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曾经无数次嗅过的,冷冽诱人的香气沁入鼻尖,悄无声息地入侵,融进每一丝血肉每一块骨骼,一声声清冷慵懒的呓喃从灵魂深处响起……
好像冥冥中浮动的微弱气流,缓慢地拨弄着灵魂的颤栗,在虚空中凝聚出一颗殷红的种子,极轻极缓地种入魂魄,静静地等待名为爱意的枝丫深深扎根,挤碎坚硬的外壳,伤口里流出滚烫的血液,浇灌种子……
纤长浓密的银色眼睫微微垂落,黛色竖瞳里氤氲着将人淹没溺死的涩意,高挺的鼻梁紧紧贴在爱人脖颈滚烫的皮肤上。
冰凉的薄唇似抿非抿地徘徊在泛红伤口的边缘,舌尖饥饿地细细碾磨过鲛人锋利的犬齿,灵魂上的颤栗与隐忍清晰地传递,满足着病态的渴望。
沈忘州眼底渐渐覆上一层水雾,胤淮像要对自己造成的“意外”负责,尽心尽力地恢复着那一道伤痕。
那条被划开的细小伤口经受不住柔软的温润,疼痛里滋生出另一种让沈忘州指尖发麻眼前模糊的感觉,无处可逃地越涌越多,顺着那道红色痕迹蔓延至弯曲的脊椎,直到紧绷绷的腰都诡异地瘫软了,也不肯停下,只能仰起脖子毫无用处地躲避。
开口时,嗓音已然沙哑,混着节奏尽失的呼吸:“……胤……淮!伤口不疼,不用管了,不用了……”
泉水里发出水流拨弄的声响,一截银色的鲛尾摆动间露出水面,又在眨眼间消失。
胤淮双手不知何时按在了沈忘州腰侧,手背上一条条淡银色的血管随着力度的增加渐渐凸起,双手勾勒出沈忘州劲瘦的腰的形状。
沈忘州被用力地按在岸边挣扎不出,仙袍的腰带已然洇湿,布料上的水痕快速地蔓延。
鳞片连接腰腹的位置在鲛尾的推动下露出水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冷白柔韧的腰线坠入一片片引人遐想的鳞中,浅淡的月光下晃出模糊的影子。
被欺弄到泛红发烫的锁骨终于被放过,胤淮慵懒地抬起头与沈忘州平视,轻轻贴了贴他的唇。
一触即分的吻。
沈忘州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着了魔似的急促小口地呼吸着,他感觉他变空了,急切地需要一些什么填满,所以成瘾了一样拼命汲取空气里的冷香,让它们尽数融化进自己的血肉。
鲛人人身鱼尾的本体比起化为人族时的克制伪装,所有隐匿的情绪都不再掩饰。
更加残忍,诱惑,疯狂。
粗暴,掌控,温柔,病.态……
从体香到容貌,从双眸到声音,每一点被造物主偏爱的部分,都是为了引诱伴侣而生。
一个眼神,一句呢喃,一个动作,都染着让沈忘州沉溺其中的目的。
伴侣的眼泪和挣扎是鲛人最喜欢的,他在享受,一个弱小的,无知的,茫然的爱人,用淹没鲛人的爱意催化他,诱导他……然后用那张闭合不上的嘴,亲口吞掉自己种下的果子。
美味的恶果。
沈忘州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鲛人身上诱惑他的部分简直无孔不入,他呼吸着催晴的冷香,望着勾魂的黛蓝色竖瞳,听着喃喃爱语……没有半分精力去思考其他了。
“胤淮……”他低唤了一声。
手指蜷缩几次后抬起,落在这张诱着他移不开眼的脸上,滚烫的指腹在冰凉的肌肤上放肆地触摸着,胤淮纵容他的每个动作,顺从地偏头靠在他掌心,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爱意的轻抚。
沈忘州呼吸无知无觉地放轻,指尖拨开湿滑的银发,露出一只半透明的耳鳍。
蝶翅一样的耳鳍让这张过分稠丽漂亮的脸多了层如梦似幻的虚假,真正摸到了又会不可自拔地产生据为己有的阴暗占有欲。
沈忘州眼睛微微睁大,凑近了去看,手指也触摸上耳鳍,力度很轻地揉了揉。
软,第一个感觉就是软。
锋利到足以切割手指的耳鳍边缘在爱人触摸时变得柔软乖顺,可以隐约看见纤细的血管,触感冰凉软腻,比人族的耳朵更为诱人,勾着爱人一次又一次地主动触碰。
沈忘州爱不释手地用指腹轻轻捏着耳鳍时,胤淮湿漉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眼神滴水似的渴求着望向他,手指意味深长地轻缓捏着,懒倦微低的嗓音饱含涩意,唤着他的名字。
“……忘州……”
沈忘州陷入一片蔚蓝的深海,手臂一顿,指尖从耳鳍坠落在胤淮的颈侧,指甲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糜艳的红痕,引人遐想。
“疼……”胤淮轻轻皱了下好看的眉,眼底潮湿,嘴唇贴靠到沈忘州唇上,掐着他最心软的那一点,柔着嗓音喊他:“师兄,好疼……”
沈忘州被划出血痕都不曾喊疼,胤淮一声“师兄”就心疼得他低头捧着胤淮的下颌仔细看着,嘴唇被含吻得湿润,抿紧又开合间吐出急切的声音:“疼了?我看看……”
胤淮唇角不明显地弯起一点,又很快藏起来,顺从地微微歪着头,将“很疼”的“伤口”展示给沈忘州看。
从耳鳍到下颌,最后在锁骨上方,他没轻没重地用修剪整齐的指甲硬生生磨出了一道痕迹。
胤淮肌肤冷白如瓷,一点点痕迹就非常明显,给人一种遭受虐待的错觉。
现在这一道红痕突兀地浮在脖颈上,沈忘州幻视出他用一条锁链拴住了绝美的鲛人,禁锢在原地予取予求……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不像话,胤淮还疼着呢,他就在想怎么让他更疼——
“忘州在想什么?”
“想拴住你——不,你,变成鲛人时,皮肤是不是……更薄了……这么容易受伤。”
沈忘州羞赧得耳根通红,掩饰地用手没轻没重地揉着红痕,嘴巴里磕磕绊绊地圆:“怎么越揉越红,你不要动……别动!”
鲛尾轻摆,胤淮浮出水面的身体更多,他单手撑在沈忘州身侧,不着痕迹地将人拉向泉水,另一只手指尖划过松垮的布料,眨眼间毁掉了一件价值不菲的仙袍。
“我的——”
沈忘州的注意力瞬间从浸没到水下的小腿,转移到化为齑粉的仙袍上,刚欲开口,一抹勾人的银色从泉水下晃过,一道道水花荡开,水珠溅落在薄薄的里衣上,洇湿一片,打乱了他的话。
胤淮上半身一动不动地乖乖让沈忘州揉着下颌到脖子的伤口,可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一部分鲛尾状似无意地绕过沈忘州的小腿,旖旎地贴在一起。
尖利的指尖点在沈忘州抓紧里衣的手指上,用最危险的顶端撬开紧闭的指缝,手上湿漉的水珠有了灵魂似的顺着指缝钻入,沈忘州攥紧的拳心一片黏腻的潮湿。
胤淮靠近他耳边,薄唇轻启,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
“忘州要怎么拴住我?嗯?”
沈忘州耳后连着脖颈的肌肤红热一片,烧得他不住吞咽口水,也浇不熄被勾上来的燥热,他反手握住胤淮的手指,掌心的潮湿染湿了胤淮的手。
他嘴硬着不肯承认:“我没说过!你别……胡说八道。”
水下的鲛尾轻轻晃动,比起皮肤略微粗粝的鳞片摩擦着小腿,暗示地圈住又松开,在水里上下晃着。
沈忘州呼吸不稳地抿了抿嘴唇,抓着胤淮的手指一下下地蜷缩,视线从胤淮的眼睛游移到嘴唇又扫过耳鳍,最后落在被他蹭出红痕的脖子,哪儿都是诱惑,让他眼神乱晃无处安放。
在对方若有似无的逗弄下,他被圈住的那条腿足尖紧绷着向旁边躲。
可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都在鲛人的掌控里,他咬着牙齿动了半天,也只是更多地碰到了长而有力的鲛尾,就像,就像在主动勾引似的……
胤淮明明什么都没做,沈忘州自己就把自己折腾的面红耳赤,脑海里什么画面都一起闪过,闪得他头脑发热。
咬紧嘴唇时只能感受到胤淮忽远忽近的呼吸,由此无可救药地想到了鲛尾浮动的韵律……
腰侧与腹部的鳞片更为薄软,一层层地包裹着沈忘州一无所知的温柔,胤淮暧涩地舔了舔殷红的唇,凑近他红热的耳畔,难耐似地轻.喘着问:“忘州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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