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勒群岛的幽灵
门德尔松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进入了“石棺”,与那具沉睡了几千年的黑色躯体融合为一,恐怖的死亡之神终于借他的身体从棺材里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神茫然地注视着周围,尝试着抬起僵硬的手臂和活动挺直了几千年的腿脚,被几乎失去颜色的绷带缠裹着的身体发出难听的嘎嘎声,在沉寂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阴森。
神的目光落在了棺材里侧的一排闪烁着微弱光线的键盘上,神在努力思考着……
生涩的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归来吧,世界需要你归来。我也需要你的眷顾。”
棺盖重新合起,巨大笨重的“石棺”竟然轻易的脱离了粗金属锁链的束缚,腾空而起,沿着翡翠通道径直向被隔绝的密室飞去!
躺在里面的神感到了重归母体般的温暖,某种心情油然生成。
庞大的机器发出欢快的蜂鸣,似乎在迎接归来的浪子。
棺材,哦,应该说是某种运载工具更为合适些。运载工具将神的躯体送进了庞大机器的内部,经过重重的“冲刷”,有着匀称体态和英俊东方面孔的神完全摆脱了那些木乃伊的裹脚布,光洁的皮肤上还残留着雾气凝结的水珠。在机器的中央部分,神重新穿上了属于自己的服装,那是一种样式别致的紧身服,服装的胸口上嵌着一枚特别的、以两个符号组成的徽章,而神所站立的空间周围全是复杂精密的仪器设备,中间是一张看上去宽大舒适的坐椅。
运载工具已经改变了形状,竟然变化成为一架极为现代化的人工智能机,类人化的面孔显得生动而略显滑稽,悦耳的女性声调使这个沉睡许久的神颇感亲切“博士先生,您终于再生了!”
飞翔的帝国雄鹰们扇动巨翅漂浮在距离大金字塔以西10公里的空中。
巴恩伯格上校望着远方庞大的空中楼阁,心灵中默默地在寻找与之沟通的途径。
金字塔中的“神”此刻也发现了那些突然出现的大鸟。某种神奇的感觉使他认定,这些大鸟与自己有着无法言状的关联,但究竟是什么,他一时还无法判断。通过先进的仪器,那些奇异的大鸟更加清晰的出现在眼前,神很吃惊。因为这与自然界的鸟类是完全不同的生物类型,仪器分析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根据仪器的分析,巨鸟居然是人类与某种怪异基因的重组产物。
神忽然感到有些晕眩。
从沉睡中苏醒后,神基本上还没有脱离虚弱状态,每日仍然需要回到那运载工具中补充能量。如果完全恢复到几千年前的功力,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修补,才可以彻底完善体内的机能,焕发神“气”。
然而,眼下,有种怪怪的感觉正从心底一点一点地涌上来,晕眩中的神险些从站立的状态中跌倒……
第三卷
☆、第一章
“伦道夫,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希特勒变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略微歪着脑袋望着他的高级助手。
做元首的高级助手,是一件很头疼的差事。希特勒身边的人事更迭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政府首脑中最频繁的,伦道夫的前任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惹恼了元首,而被罢黜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极看守重罪监狱,前任的前任更惨,被罚到公共卫生监督局WCO部工作……伦道夫是从精锐的领袖旗卫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但这和精英是两回事,伺候元首最重要的是要学会跟上元首的节拍,寸步不拉的紧跟,这就很累了。
世人皆知,希特勒的思维方式属于跳跃性很强的那种,如果想紧跟将是一件非常疲劳的工作。对此,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他前世的贴身秘书荣格小姐。
荣格小姐回忆录中曾这样描述过希特勒:“总之,谈话的题目无所不包,诸如建筑设计、绘画、雕刻、戏剧、电影、艺术等等均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谈话素材。谈话一旦出现停顿,空气便显得沉闷起来,这时只要有人稍稍提起某一个话题,希特勒就又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教会始终是人们喜欢的话题。希特勒与教会没有直接联系。他认为基督教是一个过时的、虚伪的和吃人的组织。他说,‘科学尚未探明,人的性别究竟起源于何处。我们已处在哺乳动物的最高发展阶段,即由爬行动物发展成了哺乳动物,然后经过猿猴的阶段发展成了人。我们是万物中的一员,是大自然的孩子,我们与所有的生物一样有着相同的规律。在大自然中,斗争的规律是永存的。所有无生存能力的生物和所有的弱者将遭到淘汰。是人,特别是教会把人为地维持弱者、无生存能力的人和劣等人种的生存作为他们的目标。’”
对于这位元首的生活起居,伦道夫倒觉得不是很局促。
希特勒着装讲究实用。每次试穿衣服,他都感到厌烦。
他演讲时喜欢做手势以表示强调,尤其在谈到刺激性问题时,他还习惯于手臂上下摆动,右肩的提高使他不断地伸展身体,所以对紧身的衣服很反感。他指示裁缝将所有的衣服和制服以不影响他的动作自由为准去加以修改。
他不时地抬高右肩可能是因为他的左肩僵硬而致。在1923年11月9日的暴动中,希特勒摔过一跤。摔倒在石子路上,致使胳膊肘骨折。瓦尔特·舒尔策当时是冲锋队卫生队的队长,他没能说服希特勒在医院做一次X线检查。希特勒担心“到那里就被搁置在角落里了”。这样这个肩从未得到过象样的治疗,并且从那时起就有些僵硬。
希特勒有些溜肩,上衣又肥大,因此身材并不帅,然而他仍很令人尊敬。只要他一踏进门槛,大家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他身上。
他走路总是从容不迫,当他走向欢迎的人群时,他的步伐近乎是庄严的。他的举止对那些平时自由散漫的人产生了一种抑制性的作用。希特勒总想当强者。他经常讲,到新的总理府来拜访他的人必须先穿过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大厅,然后再经过他那间大办公室,当这些人到达他跟前时,就已被搞得晕头转向。
希特勒的眼睛富于表情,它常常放射出审视的目光,讲话时炯炯有神,它既能放射出热情,又能表达愤怒、冷淡和蔑视。然而在战争结束前的最后几个月,这双浅蓝色的眼睛却失去了表情,变得模糊不清,光泽暗谈,并开始浮肿。
听希特勒的声音,尚可断定他往日的情绪犹在。他依然非同寻常的镇静、清醒、一丝不苟和自信。但面对逐步升级的外来进攻,他同时也变得易于激动,有时甚至很冷酷。“冷酷”或者“我就是冷酷”是他常讲的话。“我不得不使用我的方法,至于将来后人如何评价,我根本无所谓,”他常这样说。“不顾一切”也是他常用的字眼,像“要不顾一切地干下去”,“要不惜一切代价!”等等都成了他的口头禅。另外说得多的还有“用野蛮的暴力”和“用野蛮的力量”以及在做论断时的:“简直是白痴”之类的话。。
希特勒的鼻子很大,并且很尖。1945年战争结束时已经变黄。他有口臭。利用那撮小胡子把他狭小的嘴掩盖起来,这无疑是有益的。在他与阿达·克莱因相好的那些年里,他告诉她:“许多人都说我应该刮掉我的胡子。这是不可能的,你想一想,如果没有胡子,我的脸该是个什么样子!”随后他用手像托盘子一样托住了他的鼻子,说:“我的鼻子的确太大了,我不得不通过这撮胡子来冲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