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
「那现在呢?你看到了什麽?」
「我只看了墙角的书,其他的我都没有碰过。」
「那你为什麽慌慌张张地要跑呢?」
「因为…因…。」
「因为你眼前的地下室,跟我小说里的地下室一样。」
我不语,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麽,我现在充满著的是恐惧。
「你那麽想了解我,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以为他要拉开真空箱来吓我,但他不是,他开了门让一个人进来,我看了那人,我惊讶的不知道要说什麽。
「我相信你还记得我这位好朋友吧!」
「你…你是在纽约袭击我们的怪男。」
「贝拉大律师记性真好,可是我不叫怪男,我的名子叫维克。」
「我说维克啊!你的技术真好,打我的每一棍都避开重要部位,尤其是刺的那一刀,位置刚好避开动脉血管。」伦恩笑著说。
维克接著说:「是你要求要逼真,可不能现在跟我算旧帐,我去撒尿时就匿名打了电话报警,算准出血的时间,你一定死不了,只是你太弱了,昏迷那麽久才醒来。」
「伦恩,你实在太可怕了,你用那麽多的心机骗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我惊恐地问著。
伦恩拍拍手说:「你终於问到重点啦!我的目的是想知道你的心肝有多黑。」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要这样对我。」
「你拆散那麽多夫妻,造成多少家庭破碎,就是得罪我。」
「那些是和你不相干的人…」
「闭嘴,你这狠心的女人,我就想马上挖出你的心肝看有多黑,但是心脏我另有安排,我就挖出你的肝,让你看看自己的肝有多黑。」
维克推来一个铁车说:「别跟她废话了,我手都痒了,快动手吧。」
伦恩和维克戴上了手套,拿起了手术刀。
我惊恐的说:「你们要做什麽?」
「嘘!动手术的时候病人要安静,不要打扰医生。维克,下刀!」
我明显的感受到刀子在我身上画下,我痛的喊叫著:「住手住手……。」
他们不管我的喊叫,继续一刀一刀的画著,从手术灯上的反光我看到我的腹腔一层一层的被剖开,冰冷的撑开器撑开了我的腹腔,手术钳夹住了肌肉中的血管阻止我失血太快,我的痛楚早就快刺穿脑门,痛得泪水直流,没一会,他们从我腹腔里掏出了我的肝脏。
伦恩捧著我的肝脏到我眼前,我已经满头冷汗,他说:「奇怪,你的肝脏不黑啊!粉嫩的多美丽啊!」
才刚说完,维克就把所有止血钳松开,我感觉到我腹腔里的血液在宣泄,渐渐的眼前慢慢发黑,我想我的血流乾了吧,我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盖丢掉书说:「太残忍了,太变态了,可是奇怪了,李昂内尔没有婚姻的纪录啊!」
「你在看哪一本啊!气成这样。」肯恩问著。
「不就是第十三著作。」
「我有点怀疑就算我们看完所有著作也对案情没有帮助。」肯恩说。
「可是头说任何线索都有可能在书中出现啊!你呢?在看哪一本?」
「第十九本,正要开始看呢!」
七、第十九著作─母亲的拥抱 上(1)
「维克啊,你搞什麽呀?还没请到人怎麽能放萝丝辞职呢!」
「别抱怨了,第七桌两杯琴汤尼。」
「是,老板。」伦恩端起托盘将酒送去。
正值观光旺季,酒吧的工读生萝丝因为考上别的城镇的研究所而辞职,倒楣的伦恩就被拉到酒吧里帮忙,端盘子送餐,洗碗拖地,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做的很高兴,维克〝帮忙″过自己很多忙,偶尔反过来帮帮维克也无伤大雅。
到了晚上八点,用餐的人少了许多,大多是閒来小酌的常客,两人终於可依偷閒坐下来喝一杯。
「维克啊!不是我说你,我投资你开这酒吧虽然不是为了赚钱,但你忙成这样也没存到什麽钱,有没有想过将酒吧结业来帮我的忙呀!」
「你每次要我〝帮忙″我哪次缺席,开店又不会影响我们私下的事,干嘛突然要我结业啊?」
「我不是说〝那事″,而是帮我处理文书工作的事,现在书卖的好,出版社开始想办些活动,我哪忙得过来,你来当我的助理,帮我安排,我的完美作品也差不多该亮相了。」
「完美作品〝最後″的部分你修改好啦?」
「是还没,但物色不到新的部分,我想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虽然伦恩如此说,但完美作品有了一点点的瑕疵还是让伦恩感到不愉快。
「喂!你看十三桌,那女的连续来五天了,但感觉不像游客,也不记得之前来过,要不要注意一下啊?」维克担心的说。
「十三桌?」伦恩回头看了一下,这几天一直忙,没有特别注意,而且维克认人的记忆比自己好多了,仔细看了十三桌的女性,突然愣了一下,「那女人好像似曾相识…长的好像,好像我妈咪耶!」
「去,看到美女就说像你妈,我知道阿姨很漂亮,但她的气质满超俗的,跟阿姨不像呀!」
「像,超像,尤其她低头看书的样子,跟我妈咪好像。」
「那你要不要去跟你妈咪打声招呼呀!」
「维克。」伦恩生气了,他不喜欢人家批评他的双亲。
「对不起对不起!」维克道歉後连忙逃走,回柜台整理东西去。
伦恩仍然盯著十三桌的气质美女,正犹豫要不要去跟她打招呼。
「还是算了,免得吓到客人。」
就这样连续几日,伦恩工作时只偷偷地望著她,而从来没有去和她说话,直到一天,伦恩为她上餐点时,那气质女人先开口和伦恩说话了。
「你为什麽一直偷看我?」那女孩问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长得像我一个亲人,所以忍不住多看几眼。」
「像你的亲人?像谁啊!你母亲吗?」
伦恩惊讶的说:「你怎麽知道?」
那女孩笑说:「嘻!这种泡妞的老招式也会从你这位大帅哥的嘴里说出来呀!」
「我说的是真的!」伦恩连忙掏出皮夹,翻出了全家福的照片指著一个人说:「你看!这是我妈咪。」
那女孩仔细的看著照片:「还真有点像耶!抱歉唷!刚刚那样说你。」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伦恩收好了皮夹便拿著托盘莉开了。
第二天,伦恩习惯性地望向十三桌的位置,但今天那女孩却没有出现,伦恩懊恼及了,为什麽昨天不把握机会跟那女孩聊聊天,至少知道她的名字也好,说不定真的是来游玩的旅客,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只能记得她身上的香水味。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拉回了伦恩的思绪,也引起维克的注意。
「伦恩,你今天已经打破我三个杯子,两个盘子,现在连菸灰缸也不放过唷!」维克笑说。
伦恩不好意思地收拾残局道歉的说:「抱歉抱歉,我打破的东西我买来补齐。」
「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心情不好要跟兄弟说,如果是身体不舒服也可以请假,我又没有怪你。」维克帮忙收拾破损的东西,突然间想到了什麽。「我知道了,是为了十三桌的女孩,她今天没来所以你才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