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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捡老公

作者:对四 时间:2023-04-10 04:09:34 标签:末世 甜文 强强 未来架空

  南丧挣扎着推开他:“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我去找颜势阅,我让他把解药给你——”
  “南丧……”周拙拽住他,觉得他傻的有些可爱,轻声道,“这不是毒药,而且,找到他也来不及了。”
  手脚传来细密的针刺般的麻,南丧愣怔地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
  他在模糊的视线里找到通讯器,不顾周拙的劝阻,拨给夏维颐,哭着说:“夏夏……你救救周拙……”
  他泣不成声,夏维颐在通讯器那头完全没有办法听清,周拙从南丧手里接过通讯器,简要说了自己的情况,问夏维颐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通讯器里沉默了,居民楼里只剩南丧的恸哭。
  好像初日的阳光,才照拂了半刻,就已经要西沉。
  “只能寄希望于我给你试验过的药物能起作用……”夏维颐的声音慌乱,“如果能够研制出血清——”
  他说完一顿,哽咽道:“我无能,是我无能,周拙,对不起……我研制不出血清……”
  “不是你的错。”周拙吸了口气,嘱咐道,“白墨乾和阮北是可信的人,我没料错的话,颜势阅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我死以后,恐怕只有你能掀开这张牌。如果我把望城托付给你,你能做到吗?”
  这一次夏维颐没有犹豫:“我能……”
  “多谢……”周拙挂断电话,抱过南丧,“好了,你也听见了,夏维颐没有办法。”
  “周拙,你不要离开我……”南丧在他的怀里颤抖,“你不要离开我……”
  外面传来谷汉乘的号令声,周拙红着眼,叹了一口气:“南丧,我以为到了这一天我会很坦然,但我真的……好舍不得。”
  南丧仍旧不停地重复:“周拙,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周拙抚过他的脸颊,想要亲吻他的眼睛时,还是后退了,用手擦掉那些眼泪:“多希望你永远都学不会哭。”
  南丧紧紧抓着他肩头的作战服,耳边传来周拙喉咙里的异响。
  周拙将他推开,从南丧手里拿过军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刀尖没有落下,南丧双手握着刀刃:“不要……周拙……不要……”
  周拙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而眼前南丧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他竭力发出声音:“来不及了,南丧,放手……”
  刀刃割开了南丧的手掌,血液蜿蜒流下,但他却好像不知疼。
  身后传来多层脚步声,谷汉承带着人赶来,看见争抢中的两人,急切地喊道:“上将!”
  周拙先松开了手,南丧夺过军刀一把扔在旁边。
  “杀了我!”周拙仰头对谷汉承命令,“快!”
  南丧死死抱住周拙,用身体挡住谷汉承:“不要杀周拙!”
  他满脸泪水地请求,“求求你们不要杀他,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谷汉承同样红着眼圈,扣动扳机的手指如何都没有办法用力按下。
  “这是命令!”周拙用手撑着地,“杀了我!”
  南丧捡回那把军刀,反手比在胸前,拦住所有人:“谁敢!”
  “南丧……”周拙用力抓住他的尾指,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再闹就来不及了……”
  南丧回过身,久久不愿意相信,直到周拙的眼睛闭上,他才慌忙地撞到他身前。
  周拙垂着头,抬手从他的下巴摸到后颈,拉扯着所有崩散的、分离的意识,清晰地告诉南丧:“我爱你……”
  “南丧,希望人生如旷野,你永远拥抱追逐。”
  泪水落在周拙的膝盖,南丧耳边仿佛响起了那首遥远的歌谣:“心爱的人啊,我们终将坠落,一起——”
  他拥抱周拙,用被刀割开的手心,轻轻触碰周拙的耳朵,那些血珠一点点落进他的伤口里,与他的血液融合。
  身后的谷汉承一把将他扯开,但已经来不及。
  南丧看着自己的手心,笑了笑,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很高兴地告诉周拙:“没关系,这样我们就一起了。”
  -
  南丧好像看见了周拙。
  好黑啊。
  什么都看不清,海浪拍打着风声,争先恐后着钻进耳朵里。
  铁丝网割开的另一边世界里,南丧见到了熟悉的背影。
  他不顾一切,深一脚浅一脚跑过去,用手掰开那些铁丝,钻到周拙的身前。
  被水浸湿的作战服,惨白的脸色,南丧却喜极而泣,他将周拙抱起来:“你还在这里,没事了……”
  而下一秒,周拙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反压在潮湿的细沙上。
  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南丧怔怔地看着他,在周拙俯身到他颈间时,轻轻闭上了眼。
  没关系。
  无论是哪一次,我都愿意和你一起。
  没有刺痛感,南丧睁开眼,见到清醒的周拙。
  “你怎么这么笨。”
  他恍惚地看着周拙,想要触碰他,又一下好像隔的好远,然后越来越远……
  “周拙!”南丧猛地起身,被研究室里的灯光晃得双眼刺痛。
  夏维颐立刻过来,问:“醒了?”
  南丧木了一瞬,立刻转身问夏维颐:“周拙呢?”
  “诶!”夏维颐忙扶着他,“祖宗,你先别急!我这才给你弄好的手!”
  他的手无意识地握住了夏维颐的手臂,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崩裂,洇出了些红色。
  南丧顾不得感受那些疼痛,只问夏维颐:“周拙呢?他死了吗?”
  “没死……”夏维颐马上说。
  南丧睁大了双眼,先是从喉咙呵出一声,然后终于笑出来,有些呆傻地问:“真的吗?”
  “但是——”夏维颐难为地看他,又垂眸看地面,“情况也不容乐观。”
  南丧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问:“周拙怎么了?”
  “他异变了。”夏维颐言简意赅。
  大起大落得过快,南丧没办法再做出反应,只能茫然地看着夏维颐:“什么意思?”
  “周拙没死,谷汉承让人把你和他都绑了,然后送到我这里。”夏维颐说,“可能是以前给他试验过的药剂有点用,周拙……还没有完全丧失意志,不过时好时坏的,也不能说话,而且看见人就咬,所以我们只能先把他关起来了。”
  南丧听到周拙被关起来,不由心痛,他鞋也没穿就要往外走:“夏夏,你带我去看他。”
  “等会儿……”
  “我现在就要去看他!”南丧执着地扯着夏维颐的衣服。
  “不是我不让你看他,是我刚用新研制的药剂给他做了雾化,你起码等雾化结束,再进去看他。”夏维颐说,“急不在这一时。”
  南丧停下了。
  却也好像一下子卸了力气,站都站不住,扶着一旁的仪器,坐回床上。
  好半天,他看着自己双手的纱布,才想起要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异变?”
  夏维颐没有回答,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是惆怅,是无奈,更多的,是悲悯。
  南丧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自己为什么没变异,于是自问自答地说:“病毒量不够是吗,还是那时候周拙的血里已经没有病毒了。”
  夏维颐捏着冰冷的金属台桌角,问:“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对周拙有好处的话,我就想知道。”南丧淡淡道,“如果没用的话,随便吧。”
  他好像整个人被抽走了主心骨,精气神也一并泄了,眼睛痴痴地看着门外,慢慢数着可以去见周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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