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
呼啦一声。
白点着了,燃烧成一片。
发出一股类似肉质被烧焦的味道。
狗伯呆怔住了。
过了半天,他才说道:“你能控制时速?”
我没有讲话。
头顶的烟雾依然在蒸蒸腾腾地冒着。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哔啵哔啵。
木质的东西开始裂开,冒烟,蹿出火苗。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我开口说话了:“刚才那些白点点是不是病毒之雨?”
狗伯微微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乃螨毒。
“人类身上的螨虫,是不是这种螨毒?”
“是的。都是由我种植的。有时候会直接种植在动物身上,传染给他们。每当天上下雨的时候,我便也会施展螨毒,混合着雨水淋到人类身上,就会永远地寄存,直到他们死了也不会脱离,会随着尸骨化为尘埃。”
室内的温度更高了。
墙皮开始炸裂。
玻璃开始变软,模糊。
“你这样危害人类,对你到底有啥好处?”我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人类从诞生时起,就已注定身负着多种磨难,包括病毒这一方面。我只不过是负责皮肤病这一块,实属凤毛麟角罢了。”
“为啥非要降临磨难到人间?”
“这是一种统治规则。”
“是谁定制的规则?”
“嗬嗬,这个你不必问我,早晚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的。”
室内的铁制品变得红通通的。正在熔化,发出吱吱啦啦的声响。
狗伯突然张开嘴,喷出一道黄色水柱。瞬间被高温给煮沸了。我张开手,翻动手腕,将黄色水柱牵引过来,同时身子旋转起来,让黄色水柱在我周边形成一道圆筒形的幕墙,将我给包围起来。
身边的温度骤然爆发。蓬!将黄色水幕给蒸发了去。
烟雾腾腾。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充斥着空间。
狗伯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口中的黄色水柱干涸殆尽了。
它变得虚弱无比,整个躯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呈收缩状态,低矮下去了不少,脸上也起满了水泡。
“你这是不是脓水?”我问道。
“是的,一旦沾上皮肤就会生疮溃烂。”它有气无力地说道。
突然大吼了一声:“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为啥不能杀死你?”
“也罢!算我瞎了眼。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
噗的一声。
它喷出一口稠血,还有半截子舌头。
血液还没落在地上,就已被蒸发掉。
舌头瞬间缩小成一团黑糊涂,成为一撮干末。
狗伯的尸体倒在地上。毛发皆卷缩起来,皮肉熟烂。冒出青烟和火苗,迅速燃烧掉,化成一堆灰烬。
见状,我陡然收了能量。导致室温一下子降低下来。
大量的墙皮哗哗地往下掉落。
我从屋子里走出去。
深邃的走廊里空荡荡的。
一片黑暗。
不见一丝灯光。
当我来到宽旷的院子里时。
院子里已聚集了很多人。
纷纷端起各种形状的武器,对准了我。
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突然下达了命令。
他们启动了手中的开关。
大小不一的子弹如雨,汇聚到一起,朝我集中过来。
一霎那间。我施展开了空间领域。
周身外的几十米平方以内的空间全部由我的意念控制。
当那些子弹钻进空间领域内,戛然停止,纷纷掉落在地上,化为各种颜色的液体。
见状不妙,那些人纷纷撤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已变得空荡荡的。
我最见不得这种空荡荡的情景,不由得倍感孤独。
远离特异功能研究所,我来到了一家大饭店里。
以前没吃过的东西,全部点上。
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凉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伙计问我有几个人。
我说就我自己。
他变得惊讶了。
我说,要不你坐下来陪我吃。
他犹豫着,慢慢地坐了下来,但才刚把筷子拿起,却又突然放回去,赶紧站起来,不放心地问道:“大哥,你带了多少钱?”
我笑了笑,瞅着一桌子饭菜问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他拿出账单和计算机。
摁了半天,算出了一个数目:壹仟捌百捌拾伍。
“其实,我一分钱也没带过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你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不好开。”伙计笑得十分勉强,看起来有点儿恼火了。
“我要真给你开玩笑,我绝对不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我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别给我装逼行不,到底有钱没?”伙计将笑脸收起,反而耷拉下来,嗓门增大了许多。
“我把你变成个女的,你信不信?”我用筷子指着他的裤裆,说道。
“信你马勒戈壁!”伙计一下子发作了。
去找经理了。
经理是一位瘦高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他看着我点的一大桌子菜,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我们不欺负残疾人,但也不能让残疾人欺负我们,自古以来,吃饭要给钱,天经地义。
“钱我可以给,但找个不男不女的伺候我,这饭我可没心情吃了。”我扔下筷子,糊涂着一张脸说道。
经理的脸也变得糊涂起来。比我的还糊涂。他说:“我们店里没有不男不女的,都是纯女和纯男。”豆巨冬划。
我摇摇头说不信。
突然有个女伙计尖个嗓子叫唤起来。
她正在托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摆放着几碗精美的菜肴。
但她这一慌张,却是越来越慌。最终将盘子给丢了。
发出一阵咣当哗啦的。
她俩腿一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经理急匆匆地走过去,照她膀子上掴了一巴掌:“你要死啊,不好好端菜,捂裤裆干啥?”
女伙计一边哭着,一边慢慢地撒开了自己的手。
只见一个格外凸鼓的帐篷出现了。
里面有棍状之类的东西在用力地撑着裤裆。
有人搁旁边评价,看这长度,最少有十八公分。
她哭着说:“我正在端着菜,觉得下面痒,低头一看,一根大棒子拱起来了。”
又有一个男伙计鬼叫着跑过来,俩手也在捂着自己的裤裆。
经理问他咋啦。
他哭着说自己上厕所小便,找不到裤裆里的水龙头了,却摸到了一道湿漉漉的沟,手指头还能放进去,再拔出来却是红溜溜的,好像还来月经了。
其他伙计可能都已察觉到自个身上不对劲。纷纷跑厕所里去检查自己了。
经理偷偷地将大腿夹紧,摩擦了摩擦。脸色刷地变了。
抬头望向了对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