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古事
干尸已经僵成了一整块,被拖出来后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我们不得不让他继续靠着墙,要不然老趟下去。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检查。黑子用棍子把他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稍稍清理了一下,我们发现这人的穿着还挺考究,是丝绸段子。那时候应该是有身份的商人才穿得起,不过布料已经氧化的太严重,一挑就烂。我不经想,这难道是这座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建造古宅的商人?这不是后来被国民党占据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那就是他被那些国民党弄死了呗,你想啊,楼梯是完好无缺的,暗道上着锁,外面被人用水泥堵上了,可堵的并不严实,如果他当时还活着,肯定能自己逃出来。肯定是那些部队的人撤出来时,把他弄死,然后尸体扔在里面。”黑子边答边用木棍挑他的衣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顺着黑子思路一想,貌似还真是这样。但要是这样的话,那国民党的驻军肯定知道暗道的存在,那底下还会有啥东西吗?我摇摇头,没继续想下去。
干尸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看不出是怎么死的。不过从黑漆漆的牙齿,我倒是窥出了一些端倪。
一般中毒的人死后,好像骨头会是黑色的,就道:“是不是中毒死的?”
黑子边忙活边道:“你是看电影看多了,死后牙齿变黑原因有很多,兴许是这人以前不爱刷牙呢。”他挑了两下,突然发现了什么,嗯了一声喜道:“他娘的,这孙子身上还真有东西。”
我一瞧,黑子用棍子把干尸的手挑了出来,那干巴巴的手骨露出来,手腕处拴着一个手绳,上面挂着一疙瘩白白的东西掉了出来。
细细一看,那竟然是个镂空的白色玉佩。
黑子一下兴奋起来,道:“是个玉佩,我操,这是不是要发财了,老毛你瞧瞧这东西值不值钱?”
那上面全是灰,加上光线也暗,我基本上看不出来,就道:“说不好,你先弄下来。”
黑子连忙发霉的绳子弄下来,又在衣服上衣服上蹭了蹭才递给我,我一瞧,就知道是块老玉,上面雕着鹤鹿同春,中间隐约阴刻着一个繁体“卢”字,应该是他的姓氏。
这人应该姓卢,而且上了年纪,鹤鹿同春桐树有颂长寿、葆青春的寓意。至于价值,还真不好估量,老玉一般有价无市,主要碰运气,加上这上面有专属的刻字,大大降低了它的价值。我把玉佩递给黑子,道:“这上面有专属的刻字,碰到运气也能卖个好价,你先收起来,回头我给你好好看下。”
“你先拿着吧,回头要是真赚了钱,你分我一份就行。”黑子眉开眼笑,之后他继续在干尸上找,希望再找点宝贝。
我估摸着够呛,玉佩原本挂在腰上的,他死之前挽在手腕上,明显在防备什么。果然,黑子搜了半天,什么都没再发现。
最后,黑子想把尸体放在树下,一会再埋了。但一抬头看到屋顶上虎视眈眈的乌鸦,他又放弃了。虽然干尸上没什么肉,但乌鸦肯定会扑上来折腾一番,那对死者太不尊敬了。黑子刚从人身上得了一块玉佩,感觉那样做不太道德。就把他放在屋子里,之后用老海的那块裹尸布暂时蒙上了。
忙完这些,黑子在屋里寻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趁手的东西,之后从地上撬了青砖,开始砸暗门上的锁。
青石板砸在锁上,回声很闷,听声音似乎这道铁板很厚实。我在黑子身后,打着手电照了照铁板又看了看上面的锁,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连忙叫住黑子:“黑子等等!”
哪知道他最后一下,咣当一声,那生锈的锁头一下子就被砸开了。
第十二章 密室(二)
生锈的锁头从里面咕噜噜的滚出来,就停在我面前。黑子停下来,回头狐疑的问我:“怎么了?”
我立马皱起了眉头,之前注意力不在这里,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用手电照了下铁板四周。我发现铁板四个角都上打着铆钉,又焊上铁条,来固定铁板。让我有点奇怪,仿佛这道铁门,是后来加装的。如果建造暗室时就用铁板的话,那肯定直接就把固定内嵌进四周的砖墙里,可比现在要省事多了。而当时会这样做的,也只有驻军部队。
按照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说,国民党当初肯定是占据了这里,也知道暗室的存在,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把原来的暗道门换成铁质的,又为什么在撤退时把暗门锁上?
黑子见我扯来扯去,就不耐烦啧了一声,数落道:“老毛啊,你他娘的就这点不好,放个屁还要拐着弯放,你想说啥。”
我咽了口唾沫,盯着黝黑的铁板,道:“我怀疑,当时的部队是想把什么东西锁在里面!如果贸然打开,可能会有危险。”为了证实猜测,我还指着铁门附近,“你看看铁板附近的固定,分明是后来加装上去的。”
黑子一听,连忙低头看了看铁板两侧,果然是这样。他谨慎的往后起了起身子,旋即又道:“还真是后加上去的,不过,也兴许是小子想多了,换上铁门再锁上也很正常,这也说明里面肯定还存着什么东西。再说了,就算当时真的关了什么东西,现在都他娘的过去这么久了,早死了!”
我隐约有种不安,但黑子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兴许是我想多。
虽然这么说,但黑子还是留了个心眼,他从里面先出来,之后半蹲着身子慢慢把铁板拉起来。
铁板转轴明显生锈了,咯嘣嘣只响。“这,他娘的,还,还真重!”黑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要别红了,那铁门嘎吱嘎吱响了几声,才慢慢露出一拳头宽的黑缝。
门一被打开,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霉味儿,用手电灯一照,发现里面黑乎乎,隐约还有一团若有若无的白色烟雾在流动,应该是长时间未开启的封闭空间,滋生的一种气体,我怕会有毒,就让黑子先出来歇会。
黑子钻出来擦着汗点了根烟,之后继续开干。十几分钟后,我们才把那扇厚重的铁门打开。
暗道门一打开后,立马露出一道幽深的洞口,里面漆黑黑什么都看不到。而洞口正往外冒出一层所有所悟的白雾,果然是潮湿的雾气。
我用手电往下扫了下,洞底下很深,灯光照下去三四米竟然还没看到底。
我看着暗暗咂舌,这底下究竟有多深?
洞壁两侧有一溜钢筋打的爬梯,扶梯上被雾气覆盖,湿漉漉的。洞壁的青砖上还上面长着一层苔藓,乍一就像个地窖,但似乎太深了。
“这玩意有多深?至少有五六米吧?”黑子探着脑袋往下瞅了瞅,但没看到底。
“我估摸着不止。”我拿手电往里晃着,这时候灯光一扫,在翻过来的铁门上停了一下。短短的一瞬间,我眼睛就瞥到那道厚实的铁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连忙用电灯一照。突然发现,翻过来的铁门上,有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黑子你看铁门上是什么东西。”我蹲在外面,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连忙指给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