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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桃符

作者:御风楼主人 时间:2023-03-10 23:49:18 标签:御风楼主人

  大师兄听见这话,脸色都变了,我心里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感觉有多少意外,反而还觉得有点轻松,至于师傅,连眼都没眨,万建魁的小九九,师傅明眼人,自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师傅说:“建魁,你是真要走?”

  “离了你,我照样能活!”万建魁说:“外面的能人多,天天在你这小庙里蹲着,见不了真神!”

  “好。”师傅说:“话既然都讲到了这份上,那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看你应该也是物色到了真神,我也不担心你饿死了。你是在这里过夜,还是……”

  万建魁说:“我现在收拾了东西就走。”

  “老二,老二……”

  大师兄见万建魁真去收拾东西了,急的跟什么似的,跟前跟后的喊着,想要劝他回心转意。

  万建魁一瞪眼:“滚蛋!你才是老二!”

  大师兄再也不吭声了。

  我说了句:“不亏!没看见他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吗?”

  “不是。”大师兄小声跟我嘀咕道:“你不知道,他不能走啊!”

  “我不知道什么?”我诧异地问:“他为什么不能走?”

  大师兄支支吾吾的,看看我,再看看师傅,最后又看看万建魁,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有些人啊,坏了一件事,就吓破了胆子!有些人,刀架到脖子上,也不吭一声,那才是真能人!”二师兄收拾完东西,站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别着瓦刀,扬长而去。

  我愣了:“他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大师兄一拍膝盖,终于说话了:“他是在说师傅胆小,说马乂星胆大!他这一走,准是去投奔马乂星了!”

  第十八章 无利不起早

  我一愣,问大师兄:“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投奔马乂星?”

  大师兄说:“我早就看见他和马乂星眉来眼去了!我还看见马乂星跟他嘀咕过什么话……所以我才说他不能走啊!”

  我看了看师傅,师傅波澜不惊地说:“走就走了,既然走了,投奔谁都无所谓。”

  “师傅!”大师兄急道:“他去找马乂星,那咱们在死胖子家里埋猫眼那件事不就露馅了?”

  “该露的,怎么也包不住。”师傅说:“要是他想说出来,就算不让他走,他就不说了?”

  “这……”大师兄看看我,无话可说。

  师傅说:“好了,睡吧。”

  “唉!”大师兄长叹一口气:“以后还要跟他们在一个工地上干活儿,这多别扭啊!”

  我说:“只要你别跟他学,也跟马乂星眉来眼去就行。”

  “说什么呢!”大师兄义正言辞道:“我会是那样的人?”

  我笑了笑,大师兄小算盘打得多精细的一个人,万建魁毒成那个样子,大师兄跟他在一起,只能是吃亏,绝占不了便宜,所以根本也不会离开厚道的师傅。

  眼看师傅开始铺褥子,我说:“师傅,我去看看娇娇。”

  “去吧。”师傅说:“明天早点起来,我还要传你手艺儿,徐冬梅家里,你应了人家,就去走一遭吧。”

  大师兄朝我意味深长的笑笑:“老三,明天早点起来啊!”

  “别不正经了!”我的脸一热,赶紧往娇娇那屋里钻去。

  还别说,万建魁一走,我的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是端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轻松了,也踏实了!

  进了里屋,娇娇早就不哭了,正盘腿坐在床上,说:“万建魁走了?”

  “走了。”

  “白眼狼!”娇娇说:“早就约摸着他不是好东西,我爸就是心眼儿太好,也太窝囊,天天让着他,不知道图什么。木郎,你刚才就该揍他!”

  “师傅还不是为了你。”我笑了,说:“师傅要是光棍一条,能怕什么?窝囊不窝囊,可不是看会不会揍人的——刘备打不过关羽,也打不过张飞,刘备就窝囊?关羽、张飞不还得听刘备的。万建魁是光脚的人,所以不怕咱们穿鞋的。我和师傅可以揍他,也不怕打不过他,可是打了之后呢?打不死他,他记着仇,害不着我,害你;要是打死他了,我和师傅也别想活了。”

  “啊?”娇娇瞪大了眼睛,说:“那就由着他?”

  “你们女人,就不会想事情。”我笑着说:“在你们眼里,不打人就是窝囊,除了打人,就没别的法子了?老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万建魁是小人,咱们离他远点,不招惹他不就行了。”

  “嗯。”娇娇点点头,说:“那以后不招惹他,他也别招惹咱们。”

  “好了,睡吧。”我摸摸娇娇的头,说:“明天要早起呢。”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

  大师兄还在酣睡,师傅的被窝已经空了。

  我听见院子里有凿木头的声音,就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师傅蹲在院子里,正在一块刮的干干净净,削的四四方方的木板上凿刻。

  “师傅,你早就起来了啊?”我也走了过去,蹲下身子。

  师傅说:“起了大半天了。”

  我盯着那木板,见似乎是人的形状,但又不是太像,因为有两个脑袋,我问师傅:“这是凿的什么?”

  “人啊。”

  “那怎么有俩头?”

  “俩人不就是俩头?”

  “俩人?”我更奇怪:“俩人长在一块?”

  那木板是一整块,根本就没有分开。

  师傅看了我一眼,说:“夜儿黑睡哪儿了?”

  “睡里屋了。”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师傅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明知故问,让我害臊嘛。

  “一张床上,两个人。”师傅拿起那木板,吹了吹上面的木屑,说:“夫妻俩,不就得在一块吗?”

  我恍然大悟,说:“这就是要给徐冬梅下的厌胜物啊!”

  “对。”师傅说:“我把这人形刻好,你去问他们夫妻俩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全刻上去,然后在他们床上枕头下面,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起来。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惊讶了半天,说:“这样,就能成?”

  师傅说:“成不成,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你不是也知道,关键在人吗?内因,还是大于外因的。”

  “好。”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师傅说:“去了千万别再卖弄了,也别贪图人家的钱!”

  “放心吧,师傅!”我说:“我知道利害。”

  师傅把木人又刻了刻,刮了刮,吹了吹,最后又用了一根红毛线,在俩木人的腿上缠了一圈,递给了我,说:“夫妻,夫妻,同心同意,同宿同起,休戚与共,福祸相依。姻缘线牵,不断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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