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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恩疑惑著,眼前的葳琪就要缺氧而死,那是多痛苦的死法,为什麽还要笑呢?难道她就算死在我手里也无怨无悔吗?难道她是真心爱著我吗?不行,一定要弄清楚葳琪刚刚要说什麽。
伦恩想到这里,马上关掉机器,想打开玻璃箱,但是当初设计玻璃箱时,根本没想过要再打开,伦恩只好将玻璃箱平放,然後用拳头不停地敲打。
「葳琪,撑著,我打开它,我马上打开它。」
伦恩已是槌的满手鲜血,但玻璃箱却没有破损,他冲上楼去哪铁锤,往玻璃箱底部的角落敲去,玻璃箱应声而破。
「葳琪,呼吸,快呼吸啊!」伦恩满手鲜血的按压葳琪的胸口,不断的帮她做心肺复苏术。「醒来,快醒来!你为什麽笑,你刚刚要跟我说什麽?再跟我说一次。」
伦恩不断的按压胸口,不断的将气吹进葳琪的嘴里,想救醒她,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葳琪已经死了。
「伦恩,伦恩,现在是发生什麽事?」维克担心伦恩下不了手,所以特地来帮他,没想到却看到伦恩满手鲜血的帮葳琪急救。
「维克!快!快帮忙救醒她,她刚刚在微笑,我要问她在笑什麽,问她是不是爱我的,问她是不是没有背叛我,快帮我就醒她。」
维克拉住伦恩道:「没用了,她瞳孔已经放大,没呼吸心跳,已经救不回来了,再压下去肋骨会断的。」
「我不管,救醒她,可以的可以的,才三分钟我就关机器,不是说要五分钟才会将空气抽光吗,现在救还来的及。」
「伦恩,你清醒一点,她想抓你的把柄,你杀她是对的。」
伦恩起身一拳打向维克:「都是你,跟我说哪些有的没的,葳琪如果想抓我,早就报警拆开地下室了,哪会轮到我杀她。」
伦恩气疯了,不只气维克,更气自己,怎麽没有想清楚就动手了呢;现在葳琪死了,再责怪也换不回葳琪。
伦恩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按原计画行事,你先去处理掉葳琪的车,这里我会处理。」
「这次要怎麽处理?《完美作品》已经完成了呀!」
「你不用管,我自己有打算。」
维克也不敢多说,上楼去处理葳琪的车;他发动车後看见一旁的行李箱,里头有一本葳琪的日记,他翻著翻著看到最後一篇日记。
「该不该交给伦恩呢?算了,他够伤心了,还是别拿给他吧!」
维克将车子开到偏远处,将一切都烧得乾乾净净。
九、完美之心(1)
等的不耐烦的盖,放下连续喝很多天都没洗的咖啡杯,冲到隔壁的侦讯间,双手抓起李昂内尔的领子晃动著,李昂内尔也一脸痛苦的表情,却没有推开他,盖咆哮的问。
「说话呀疯子!尸体到底在哪?同谋是谁?快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一脸要死不活,想死的话说出来我就成全你!」
跟在後头的肯恩连忙的抱住盖。
「盖,别这样,这样於事无补。」
麦尔斯开口说:「盖,我放开他,这是命令。」
盖松开了手,李昂内尔跌坐在椅子上,皱著眉头嘶嘶的笑,却惹来盖的不悦。
「疯子你笑什麽?」
眼看盖又要冲上去,肯恩紧紧的抱住盖的腰,李昂内尔喘著气说。
「我笑!我当然笑,你们都没问到重点我当然要笑。」
麦尔斯说:「重点?你愿意跟我们说了吗?」
李昂内尔喘著气说:「重点不是其他尸体,而是你们都没注意到,《完美作品》怎麽少了心脏呢!」
大家心中一惊,难道还有受害者没有被发现吗?
「那你愿意说说心脏去哪了呢?」麦尔斯循循善诱的问著。
李昂内尔缓缓的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贴著纱布的胸口,撕开了纱布,是一道刚缝合没几天的伤口。
李昂内尔缓缓地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爱就该彻底的信任和结合》,所以那颗《完美之心》就是这颗心。」
李昂内尔说完之後就用大家来不及阻止的速度,用双手手指扳开胸口的伤口,用右手一把挖出自己的心脏,摊在桌上後断气而亡,鲜嫩的心脏搏动了几下就停止,胸口涌出的鲜血在洁白的桌上蔓延成了一片血湖。
大家看傻的眼不知怎麽反应,挖心!要有多大的勇气呀!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盖。
「疯子…呕…。」
看盖吐到不行,肯恩连忙将盖扶出侦讯室,麦尔斯则很快恢复理智。
「通知法医,尽速给我一份报告,还有通知他的叔叔处理後事吧。」
『新闻快讯,名作家杀人案凶手李昂内尔,於下午三点十九分在侦讯室自杀,自始至终都未对本案有所交代便自残身亡,相关单位紧急处理後续,并且检讨犯人安全方面的措施…。』
电视机没关闭,凌乱的病床不见病患的踪影…。
法医梅吉将李昂内尔的尸体检验之後,将报告交给麦尔斯。
「根据我的解剖,发现李昂内尔是个很奇特的人种,他的左胸骨二三四节被整齐的锯开,心脏也有手术移植的迹象,而心脏本身就是衰竭的状态,心脏跟凶手的血型不一样,心脏是A型阴型血型,堆凶手的身体有急性排斥的症状,李昂内尔近期大量服用止痛药和抗排斥用药,肝肾都已衰竭,很严重的发炎指数,而他能撑到现在,一定有超强的意志力,还不包含在清醒的状况下挖出自己的心脏。」
麦尔斯看著手中的报告疑惑的问:「你是说李昂内尔移植了一颗衰竭的心脏给自己?」
「没错!还有…心脏合伤口的缝合方式,跟尸体的缝合方式吻合。」
大夥愣住了,自己帮自己动心脏手术,怎麽可能!
一旁的心理师安想到了一件事:「会不会是用仪器催眠啊!他一本书中有写到,那本很像是刚刚看的十九本著作,书中有提到伦恩靠仪器催眠,想在清醒的状况下动手术,也就是说可以用仪器催眠配合吃药,来抑制衰竭的心脏带来的疼痛。」
盖接著说:「真烦人,那疯子的著作中有些事情是真实,有些事情又是杜撰和虚构,都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假,很多不可能的小说情节,像是清醒的状态下动换心手术,怎麽可能!拍科幻电影吗;最後却变成事实上所发生的事,都不知道是那疯子夸大了还是他是天才,完成不可能的医学计画。如果这些事情运用在正当的医疗上该有多好。」
麦尔斯说:「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共犯,书中叫维克的人;而其他一起动手术的同夥,虽然是救人没有杀人,但那颗至换的心脏来源有可能来自黑市,这案件结束之後也要调查。」
站在一旁一直不发一语的肯恩不断的在思索,彷佛想到了什麽线索开始呢喃起来:「李昂内尔…伦恩…伦恩…李昂内尔,我知道了!」
大家望向肯恩,想知到他发现什麽,肯恩拿著纸笔跟大家说出自己的发现。
「你们看!李昂内尔(Lionel)倒过来开头就是伦恩(Len),根据作者的思考模式,那也就是说维克(Vic)倒过来看就是…」
「日杰夫(Ziv)!」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麦尔斯快速的决定,打了一通电话到医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