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手收藏师
我茫然:“怎么不对劲?”
复春:“金砖一般都是一箱一箱的,你怎么才捡到三块?”
我:“……!”
复春怪笑一声:“你是不是偷偷把一箱金砖藏了起来,故意拿三块出来敷衍我啊?”
我顿时火冒三丈:“藏你老母喔!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在下面找东西,你居然怀疑我私藏宝贝?我我我……!”
复春赶紧把手伸过来,轻轻拍打我的肩膀,笑嘻嘻说:“哎呀!瞧你发火的样子,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
复春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三块金条,他兴兴说:“小铜,这三块金砖,你是不是在箱子里发现的?”
我说:“不是,在一块沙瓤里头,我只摸到了三个。”我撒了一半谎言,毕竟那些下沉的金条是没法捞起来了。
复春:“真就这三个?”
我:“不信你自己下去看看,说不定下面还有鬼鸟在能你!”
一说到鬼鸟,复春的脸色就变得有些紧张。
窸窸窣窣的草坪上,摆满了今天的成果。
“春哥,这些古董怎么办?”我询问他的意思。
复春:“分掉。”
我:“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分掉?”
复春将爱不释手的三块金条放在脚跟旁边,点点头:“啊!早分早脱销,回去再分的话,被师傅老祝和大师兄老六知道了可不好,说不定他们也想要一份羹呢?”
我:“嗯,有点道理,这些东西怎么分?”
复春:“当然是平分。”
我无语说:“平分?你的意思是按数量平分?”
复春诡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按数量,这得估算个价钱,然后公平公正地分均匀一点。”
我更加无语了,说:“怎么个公平公正法子?你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复春思索片刻,笑着说:“小铜,不如我看这样,这些宝贝当中,可能这三块金砖的价格要高一些,但是其它东西数量多啊!是不是?”
我默默点点头:“嗯,那么……!”
复春得意地继续微笑着,说:“那么这样,我看你个人非常喜欢收藏瓷器,而且你看看,这些漂亮的瓷器有十八件,价值肯定不菲了,应该不会比这三块金砖便宜的。”
我哑然地看着他,问:“那你的意思是?”
第十七章 奇怪的师母
复春长吸一口气,说:“十八件古瓷器给你,这三块小价值留给我如何?另外这铜塑菩萨给师母,算是赔偿她的玉佩。”
我心里倒是接受复春的分法,说:“春哥,这三块金砖不小啊!”
复春见我有些不乐意,又改口说:“那把这铜塑菩萨也给你,师母那玉佩咱们不赔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那半块残玉片,扔在地上。
我把那半块残玉片捡了起来,揣着内兜里,因为在我的内兜里装着另一半玉佩,两块玉片黏合在一起,就是师母那原来的玉佩。
我也微微一笑,说:“这个分法也行。只是我们回去后,怎么跟师母交代,她肯定知道是我们搜了她的房间,何况,你还偷了她的钱。”
我答应了二师兄的分法,于是,他迅速把那三块金条揣进口袋,一只手不停地在口袋里摸索着,生怕金条掉了似的。
听我这么一说,复春眼睛一睁,说:“小铜,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什么叫偷!我是借好不好!现在也罢了,反正把这些东西卖掉,咱们就可以过上小福贵生活了,还学个jb木匠!你说是不是?”
我:“春哥,你的意思是跟师傅师母他们翻脸,然后走人?”
复春瞥了我一样,说:“那可不!难道你还想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打杂干脏活?”
他这话,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个师傅老祝并不看好我和复春,更何况我也没心思学什么木匠,如今手上这些古物,如果能卖些钱,维持正常的生机,那我干嘛还要做木匠!
我一边把草坪上的古瓷器装回软袋,一边说:“春哥,你说得没错,木匠那玩意,咱们不学了,不过,好聚好散,和师傅师母他们翻脸,就没必要了,说实在话,师母对咱们还算不错的。”
复春伸手替我帮忙收拾古瓷,笑着说:“嗯!回去看他们脸色如何?脸色好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什么,要不然!咱们也不跟他磨蹭什么!”
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抬头一望,天色接近正午了。
“走,回去咯!”复春呦呵一声,一步当先,他一手拽着铁杆子,身背大麻袋,麻袋里装着那染有血迹的麻绳,朝回祝家村的路径走去。
我扛着软袋子,每走一步,都特小心谨慎,毕竟身上的东西,都是易碎的古物,万一不小心摔个跟头,那全玩完了。
咕咕咕……
山涧里,那只鬼鸟的哭腔叫声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是在某个阴暗的地方跟随我们。
“小铜,走快点,走快点,他妈的那鬼鸟还不放过咱们!”复春督促说道,他一听到鬼鸟的叫声,便条件反射似地满头大汗,似乎天生就怕那怪鸟。
“急啥啊!”我无动于衷地笑了笑,说:“急着去投胎转世啊?”
“放屁啊你!”复春信各自迷信风俗,在这荒郊野外,我口出不吉利的话,让他即气愤又紧张,脚步也跟着更快了,像跑一样,把我撂在后头。
他尽管走得快,但最终在祝家村口的石桥上,他还是在那等我。
于是,我们俩一道‘鬼鬼祟祟’地回到师傅家门口,生怕村民看出了实情。
走到屋子门口,我和复春立马停住了,屋内,陆陆续续传出师傅和师母的吵架声。
“瞧你收的两个鬼徒弟,偷懒睡觉不干活!等我出去一趟,就把我们的房门给撬了,东西也被他们翻乱了,气死老娘我了!”这是师母的吼声,充满磁性却不乏犀利。
“好了,你别多说,等他们俩一回来,我让他们俩收拾东西,给我滚蛋,行了不!老婆大人?”这是师傅老祝的声音,他一直有惧内的习惯,对师母唯命是从。
“那个小铜,你先別打发他回去,想办法留在他。”师母气呼呼地声音从屋子里再次传出来。
“留他干嘛?留住他是浪费粮食。”师傅老祝的声音显得对我非常有意见。
“我要让他替我打扫一年的厨房,干一年的家务活。”
“好好好,小莲,随便你,你说啥就是啥!”
…
他们夫妻俩继续在屋子里激烈地嚷嚷,好像不是吵架,更像是师傅老祝在写唯命是从的投降书。
我和复春呆在原地不动。
复春转过头,一脸苦楚的样子,说:“小铜,师傅咋回来了?”
我也正在纳闷这个事,平时师傅外出打长工,早上出去,一般至少要等到下午或傍晚才回来,现在才正午,这不符合实情,除非是特别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