国王,正带着五个臣子在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团中做什么,但我却从未看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我们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只是每每在醒来的瞬间,脑海中都会有一道男人的声音,重复着四个字─颠覆重临!
第一章初始
一座被血红玫瑰所覆盖的庭院中,一个身着蓝色丝织礼服的金发男孩,浮在空中,抱着把水晶制的七弦琴轻轻弹奏。
当一曲终了,他才轻轻落到庭院的中央,低语道:“我的主人,经过千万年的等待……您总算要回到我的身边……请再等等,再等等……只要有那女人的血与灵魂─您,将再次在世上重生!”
轻轻的吻了吻面前的花瓣,男孩重新站起身,他依旧虚浮在那片花田上。
双手举起水晶琴,男孩轻声的念起咒语:“奥特罗之刻印,三尖塔女神的织机,在茫然寻找无光前路的灵魂,加之吾身,加持吾身,接受吾之感召,自永久黑暗的沉眠中醒来吧!
“经圣血纹章洗礼的魔物们!聚集于吾身旁吧!为吾所驱使!听吾之令行事!去寻找最终的祭品!为吾主的重生献上贺礼!解放被封禁的古老肉身!”
随着男孩大吼出最后一句咒文,他脚下的玫瑰花田,在下一刻发出一束耀眼的紫色光柱,直冲天际。
极缓慢的,在那束紫光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形体,没过多久,即出现了一个穿着古代希腊式服饰的棕发青年。
“吾主,您看到了吗?看到那个杀害你的女人了吗?告诉我,她在哪里,告诉我,我的主人,为我指引该去的场所吧。”
男孩隔着紫光轻抚着青年的脸,笑得万分温柔。
青年并没给男孩任何答案,但光束上却出现了几个字:英国,伦敦。
在青年面前下跪,男孩微笑道:“主人,请放心,厄法迪斯此次必定会使您重临人世。”
人就像是一只杯子,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秒,这只杯子里会被命运装进什么液体。
淩晨十二点,伦敦闹市的某个小巷中,一家名为“幽瞳”的古董店,迎来了它这天的第一位客人─虽说这位客人付起帐来,可能会不怎么情愿。
“幽!”
一声大吼,伴随贵重古董木门落在地上的巨大响声而来,被点名的人─一头黑色长发,身穿黑色上缀银色龙纹、中式长衫的华裔古董屋老板,巫瞳幽,用脚趾想就知道这位粗鲁的访客是谁。
头也不回的走进里间找出算盘,并熟练的拿出一张请款单后,他回到前厅,笑容可掬的对看着木门发呆的灰发男人说道:“亲爱的齐斯。达克。雪皮警长,欢迎光临小店。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被称为英伦冷公子的您如此烦心?以致你‘再一次’惠顾本店以泄愤?”
“惠、惠、惠、惠顾!”
这两个字似乎给男人带来很大的冲击,让他看起来快要心脏病发的模样,一双浅棕得有点像是金色的眼睛,呆滞的瞪着幽。
“是的,谢谢您,先生,这是明代后期南方名匠张溪辰的出品,几乎全新,由上等檀木所雕,高二点四三米,宽一点一三米,以木材本色为漆,上嵌纯金门环一对,纯金门饰一对,看在您是老主顾的分上,小的就不算金制品手工费吧。”
笑得一脸灿烂,他望着自己的老友,“承惠一共四万九千八百欧元,请问您刷卡、给支票还是付现?”
说完,他还递给男人一张不知何时写好的请款单。
他无言的与眼前一副标准奸商模样的家伙对望片刻。
终于,身为UK组织〈UK─unknow,国际未知现象联合调查组织,属ICPO编制,成员多是一般人口中的灵能者,负责一切非用常理可解释的案件〉伦敦分部负责人的齐斯,还是在对被狗追咬一个月、被鸟追吻三个月,和在一周内连着三次在警局差点被流弹射中的恐惧下屈服。
他神色一敛,动作潇洒的取过请款单,从上衣内袋中抽出一本黑色小本,在大笔一挥后,从上面撕下张纸,递给眼前越发笑得甜美的中国人。
“兄弟,给欠条行么?”
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幽在表情稍微扭曲后,对齐斯挑了挑眉,但还是收下了那张薄薄的欠条。
“宝贝,别说我不先告诉你,如果要找本少爷帮忙做事,可是Nomoneynotalk.”如果你连个五万块不到的友情价都拿不出来,就别指望我会去管那些无聊人类的无聊事。“说完,也不理会齐斯的反应,迳自走到那倒在地上的可怜古董木门前。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想拜托你帮忙?”
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齐斯看着被幽抽走的那张欠条,忽然有几分想哭的冲动。
上主,想他当了那么多年组织高层,可是到今年才贷款买了部好点的私家车,难道就不能看在他好歹努力工作多年的分上,让他多过几天富裕的日子吗?
放下门上原本卷起的竹帘,幽冷哼一声:“能不知道吗?您大少爷有哪次到我这来搞破坏,不是为破不了的案子?能举出例子我让你少还一半。”
无言以对的瞄了幽一眼,齐斯最后还是决定遵守绝不得罪奸商的格言,安静在前厅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把门口的问题稍作处理后,幽端着杯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毛尖茶,坐到齐斯对面。
有些尴尬的笑笑,齐斯从公文袋中取出一个黑色档夹交给幽。
“你知道俄尔斯吗?”
“那个德国来的十岁天才乐手?听说他有一把价值连城的古董七弦琴,应该是我不见的那把,真希望去拿回来。”边打开文件夹,幽边感叹。
虽说早已对友人的不正常习以为常,但齐斯还是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人家小孩的琴可是在三岁时传自其亡母,更不用说他跟这家伙认识近十年,就从来没见过他有把什么七弦琴,再早,他住在中国,而那孩子一家是长居德国,其母亲更是一辈子只出过一次国,去的还是前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