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古事
白天奔波了一天,累得浑身发酸,我上了床之后,伸了个懒腰就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那一觉睡的很快,也不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我突然隐约地听到附近传来嘎吱嘎吱的奇怪响声。先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黑子或神棍起夜发出的动静,但旋即就感觉这动静不对劲儿。
当时我也没敢动,眼睛微微睁开,发现墙上挂着得煤油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此时,眼前的黑暗就像一团粘稠的液体,缭绕在房间中,我甚至连旁边墙上的煤油灯都看不到。而且四周也非常的安静,除了屋顶淅淅沥沥的雨声外,只剩下那奇怪的嘎吱声。
我心下顿时一惊,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保持着背向窗台的睡姿,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嘎吱嘎吱的响声节奏很缓慢,就像是有人蹑手蹑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竟然是从我背后的窗户外传进来的!!
我头皮一下炸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妈的!窗外有人?!
我房间的外侧,也就是窗户外面有道两尺多宽台檐,那是为防止下雨时,雨水直接落在楼下木墙上的防腐措施。而此时,正有人在上面缓缓的行走,嘎吱嘎吱的响声,在黑夜里异常的刺耳。而且,听动静貌似已经到了我背后的窗口附近。
我房间里的床本身就在窗口底下,而且因为我房间最内侧,加上便于观察外面的缘故,当时我睡觉前压根没上锁。也就是说,现在外面那个人,此时就与我隔着一扇窗户,而且随时可能打开窗户。
这座鬼寨本身就充满了诡异而神秘的色彩,不管是几十年前的被人替换身份,还是吊满死人的大树,都说明这寨子的极端诡异。而这大半夜里竟然有人悄悄越老神棍的布防,到了我的窗口前。
这,这他娘的究竟是谁?
我心底开始涌现出一丝恐惧,这绝对不是老神棍或黑子,他们两个不至于半夜发神经扒我窗户。与此同时,我也在心里开始大骂那老神棍:妈的,那老东西太不靠谱了!莫名其妙上来个人他竟然不知道!!
外面的人到了我窗口前,嘎吱一声突然就停了下了。我心中顿时一惊,娘的,看来是专门针对我的!此时我心跳的速度很快,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是谁时,身后突然吧嗒响了一声。
推开窗户了!?
我眼睛立马瞪大,神经也在一瞬间就绷紧了!我一张嘴正要大叫时,身后突然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死寂来的很突然,我张着嘴,整个人都僵住了,而那句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侧身躺在床上,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朵竖着老高,仔细感受着背后的动静。死寂大概持续了三秒的样子,我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腥臭味,就像某种尸体严重腐烂后的味道。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就贴上了一条湿漉漉又软绵绵的东西。
就像是,某种动物舌头一样!
那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内心的恐惧就到了极点,惊叫一声:谁!之后本能地就扭头往后看。脑袋一动,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火辣辣一疼,接着我就看到身后的窗口,正扒着一个很奇怪的影子。
第二十九章 惊魂(四)
借着外面昏沉的亮光,我看到背后的窗户上正扒着一个很奇怪的黑影。乍一瞧就像是一只放大几十倍的长虫,但脑袋就像个肉瘤子一样,非常恶心。此时它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口腔里密密麻麻的环状獠牙,舔着一条满是倒刺的舌头,冲我发出一声嘎嘎嘎得奇怪响声……
我的妈呀!我魂都要吓飞了,膀胱一紧差点就尿出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看到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头皮立马就炸了,大叫一声:我操!什么东西?!本能的就往使劲往后一滚,但这一滚突然身后就是一空,咕隆冬一声摔下了床。
这一摔后脑勺刚好就磕在地板上,差点把我磕懵,这时候,我隐约听到走廊里响起一串响声,接着黑子的叫声就传了进来:“老毛?你怎么了?”
我也顾不得回答,连忙咬牙爬起来就打算跑出去,但我回头往窗口一看,就愣了一下,啊?那东西竟然不见了……
我的门被拉开,接着黑子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反握着刀子就站在了门口。他惊疑地先用煤油灯往里照了一下,看到我之后就问:“老毛,你怎么了?”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恢复过来,张了张嘴,声音都有点发颤:“他,他娘的,刚才,刚才我窗口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就像条大长虫一样!”
黑子一听,也吓了一吓,连忙拿着油灯往窗口一照,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就问我:“大长虫?你他娘的是不是眼花了?”
这时候老神棍也走了进来,他显然听到了我刚才的话,就问我:“毛家老三,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舌头都有点大,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道:“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黑乎乎的我也没看清,看着影子像条大蛇,刚才就在我窗外站着,还在我脸上舔了一下。”此时我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我伸手一摸竟然摸出一片血迹。
“我操,都他娘的流血了!”我心下无比惊骇,妈的,被舔了一下就成这样,要是刚才再晚上一点,估计整个脑袋都给舔没了。
老神棍和黑子一瞧我手上的血,对视了一眼,神棍就道:“走!去外面瞧瞧。”说着就往门走。
我跟俩人身后走出门,一拐弯之后,黑子掏出刀子,先用煤油灯照了一下,发现台檐上黑乎乎的,但什么都没有。
神棍先看了一下四周,接着目光落向地上,道:“看看地上。”
黑子连忙压低煤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我们就看到木质的台檐上,此时有一串湿漉漉的奇怪小脚印,乍一瞧就像小孩儿光着脚踩上去的,但明显没有那么规则。
老神棍蹲下来,用手抹了一下,之后放到眼前一瞧,就道:“是从下面直接爬上来的,脚印上还有泥。毛家老三,你看那东西像大蛇?”
我知道,蛇是不可能有脚的。就回想了一下,说:“影子像蛇,但绝对不是蛇,它有一个大脑袋,像个肉瘤子,张开嘴里面还有很多环状的牙齿,我从来没见过,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我的话,老神棍眉头皱了起来。
“妈的!会是啥东西?怎么好端端会跑上来?”黑子边骂着,边拿着煤油灯顺着脚印照过去,发现脚印最后消失在了台檐的边缘,那奇怪的东西似乎被我发现后,直接跳了下去。
我们探着脑袋,往楼下的街道上瞧了瞧,底下黑乎乎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娘的,跳下去了!“黑子勾着脑袋往下使劲瞧了瞧。
正在此时,我突然听到左边远远的传来一声凄厉地大叫,接着那地方“砰”得就是一声炸响。那声音非常响亮,在夜空中异常刺耳,而我一听就知道,那是枪声!
“有人开枪!?”黑子惊疑的叫了一声,连忙朝着那边望去。但黑暗中,能见度太低,根本看不到开枪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