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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作者:橙子 时间:2023-04-30 04:12:31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仙侠修真

  沈忘州有些分神地想着司溟现在的想法,想要说出几句安慰的话告诉司溟,他喜欢,他特别喜欢,刚刚开口就被司溟的动作打断。
  冰凉湿润的唇缓慢地摩挲,牙齿重新叼住那块齿痕,痴痴地用唇瓣去含这点证明怀里人属于他的证据。殷红的唇软软吻过伤口,看似歉意的安抚,却在蹭动间留下更多的痕迹。
  沈忘州只是临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不确定这里会不会来别人,现在被司溟按在怀里吻弄着脖颈。担惊受怕的后果是胸口一次次毫无规律地剧烈起伏,嘴巴却紧紧地闭上了,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眼神不停地看向假山两侧的入口,怕有人过来撞见两人缠绵。
  “司溟……”尾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沈忘州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湿漉的雾气,干涩地咽着口水,发烫的手指握住环在腰间的手臂,指尖留恋地抚着冰凉软腻的肌肤,虚虚地圈住,“我们别在这儿……”
  呢喃的问话在逐渐不稳的呼吸声里随着颈侧肌肤的震颤传递到耳骨,司溟低头在他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低软迷茫,绕着心尖儿软化了他的拒绝:“如果真的变成了一个人,师兄还会接受我这么废物的师弟黏着你么?师兄会不会,会不会扔下我……”
  “你不是废物,”沈忘州听不得有人说他小师弟,小师弟本人也不行,闻言立刻急了,想要转头看司溟,“你如何黏着我我都是喜欢的,我是你师兄,我当然要被你黏着。”
  司溟依旧偏头埋在他颈侧,鼻尖一次次蹭动,嘴唇抵着不住跳动的那一小块肌肤,让沈忘州没有办法回头看他。
  失去视线的时候触感总是要更加敏锐,他喜欢沈忘州抖个不停还要强撑着咬紧嘴唇的样子。
  鼻尖在肌肤上流连辗转,顺着红透了的脖颈一路暧意浓浓地蹭到耳朵,司溟轻吻着烫热的耳尖,薄唇微张,乖软地向他讨一个承诺:“师兄永远不会抛下我么?”
  沈忘州和鲛人相处了十几日,除了第一天两人胡闹到沈忘州不得不吃药,之后的每一天,鲛人不知为何一直都只是与他偶有触碰,根本没到……的地步。
  沈忘州脸皮薄得像湿了的纸,稍稍戳弄就破得渣儿都不剩。
  之前被胤淮和司溟对待得快要崩溃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享受,一开始是避之不及,可忽然素了这些时日,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有些难以克制的躁动……但他不好意思要。
  鲛人也不知是真的没有看出他每天夜里的翻来覆去,还是故意素着他,沈忘州在这方面向来迟钝又爱面子,哪有脸皮去看鲛人的状态,完全将这归结成自己的问题了。
  已经努力忍了好些时日,连手指都不曾光顾,却在今天功亏一篑。
  司溟是最懂他的,也是最纵容他的,只是浅浅的几个吻,沈忘州就丢盔卸甲指尖发软,酥软的感觉顺着脊髓蔓延,有些站不住了似的,勉强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不会,永远不会,抛下你……”
  一声满足的轻笑从耳后传来,冰凉柔软的唇力道不轻地抵住那一点儿薄到快透明的皮肤,捻着,吮着,吻着……颤栗像一连串炸开的烟花,一路顺着耳后窜入脊髓,一路蔓延到尾椎,两条腿不明显地发着抖。
  沈忘州握住司溟手臂的手无力地虚虚圈着,指尖一下下抓过司溟的手背,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涩意的红痕。
  湿漉模糊的眼睛警惕又忍耐地扫过这片巨大的假山群,迷蒙里高度紧张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耳后的吻似夏至的落雨,纷乱不停,轻重不分,混杂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懒倦呢喃,诱得大脑发麻。
  一次次抿紧嘴唇用齿尖咬住下唇,越是抿紧越是嘴里干涩,越是咬紧越是抵挡不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渴求着什么可以解渴。
  腰间的修长手指不再乖顺安稳,指腹轻轻按了按随着呼吸急切起伏的腰侧,掐握的力道渐渐轻缓。
  薄唇也终于挪到了红热的耳窝,在红到滴血的皮肤上留下一颗诱人的胭脂红,呼吸里的细喃听得沈忘州后颈发麻。
  “师兄,我离不开你了,好想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司溟眼底氤氲出浓郁的笑意,语气却软得滴水:“你想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随便师兄怎么用我……不好么?”
  司溟就是他心尖上的一块软肉,随便动一下、说一句话,就能牵着他浑身上下一起哆嗦。
  沈忘州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睛,空气随着司溟身上香气的扩散,变得甜腻诱人,呼吸进身体后,胸口仿佛压了两块石头,碾压着让他颤抖着喘不过气。
  他难以忍受地弓起身体,一手撑在坚硬的山石上,另一只手向后推在司溟的腰侧,怕伤着他,又不敢使力,只能一下下小心地用着力气,发软的身体一下下没有规律地颤。
  他微微皱着一点眉,不是愤怒,而是强忍,压着嗓音控制着声线不要变得羞臊,磕磕绊绊地解释:“司溟,这儿,会来人。”
  整个耳朵一湿又一痛,沈忘州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又被动地让停在胸口的手将他按住,动弹不得。
  司溟含糊的嗓音直直地落入耳畔,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无助:“师兄要把我收回贝壳里,然后去见鲛人吗……师兄真的……没有一点儿想我么?”
  “我想你,想你了,我带你……回去,”沈忘州感觉事情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进行,元婴期的灵识感知到两道脚步声正在接近假山,他动作有些失控地用力向后推了一下,语气也更急了:“这里会有人,我——”
  “疼……”环住他的双臂随着他的动作一软,司溟的头无力地垂在他肩膀,鼻尖虚弱地拱蹭着,耳边的哽咽刺痛了沈忘州的耳膜,肩膀很快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沈忘州手触电了似的收了回来,愣了一小会儿,反应过来后转身一把抱住他,捧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仔细看着,声音里的急促呼吸还没消下去,手也软的快要拖不住,急道:“受伤了?我看看,推哪儿了是腰么?我——”
  狭长的丹凤眼泛着湿润的红,眼尾像是被布料摩擦破了,一道伤痕似的红绵延,脆弱美丽的少年垂着湿漉漉的睫羽,满脸失落地偏头蹭着他掌心,哽咽着自责:“我不疼,师兄,是我太自私了,让师兄觉得难受了,师兄才……”
  沈忘州听得脸上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心疼了,恨不得把疼都挪到自己身上,平日里没轻没重的手小心地按在司溟的腰侧,缓缓输入灵力:“是这儿么,我,我刚才——”
  “师兄的手好暖和……”司溟乖顺地垂眸,抬起手,食指关节顶在他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漆黑的瞳孔氤氲着过分旖旎的春意,柔软的眼神纠缠地落在他开合的嘴唇上,殷红的舌尖扫过湿润的唇瓣,轻声问他:“师兄……是不是渴了?”
  话音稍落,司溟神情温顺,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唇,唇齿间发出细弱的水声。
  沈忘州的耳膜清晰地捕捉到那一点声音,身体诚实地跟随着司溟的每一丝动作做出反应。滚动的喉结,灼热的呼吸,干渴的喉咙……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喊着对眼前人的思念和渴望。
  柔软的指尖落在他手背,顺着凸起的指骨细腻揉捻滑动,缓缓钻入分开的指缝,动作极缓极慢地与他十指相扣。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触碰,像一片干草丛里落入了一颗火星,瞬间燎原。
  沈忘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失控。
  不知是哪个宗门弟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沈忘州耳边好像响起了时钟“滴答滴答”的跳跃声,剧烈的心跳声混杂其中,一下,一下……
  砰、砰砰、砰砰砰……
  本就紧张的神经绷紧到疯狂颤动的地步,稍稍有一阵风吹草动就会彻底崩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海。
  沈忘州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再次清晰时,模糊的眼底只剩下司溟口感柔软的,湿漉漉的,尝起来是甜的……可以让他解渴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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