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
“这逼醒了!别浇了!”咣当一声,刘芳扔下盆子,娇喘吁吁的,擦着脸上的汗珠,瞪着我狞笑。刘翠则是又操起了拇指粗细的铁棍子,俩腿一开叉地站着,摆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还是对门邻居,你们有必要这样吗,快点儿把我放开,光天化日之下让我光个屁股,成何体统!”我梗着脖子,唬着脸,语气严厉地喝斥道。
“马勒戈壁!还鸡把装!”刘翠又冲过来,抡起铁棍子往我的腚上重砸了一下子。给我疼得身子哆嗦一阵,嘴角一颤一颤的,但这回硬是憋着没嗷出声来。
“你们想咋吧?”我蔫了,把脸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沙哑着嗓子小声地问道。
“马勒戈壁的,我想玩这个!”刘芳从我家厨房里找出一只铁皮桶,罩在我的头上,然后不知道用个啥东西在铁桶上嗵嗵地死命乱敲,差点儿没把我给震傻喽。
“我早就看不惯他这一蛋吊毛了!不给他弄一下,迟早被他恶心死!”刘翠手则是持着一把剪刀,蹲下来,拽住我的头发咔咔地乱剪了一通。
屈辱的泪水慢慢地在我的脸上滑落,我没有说话,极力保持沉默,忍受着她们的任性。
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不晓得这家伙还是个处男不!”刘芳突然冒出了一句这话,脸上浮出了阴险的奸笑,着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伏在地上的身子又不停地哆嗦起来,犹如寒冬腊月里刚孵化出的小鸡崽。
“咋啦姐,难道你相中他了,要给他破一下身么?”刘翠转动着眼珠子,瞄了瞄我,媚笑道。
“我呸!看他那吊脸,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对他也强行提不起兴趣!”说罢,刘芳掂着我的一只破鞋过来了,弯下身提起我的脑袋,照我的脸上给了一鞋底子,吼叫道:“说,忿不忿?”
“嗯,忿!”我点了点头,又把脸埋在了肮脏浑浊的泥水里。
“唱征服!”刘翠也过来了,单膝蹲下来,将铁棍子抿在我的头顶上,气势十足地喝令道。
“这个......我不会唱!”我嗫嚅着嘴唇,泪流满面。
“放屁!整天听你扯着嗓子嚎,你敢说你不会唱!”刘翠手里铁棍子一转,往我背上狠戳了一下子。
疼得我又嗷出一声。
“唱不唱?”刘翠扬起铁棍子,又准备戳。
“唱!”
“哈哈......快点儿,马勒戈壁的!”刘芳把破鞋甩我头上了。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我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唱了起来,唱到自己心碎,唱到自己流干了泪。
两个女人呆怔住了,静静地听我唱,可能是没想到我唱得极其动人,极其好听吧。
“马勒戈壁的,硬撑着听完了整首歌,愣是一个字也没对上调!”刘芳怒骂道,又捡起破鞋,提起我的脑袋,左右抡开了。
“别浪费时间了,又不帅,折腾着真没劲,快点了他吧!”刘翠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们从拖拉机上搞到一些柴油,将我翻转过来,把一大碗柴油尽数倒在了我下体上,淋湿了那一团性感浓密的卷毛,在我的高分贝尖叫声中用打火机给点着了。
噗啦一声,给烧秃了。我悲惨地成了一具白虎。
火还在滋滋地燃烧着,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肉焦味儿。
巨大的疼痛钻心,使我鬼哭狼嚎,不停地扭动翻滚着身子,将身子翻过来前倾着,在地上摩擦下体。
火烧得很旺,看形势,一时半会儿根本熄灭不了。
我翻腾得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了,绝望了。
难道我最终的下场,竟然是被活活给烧掉了。
自古以来,吉人自有天相。
天突然阴沉下来,下起了倾盆雨,令我大喜过望。
两个女娃子哇哩尖叫着跑回家去了,说晾的衣服要抓紧收拾。
大雨把我身上的火浇灭了,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接下来天上又开始下冰雹起来。碗口大的冰雹,给砸得我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又想晕过去的趋势。我下狠心咬破了舌尖,硬挺着不让自己昏迷,由于手脚被束缚着,只能像蛆蛹般,身体一拱一拱地钻进了厨房。
找个墙拐角,我把绑着手脚的绳子磨断,穿好衣服,做了一碗辣姜汤喝下,又下了碗面条垫吧了肚子,总算恢复了精神气头。
雨过天晴,我扛着包袱,拎着一把菜刀,冲向了刘一堂的家。
他家的两个妮子这回要遭殃了。惹谁不好,偏偏惹我,我是好惹的么。他家的大门紧闭着,我推了一下没开,就用脚踹。震得我腿疼,只好作罢,双脚往地上一顿,施展起了参冥门的独门轻功,身体腾空一米多高,双手往前一搂,扒上了他家的墙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无一人,便翻身而过。
“刘翠,刘芳,俩个没把儿的赔钱货,给滚我出来!”我大马金刀地站在院子中心,用菜刀指着前方,炸雷般地怒吼道。
没动静。我又吼了几嗓子。
过了半晌,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破木头门子慢慢地被拉开了。
见状,我不由得愣住了,心蹭地子提到了嗓子眼。
出来的并不是刘家姐妹花。
而是一个浑身扎满了无数根筷子,包括脸上和头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筷子,伤口处不住地流淌着鲜血,看起来活像一只刺猬的半老妇女。正是刘一堂的媳妇。她的手里也持了把菜刀。
☆、第六十章:一切自有定数
“叫唤个啥,吵啦吧唧的!”刘一堂的媳妇提着菜刀朝我走过来,身子微微弓起,一副想要打架的姿态。
“你干嘛要这样,筷子插满身干啥,不疼么?”我将菜刀护在胸前,本想往后退的,但转念一想,不能灭了自己的气势,长了对方的威风。
有多少高手对决,败者其实都是输在了自身不足的气势上。
谁能打过谁,还不一定呢,不管咋说,咱也是个练家子。
宁可败,不可逃,就算有了怯意也要装心底藏起来,大不了脖子上多块碗口疤。
我二桃不是个懦夫!
先下手为强。我全身肌肉绷紧起来,表面上装作大喇喇的样子迎了过去。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三四米远的时候,刘一堂的媳妇并没有做出啥异常的反应,依然是老样子。我一咬牙,猛地蹦起来,朝她扑过去,同时高抡起菜刀。
她则是突然站住了,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
咔的一声。我一菜刀准确地劈在了她的头骨盖上。
菜刀崩飞了,我感到手臂无比的酸疼麻木,手不停地颤抖着,侧目一瞧,只见虎口迸裂,鲜血溢出来,染红了掌上一大片。
再看刘一堂的媳妇,除了插在头上的几根筷子断了,其它的都没事儿,整一个毫发无损。
天,这又是啥玩意儿?
咋一个个的都成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