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鬼事
“哈哈,哈哈……”
我捂着脸往后退缩着,左脸剧烈的疼痛还有嘴里血腥的味道让我感觉到这人甚至比那些鹤图还要可怕。
“哟呵,道士不是会那什么功夫么,怎么啦,使不出啦,哈哈……”这男人说着站起了身,朝我走了过来,我死死的盯着这男人,拳头攥得咔嚓响。
“去你妈的茅山道士,”这男人一脚踢在我肩膀上,我顺势抬起手臂一挡,没想这男人的脚劲如此之大,我被踢到后,倒向了左侧。
再抬头一看这男人,他身后那几人也只是在笑着对我指指点点,而一个戴着英国宫廷式蕾丝花边大檐帽,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站立在原地,一手横在胸前,另一手夹着一支还在燃烧的香烟立在脸旁。
“妈的,看什么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看你怎么看!”
这男人说着,从腰间突然拔出了一把在白炽灯光下亮着寒意的匕首,左手伸过来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看着这男人那些匕首慢慢向我眼睛刺来,我紧紧的闭着眼睛脑袋尽量偏向一边。
男人松开揪住我衣领的手,掐住我的下巴,抠得我下巴关节都快脱臼了。他一用力把我脑袋掰正了过来,我右眼眯出一丝缝隙,那把透着寒意的匕首已经离我只有十来公分的距离了,看来这男人是要来真的了。
我心脏开始狂乱的跳动,两手握在男人持着匕首的手腕上,可惜这人的力气不是一般大,我的这股力道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了。
师傅不是说就在这附近么?怎么还不见他出现?
完了,肯定又被这老家伙给卖了!
……
“啊,啊……”连续几声男人的惨叫声响起,我睁开眼睛一看,刚才还对着我嘲笑的几个男人倒在地上,揉腿的揉腿,揉脑袋的揉脑袋,甚至还有的捂着下体脸上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
挟持我的男人应声回头一看,嘴里嗯出一声,我心想这时正好可以脱身,双手用力往下一压,使出四两拨千斤之术,腾起身来,抬脚对着男人的下巴就是一记勾腿,男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完了,在吃了我这一勾腿后,我右腿还未落地,对着男人后脑勺又是一记侧踢过去。
这男人也许是受过某种训练,在被击中之时还不忘持着匕首对着我一刺,我眼疾手快连忙偏转身体,男人这一刺落空,匕首直接刺到了墙壁上。
男人完全将后背留了给我,可惜我不是他的朋友,趁着这档空隙,我右脚再次发力,狠狠的一脚反腿直踢,击在了男人的后背上,男人受到这力道直接往前一扑,脑袋叩在墙壁上,昏了过去。
我见到这场面,心里得意了一下,转身看着那几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有已经不见了踪影的女人,心里倒是有些诧异,究竟是谁可以在眨眼之间就将几个壮年男子打倒在地完全丧尸战斗力呢?这种情况,就算是师傅出马,也绝对不可能的。
“妈的,谁啊!”一句粗口伴着下楼的脚步声从房里传出,我知道刚才的打斗肯定惊动了楼上那两人,当下也不敢多想,直接闪身两步跃起,跳到一楼房间窗口,爬到了一口大门延伸出来的雨棚上。
“咿,这怎么回事?”两个穿着同样黑西装的男人跑到院子里,看着这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几人。
“后面……你,后面……”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抬起手指着我,痛苦的对那两人说着。
我蹲在雨棚上冷笑着看着下方,嘴里哼出一声,跳下雨棚,刚落地就刚好一人回过头,我用上全力一脚踢在男人的正脸,直接把他打趴下,另一人还未等反应过来,我又是一个扫堂腿将这人绊倒在地,跨身坐在他肚子上,照着他脸打出一套二十连击,从男人嘴里鼻子里迸出的鲜血更是让我兴奋,在男人哼叽了两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后,我又分别给其余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一人一脚把他们都踢昏了过去,至于想要挖我眼珠子的那个变态,则是被我扒光了衣服裤子,浑身一丝不挂的扔到了一具棺材里。
报完这仇,我这时又对刚才那出手之人充满了疑惑,到底是谁有如此之快的速度。
还有那个戴着大檐帽遮脸的,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她又是谁,刚才那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连高跟鞋走路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心里默想这也太不现实了吧,抬头再往棺材阵随意瞄了两眼,却意外的发现了我的地藏宝刀掉落在一处不起眼的位置。
我慌忙跃过两具棺材跑到地藏宝刀旁,弯腰捡起一看,果真是它。
失而复得,更加让我信心倍增。
兴奋过后,又是生出了问题开始困扰我。
地藏宝刀怎么会在这里?我最后见到它时,还是在江心漂流的一具几乎差点就夺去我性命的棺材上。如果说这具棺材是刚才那些人拖来的,那他们也不可能没发现地藏宝刀啊。
我思考了一会儿,得不出任何结果,或许这结果根本就不是我能预料的。
将地藏宝刀插回了后腰,熟悉的感觉应刀而生,我转身踏着太虚道步走出棺材阵,看了看被我贴上符纸的三具棺材,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
现在这里应该只剩下我一人了,我很想撬开这棺盖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伸手到棺材边,却又迟迟不敢下手。
还有那两个男人,先前说的吃吧吃吧,他们会不会是在给棺材里的某种东西喂食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害怕了,慌忙把手抽回,转身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几人,径直朝着屋里走了过去。
屋内灯光还算明亮,各个房间和普通农户家里的布置如出一辙,除了睡觉的床外,基本就只有桌子和凳子了,有的房间甚至除了一张床外,其余的任何东西都没有。
这栋两层楼的楼房面积有些过大,光是一层就足足有十几间小房间,我一一打开房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而走到了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刚上了一段楼梯,在转角处却是安上了一个铁门,已经被上了锁,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楼上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然,刚才楼下发生了这么多事,楼上两人下楼查探也不忘给这铁门上锁。
我观察了一会儿铁门周围,已经被焊得透不出一丝缝隙,无奈只好下楼,走到灵堂门口一看,刚才那些鹤图不见了!
我再看向其他几人,基本上都是脖子处像是被咬断了气管般,除了伤口上吊着一些碎肉,竟然没有一丁点血滴落下。
急忙转身看向了棺材阵的棺材,见得刚才我捡起地藏宝刀距离最近的一具棺材的棺盖已经被掀翻在地上,按道理说,这棺盖少说也有起码三五十斤,不可能被掀翻到地上而我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而且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这几个先前还只是被我踢昏的男人就全部死了,还死得这么出奇。
此地绝非善地,说不好这其余棺材里也还隐藏着危险!
我急忙跑出灵堂,发现此时的大铁门已经打开,不用我想,这应该是刚才那女人和这些男人进来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