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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

作者:李东礼 时间:2023-03-12 17:16:02 标签:李东礼

  叫这家人又疑又怕的是:他们家的大门始终是关上的,这狗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它咬人,为何又是只疼不伤?

  第72章 洞(一)

  湖北省五峰县姚家坪乡姚家坪村有一天然溶洞。洞三面环山,山最高处海拔一千八百米,其状奇嵁。洞口呈不规则椭圆形,最宽处约十五米。洞垂直若井,深不可测,邈然无底。当地百姓呼之曰天坑。在春、夏、秋三季,不论白天黑夜,皆有一股气流喷礴而出。在洞口周边二十米的范围内,方向不同,气象、气味也殊同。人站在洞西北方,可闻到鱼蛇的腥味;站在洞东北方会感到冷风刺面;站在洞的其它诸方向则觉得热气袭人。气象、气味的变化又影响着周围植物的生长发育。在闻到腥味的地方是寸草不生,在冷气凛然处是花丰草茂,而在热风处是草黄木憔。到了冬季,洞口则白雾涌升达空,远远望去若玉柱塞顶天地间,熠与青山相映,鲜目悦心。

  观洞者终年不绝。然皆是绕洞而窥,从无人敢下入洞中。

  第73章 洞(二)

  暑山冰洞,位于湖北省五峰县五峰镇西北约十公里处的山谷中,浑然天成。洞宽约一米,水平进深约五十米。洞内气候冬夏截然相反。在酷暑三伏天,是冷寒透骨,气温处于摄氏零度以下。水汽附着在岩壁上,形成一层冰冻。然夏季一过,冰就自动溶解。及至冬季,洞内竟灼热炙人,雾气翻腾,酷同蒸笼。地质学家前来考察后认为,这是独一无二的怪现象。究其原因不明。

  第74章 黑墙

  泗县范宅村人范某,一九六四年秋季的一天,到离家三十多里的灵璧县北部的山地打猎,至晚方归。他路过唐河时过一个坝子。他刚从坝子上到岸上,突然四面陡起四道通天黑墙,把他围住。他就如同身陷深不可测的井底一样,无路可走。情急之下,他想到开枪,但猎枪打不响。他冷静片刻后,从炮台里取出火炮,在脑门上狠擦几下再装进去,再扣动扳机时,枪响了。黑墙随着枪响消失。这时,胆识过人的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从容地又取出火炮,又在脑门上擦擦,扳开机头,把枪装好,抽了一支烟才走。

  从此,他再也不敢一人走夜路了。

  第75章 戴高帽

  警察某甲,严冬时节和同事同乘一部警车,路出车祸,其他人都毛发无损,唯独他头部撞上车窗的摇把,造成颅脑开放性外伤致死。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同村的一位老者在路过他家门前时,见他头戴一顶足有四五尺长的白色尖顶高帽站在那里。老者虽知他死,但并不怕,就对他说:“你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这话尽管用词不当,某甲还是答道:“那里冷得很。”说完就不见了。

  第76章 自尽女

  某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以知识青年身份下放到濉溪县某村。到七十年代初,与她一批下放的或是招工,或是上学都都陆续返城了,只有她还在农村待着。她父亲虽是淮北矿务局某矿的财务科长,然人不谙交际,她本人也是秉承父性老实本分,因此对她来说,何时返城似乎是遥遥无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本来就不大爱说话的她更加沉默寡语。偶尔能听到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想死”。

  一九七二年春季的一天下午,某女从乡下返回家中。她家住的是两间平房,她的卧室是靠平房后墙搭建的一间小房子。晚上,她的表现并无异常。她平静地吃了晚饭,洗漱过后就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可是第二天早上,习惯早起的她在家中人都起来后,却还在睡着。她父亲透过她房间门上的玻璃往里看,见她虽然睡得很安详,但床前可疑地多了一只小瓶子,就喊她,可怎么喊也喊不应。她父亲撞开门进去,拾起瓶子一看,才知她喝了敌敌畏。摸摸她身上,见还软,就把她拉到医院抢救。然为时已晚,她没有能被救活。

  某女死后的一天早上,天还没亮,一邻女到院中公用自来水管处淘米,见生前爱干净的她正在那里洗衣服。邻女吓得未敢淘就退了回去。又数日,某女家后排房子的一户主妇的妹妹从阜阳来看她,进了她家门,就作某女腔哭个不停。有经验的主妇就问:“你是谁?怎么附在我妹妹身上哭?”她说:“我就是住在你们前面一排房子的。”某女的生母几年前已病逝,这位主妇就跑去把她的继母叫来。某女的继母来了后说:“是你自己喝的药,你来闹啥?”主妇的妹妹仍作某女语:“我只喝一口,喝过就后悔了,没有人救我。我去找我爷爷,他拿棍子打我,又去找我妈,我妈撵我,没有办法,我就待在门前的葡萄树下。”某女家门前是有一棵大葡萄树。某女的继母说:“他们不知道情况,我送你去,别在葡萄树下了,你走吧。”当天,某女的继母去了她爷爷和她母亲的坟上做了一番祷告。此后就再没有出现有人作某女语的事。

  第77章 上树

  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在砀山县周寨村一带,活跃着一位拉二胡的盲人。他乐感丰富、技艺精湛,不仅能准确地拉出各种曲调,还能以假乱真地模仿鸟类和各种动物的叫声。孤身一人的他靠着这绝技在街头卖艺,总算还能获得人们的些许馈赠,勉强度日。

  一年的一天,他又像往日那样带着行囊,一大早去周寨赶集了。经过无数次的磨练,他凭着一根棍子就能知道一路上哪里高,哪里低,又在哪里要拐弯。不用人领,他能从家走到集上,又能从集上回到家。这天他到周寨集后,因为收场收得晚了些,到傍黑时分,才开始往回返。

  离开周寨有两里路的样子,他估摸着这时天应该是黑透了,听到迎面渐渐走近的人声和车马声。他习惯地停住步子,往旁边闪了闪,好让人车过去。但不想车马到他跟前停住了,一个人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师傅,我家主人久仰您的才艺,特命我专程来接您,请赏光上车随我去。”

  这样的情况他过去也经历过,没有多问就在来人的搀扶下上了车。车行有一顿饭的功夫在一个地方停下,他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过了一会,接他的那人对他说:“我家主人请您到楼上去。”

  他感到他被人搀扶着到了楼上。他被引导坐下后,有人把二胡递给了他。他调试一下,开始了演奏。优美的旋律不断地博得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和掌声。他拉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人给他送来了饭菜。他吃了,觉得很香。

  饭后没多久,他又被请求拉起二胡来。受到善待又为听众热烈情绪所感染的他格外兴奋,他倾平生所学,一曲接一曲忘情地拉啊拉。大约三个时辰后,他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觉得周围出奇地静了,静得似乎连一个人也没有。他端坐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响起了附近村庄的鸡鸣。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凭经验,他知道这时天应该是亮了。他听到从身下传来谈话声。

  “喂,你看那大杨树上是什么?”男甲的声音。

  “那不是个人嘛。唉呀,怎么像瞎子!”男乙的声音。

  “瞎子?瞎子怎么会上到大杨树上去?”男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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