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鬼事
[恐怖灵异] 《建宁鬼事》作者:阳光照进回忆【完结】
文案
本是孤儿出身,却拜在一旁门老道膝下,他亦是师傅也是父亲。
一次普通的收魂事件,牵引出一系列的悬疑谜团,是鬼迷窍人心,还是人心本就该是如此残忍?
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情,他还会按照自己当初的意愿来继续生活下去么?
人与人,鬼与人,鬼与鬼之间的纠结,集恐怖、悬疑、玄幻、奇异于一体,带领大家走进一个全新未知的领域,看看世态无常,心念无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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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探险 灵异奇谈 悬疑 灵异 恐怖
☆、第一章 风雨阻行
这场雨已经下了好几个时辰了,却丝毫不见有减缓的势头,地面的积水甚至过了脚踝,屋檐下的几只癞蛤蟆各自占据着小地盘。
我和师傅面对面的盘腿而坐,不大的亭子似乎刚刚好能够让我和师傅暂时的避雨,在我身后的背篓已经有一半被雨水淋湿,滴落的雨水在背篓的边缘绽放开来,总会有几滴沁在我的脖颈上。虽说五月的南方已经是初夏,但是绵绵不断的阴雨天总会让人感觉到湿冷。我往师傅的方向挪动了几公分,试图尽量避免被雨水打湿。
先说说我的师傅吧,他是个怪人,喜欢自称贫道,但是又爱财,甚至还有点好色,总是喜欢盯着大屁股的中年女人看。
师傅没透露过他的年纪,我只记得在我拜入师门时,他就是这幅六、七十岁的模样,到现在过去了整整十年,却见不得他有啥变化。
师傅有四套道袍,每个星期换一套,内衣裤也同样。脸上纵横交错的纹路显示出他的仙风道骨,嗯,师傅是这么教我说的。
而我,是一个孤儿,师傅在我懂事后,大约是我六、七岁时告诉我,我的母亲生我时难产而去,而父亲在我三岁时,在山里放炮炸石头也被一块躲闪不急的大石头给砸开了脑袋离我而去。我没见过家人长什么样子,师傅带我回过一次老家,村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只不过他们都对我有印象,都知道我是张全德与沈翠兰的儿子,当然,我也知道了,我的父亲叫张全德,我的母亲叫沈翠兰。“师傅,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们还能赶上么?”
师傅一直闭着的眼睛在我问完话后睁开了一丝缝隙,从腰间取下酒葫芦拔开木塞往嘴里抿了一小口,咂吧了两下嘴,说道,“小翌,跟着我,都十来年了,怎么耐心还不见进长,人随天意,莫急莫急。”
“可是师傅,您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不把事情办妥了,人家找您麻烦呢。”
“你个犊子非得逼着我骂人呢,老子赶了五天路了,连个车都上不了,现在老天爷看我可怜下了场雨让我休息休息,你这小王八蛋哪里那么多废话,给老子闭嘴!”
我一听师傅貌似有点发火的征兆,把头偏向一边,嘟囔道,“要不是你这么邋遢,人家也不会不让你上车啊,谁有钱不想赚呢……”
“你个小王八蛋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咒老子了……”
“没有没有,”我看向师傅,立马换上一副笑容,连连摆手道,“我是说师傅说得有道理,有道理……”
说到这里,先给大家详细说说我的师傅吧。
这老家伙自称是茅山正门,是茅山第十一代弟子,究竟是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他贪财好色的本事上来看,我更觉得他像是个旁门左道。我跟着师傅十来年,从未进过道观,要么是睡在老林子猎人的留宿地,要么就是废弃的破庙里。这老家伙的酒量也不错,每天差不多一斤烧酒,每到一个镇上或者县城,他也不管我饿不饿,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卖劣质烧酒的店面,打上十斤,当然了,这九斤烧酒一定是放在我的背篓里,因为他有十个酒葫芦。
师傅告诉我,他姓丘,叫丘满堂。我问过师傅的岁数,他总是回答我俩字:你猜。
……
“终于快停了,看样子,在明天正午前,还能赶到。”
“师傅,您这次接手的,到底是什么啊,那老板出手也大方啊,一下就给了你一百块做订金。”
“小王八蛋又想买新衣服?没门!”
“不是吧,师傅,我都三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真的有三年了?”
“嗯,三年多了。”
“那,等完事了,拿了剩下的钱,带你去省城买两身新衣服去。”
“真的啊,师傅。”
“不相信老子?”
“信!怎么可能不信!”
“嗯,那就好,去买五个饼子来吧,三个肉的,两个菜的。”
“师傅,我也想吃肉饼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我拿着师傅给的八毛钱,向着不远处的集镇跑去,刚下过雨的乡间小路泥泞不堪,我索性脱掉了鞋子挽起裤脚踩着一脚高一脚低的泥巴路飞驰而去。
“老板,五个饼,三个肉的两个菜的。”
“哎,好咧!”
“给,”我把钱递给饼铺老板,咬了一口菜饼说道,“老板,今天的集市不热闹啊。”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老板一手和着面团一边说着,“都去到市里看热闹了,前几天建桥,对拢合口的时候,桥板都榻了,死了十几个工人呢。”
“啊?还有这事啊,几天前呢?”
“汗,不就是五六天前么,那河水都沁红了,啧啧啧。”
五六天前,不就是师傅接单的那会儿么?我心中一团疑问升起,问老板道,“那五六天前的事,大伙这两天去看什么热闹啊?”
“小兄弟,不瞒你说,”老板说着停下了手上和面的动作,四下张望了几眼,小声说道,“明天市里要拿死刑犯祭桥呢。”
“啊!死刑犯……”我一吃惊,没忍住大声说道,老板急忙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示意我小声,我点了点头,老板松开手后,拿过一块干净的布在我嘴边抹了几下。
“老板,我先走了,再见。”我将用塑料袋装好的饼子紧紧抓在手里,飞快的向镇外跑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死刑犯祭桥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只听说过帝王祭天什么的,这拿死刑犯祭桥还是第一次听说。
难道说师傅接手的就是这事?这死刑犯祭桥,与师傅又有什么关联呢?
一阵胡思乱想,转眼就已经出了镇子,雨过天晴后的泥巴路更是让人难以行进。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道回亭,看到师傅依然闭着眼睛,我蹲下身子将肉饼搁到师傅的鼻子下方,这老家伙一闻到味道就立时睁开眼来,一把将肉饼夺了过去,一口肉饼一口烧酒,着实让我有些怀恨,凭什么我跑腿买饼还得吃素馅的!不过看在完事后有新衣服穿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