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
我绕到阴尸的后面,将黑驴蹄子往它的背上一摁,兹啦一声,冒起了一股白烟。黑驴蹄子瞬间往它体内钻进去半截。阴尸的身子一抖,疼得晃动着胳膊大叫起来。我从它肋下钻过去,又来到了它的前面,见它正张大着嘴巴,便将另一手中握着的稻米撒了进去。顿时,它的嘴巴里像放鞭炮一样,溅起了火星子。
黑驴蹄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如同寄生物遇到了宿主,一个劲地往阴尸的体内钻。当它完全钻进去后,阴尸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带有黑色长指甲的干枯爪子不停地往肚子上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肚皮刨开了,将里面已高度腐烂且发臭的内脏给尽数掏得干净,连肋骨都扒断扔出老远。可黑驴蹄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根本就不在它的肚子里。终于,阴尸不再动了,身上一直兹兹啦啦冒着白色的浓烟,肉身开始融化,最后成了一滩沸腾滚滚的黄水渍和一堆烂衣服。
抹去额头上大片汗水,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微笑了起来。张丰喜从床底下钻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对我伸出了大拇指,笑得嘎嘎直响。我说你不悲痛么,你媳妇死了。他面带鄙夷地说悲痛个鸟,这几年我倒腾器官发了大财,早就想换了,却被她拿捏着把柄,还有,她背着我偷了男人。我问你现在是女人了,有啥打算。他说我可不想当女人,我准备到泰国去植个男性物体,要植就植个大号的,赶超英美的那种。
一瘸一拐地从张丰喜家离开,我在大街上发现了那头毛驴,便牵上了它。天明了,太阳徐徐升起来,我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依靠在墙垛上眯着眼。崔和尚从里面把门子给锁上了,我再没有力气扒墙过去,只好等他睡醒了给我开门。
结果等到半上午,没有等到崔和尚起来,倒是等到了饭馆老板夫妇带着韩婷过来了。他们愁眉苦脸地央求我,让我想办法将他们闺女恢复到原来的身体。我问咋了,当个男的不是挺好的么。还没等他们回答,门子吱呀一声开了,崔和尚红光满面,精神饱满地出来了。
进到屋子后,韩婷把裤子脱下来了,露出了那玩意儿,把我给惊到了。才多长时间不见,她裤裆里的那男性玩意儿已经变成驴货了,足有茄子那么大,甚至还更长。接着,韩婷又把上衣给脱干净了。一看她的胸上,又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两坨白肉增添了不少,却很松垮,往下耷拉着,已经垂到肚脐眼边了。
“咋样,有法治没?”我问崔和尚。
“有法治!”崔和尚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
“哦!”我拉长声调,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崔和尚就脱掉鞋子上了沙发,盘起腿,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嘴唇蠕动着,念起经来。我则是眼珠子朝上翻看,左右环顾着,一只手伸出来做出一个点钞的动作。
“多少钱?”饭馆老板问道,渗满汗水的黄土色老脸上布满了苦楚和焦虑,显得可怜巴巴的。
“买一辆车汽车需要多少钱?”我扭头问崔和尚。
噗通一声。老板娘不知是咋回事,一个没站好,腿猛打弯地险些栽倒。
“买啥汽车?买个摩托还不行吗?”崔和尚睁开眼,面带愠色地喝斥道。
“呃.....好吧!”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给你两千行不二桃?”饭馆老板说。
没有说话,我阖上眼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千行不?”饭馆老板的语气加重了,好像是下着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腾出小手指头抠起鼻孔,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要多少?”听声音,饭馆老板是怒了。
我睁开了眼,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千?”饭馆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老板娘拽住张婷的紧身牛仔裤,开始使劲往上提了起来,嘴巴抿得蛇精似的,白眼珠子一个劲地剜我。
“NONONO!”我一连撂了三声英文,“请仔细看我的手势!”说着,我原本伸开着的手掌蜷缩起了三根手指头,只剩下了大拇指和食指依然在坚挺地伸着。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再经典不过的八的手势。
“是要八千么?”老板娘尖着嗓子叫唤起来。
嘴角朝上一撇,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包袱里掏出电动剃须刀,一推开关,仰起脖子,呜呜啦啦地刮起下巴来。
“看你那屌脸值八千不!”两口子一个使劲一跺脚,一个往地上呸地吐了一口浓痰,拉着女儿,气冲冲地走掉了。
“不看拉倒!谁稀罕了!”我暴跳如雷地跳着脚骂道,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抬手捂上了胸口,心里面一阵阵地抽疼,早知道,三千就答应他们了,这才是倒嘴的熟鸭子飞了。
“装!接着装,让你装,现在一毛屌钱也拿不到了,一天到晚的装啥装!”崔和尚扭曲着个脸,又抱怨起来。
俩人正吵吵着的时候,王占元来我家了。一进屋就问我家的洗脸盆子在哪。我问干啥。他火急火燎地掏出一张票子塞进手里,说快借来我用用。我便把脸盆从院子的水井上给他拎到屋里来了。他赶紧一脱裤子,撅起腚,对我们喝一声看好了啊。然后从大腿根中间抽了一张血淋淋的尿不湿。哗啦一阵响,如同从水管子里流水似的,一大股子经血喷射出来,冲砸到了我家的洗脸盆里。过了十来分钟后,王占元点了点屁股,将挂在那玩意儿上面的经血甩下来,这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尿不湿,重新垫上,提上了裤子。再一看盆子里,好家伙,快满了。
“咋弄啊二桃,再这样下去,我不得流月经流死啊,从昨天又开始来月经,才一天半的功夫,我就已经用完了两袋子尿不湿!”王占元脸上毫无血色,酷热天里感到很冷的样子,灰白的薄唇片子不停地颤抖着。
☆、第三十七章:死前享受
我问崔和尚,这王占元的症状能治不。他点头说能。我不禁一喜,刚要狮子张口大要价,却被崔和尚撩拨到一边子去了。他让王占元先回家,到了最佳治疗时机自然会通知。王占元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说二桃,你跟这光头谁厉害。还不等我回答,崔和尚就端起暖壶,扒开塞子,将里面的滚烫开水浇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王占元。王占元愣住了,然后露出了一个带有巴结性的笑容,对崔和尚伸出了大拇指,说还是你厉害,二桃没这本事,我信得过你。说罢,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就走掉了。
有钱竟然不赚,让我有些郁闷,猜不透这崔和尚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从床底下拉出那只被黄皮子血浸泡过的麻袋,解开了口,一看里面的李二蛋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了,睁开了一条眼缝瞧着我们。
“把我放了吧行不,我天天陪你们睡,随便想咋玩都行!”李二蛋流出了泪水,嗫嚅着嘴唇央求道。
“把他弄出来干啥?”我不解地问道。
并没有回答我,崔和尚抓住李二蛋的头发,将他的脸摁在了装有经血的脸盆里。我顿时明白了崔和尚的意思。黑毛动物血等同于经血,现在有这么多经血了,不灭李二蛋体内的色鬼更待何时。省得再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