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居然真的把奴主的蛊给他了!
司溟怎么这么傻!他如果是坏人呢!
沈忘州撑起手臂想起身:“司溟,你——”赶紧吐出来!
“师兄……”司溟紧紧抱着他,埋进他脖颈亲来蹭去,带着哭腔喊他:“师兄,师兄……”
沈忘州毕生定力都要用光了。
他庆幸自己爱看些旁门左道的书,用记忆里的方法尝试安抚心尖上那一抹水滴似的灵力。
赤红的火焰缓缓渗入幽蓝,幽蓝几度颤抖……
一层薄汗从司溟额角渗出,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手指不知何时攀附上沈忘州的颈侧,一下下抚着,透红的眼尾像被狠狠欺负了好久。
沈忘州心里升腾起一阵强烈的负罪感,他咬牙决定以后绝对不触碰奴蛊。
只要他不碰,司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狼狈不堪、陷入情欲的模样。
“师兄为何不碰了?”司溟忽然问。
他抓住沈忘州的手放在脸侧,着迷地蹭着掌心,像一只讨要主人抚摸的宠物,满脸痴迷。
一个稠丽惑人到世间罕有的美人,在你掌心渴望地问你为何不碰他。
这幅画面看得沈忘州心跳失控。
被抓住的手清晰地触碰着司溟的脸颊,软腻的触感随着主蛊的副作用,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个念头——
“欺负他,把他欺负得狠狠哭出来”。
沈忘州努力压制住这种想法,攥成拳的指甲陷进肉里,疼痛带来些许清醒。
他皱眉道:“你给我吃了主蛊,这件事传出去你还如何见人?”
任你再少年英才天资过人,“做过奴儿”都是奇耻大辱。
在修真界,“奴儿”就像一根耻辱柱。
尽管大多数迫不得已的都是奴儿,但世道如此,沈忘州不想司溟吃亏。
他按着心口,还能感受到司溟的心跳,他轻吸了一口气,问:“主蛊怎么解除?”
“只要用灵力将蛊摧毁就可以解除,”司溟乖顺地看着他,薄唇勾起,轻笑着补充,“解除了后,奴儿没了主人的滋润,便会筋脉尽毁,枯萎而死。”
沈忘州刚升起的想法瞬间腰斩,他睁大眼睛一阵后怕:“你会死?这么危险的药你就给我吃了?万一我哪日遭遇不测——”
司溟笑得无谓:“那我便随师兄一起去了,也好在奈何桥上,做一对痴情鸳鸯……”
沈忘州听得心里又酸又软,他不想承认,可这样的司溟总让他难以拒绝地一次次退让。
好像从相识那天起,司溟就一直与他绑在一起,越是想要远离就绑得越紧。
沈忘州忍不住问自己。
除了父母,世上真的还会有毫无保留的爱么?
“师兄不要觉得有负担,是我太自私了,自私地想留在师兄身边,师兄要怪就怪我吧。”
司溟自然地脱掉靴子,整个人蜷缩进被褥里,心满意足地躺在沈忘州胸口,和他紧紧相贴。
司溟眼底含着水光,看着沈忘州眼睛,哽咽道:“师兄如果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不要瞒着我好么?我不会阻止师兄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被师兄瞒着……”
一番话说得隐忍又难过,仿佛把自己伤透了,忍不住埋进他颈侧小声啜泣。
沈忘州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司溟又哭了,一遍遍问他“可以么”。
他只能点头答应。
听见肯定的答案,司溟才放心般,掌心按在沈忘州眼睛上,薄唇凑近耳畔,吐气如兰。
“师兄,我们睡吧,我会好好给师兄暖床的。”
……
一连几日,司溟半夜都会悄悄宿在沈忘州房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就算是白日里去检查法阵,司溟也要亲密地抓着沈忘州的衣袖,与他黏黏糊糊地挨着。
沈忘州见司溟除了比之前更粘人了之外,也没有其他异样。
又因着小师弟吃醋吃的一不留神就哭,一哭他就没辙,也就由着司溟到处跟着。
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除了一到夜晚,司溟就躺在身边唤他,想要尽奴儿的本分,帮他“修炼”之外……
沈忘州太了解自己,他喜欢享受不爱折磨自己,定力一直很差。
因此这几天晚上的“折磨”下来,他逼着自己把持不住也得把持住,烦躁不堪间已经产生“不然打地铺吧”的想法。
司溟像是能看穿他的心,见他为难,便在他耳边轻软哄道:“我体质特殊,师兄与我双修,修为会大有进益,也无需担心会根基不稳,只要多亲近几次,师兄定然会更加厉害。”
他边说着边拿起沈忘州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而后舒服地喟叹一声,抱住了沈忘州的腰,按进了自己怀里。
沈忘州心跳很快,司溟想诱他简直太容易,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嗓音和语气,没有一个不在他的点上。
若不是两人的关系,他或许早就……
沈忘州努力忽略掌心下的体温,深吸一口气。
他早已经是金丹期最顶峰的状态,只差临门一脚,随时可以金丹冲击元婴。
不过虽然他天资极好,但心魔也是显而易见,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克服。
加之前些时日去绊殄邸,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雾铃镇,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他尝试突破。
修为也就被他刻意控制住,没有引来雷劫。
以他现在这样修为已到却不敢冲击的状态,若是换做其他人听了司溟这番诱惑力极大的话,怕是早就扑上去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但沈忘州只是捂着他的嘴让他不要乱说,他不会让师弟被奴蛊控制的。
司溟眼底的光彩在夜色下尤为透亮,他倚在沈忘州枕边,妖似地咬破了嘴唇,溢出的一点殷红血迹在一个缠绵的吻里渡给了沈忘州。
他语气痴缠温柔,恍惚间给沈忘州一种被宠溺包容的感觉。
“这是我的心头精血,师兄不想与我双修也没关系,我会让师兄安全渡劫的。”
精血是能胡乱给人的么!
沈忘州简直要被司溟气到:“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
司溟食指抵住他的唇,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我整个人都是师兄的,师兄不愿意与我双修,怕毁了我的名誉,那便收下我每晚的心头精血,不好么。”
沈忘州不喜被强迫选择,加之这几天被勾得“欲求不满”,这会儿终于不高兴了。
皱紧眉头拉开他的手,耍脾气呵斥:“我一直在为你考虑,你不要胡闹了!”
看,他就是这样脾气差,说话也向来伤人,司溟看清了便会离开了吧。
沈忘州控制不住地瞥向司溟的脸,想要观察司溟是否失望,是否受伤。
这眼神虽然烦躁不堪,但眼底藏好的那一点点试探和小心却让司溟整个沦陷。
他紧紧抱住沈忘州,将人按在怀里,嗓音懒倦得像只恃宠而骄的猫儿:“师兄说气话,明明欢喜。”
沈忘州一顿,耳尖发热地偏过头,咬牙小声说:“我没说气话。”
“师兄可爱得像只猫。”
“我不可爱!我是男人,怎么可爱?!”
“好喜欢师兄,好想吻你啊。”
“不唔……”
……
几次三番,沈忘州彻底放弃了“让司溟看清他的真面目”的计划。
他有些羞赧有些无奈,也有些藏不住的甜丝丝。
司溟好像真的喜欢他到,他做出什么都欢喜得紧的地步。
第50章 杀阵
刘家长孙的头七回魂日, 终于还是到了。
沈忘州和司溟在屋里一连同床共枕了好几日,尽管司溟每日都是避人耳目半夜爬床。
但他是医修,身体病弱, 不擅长潜伏也不擅长疾行, 总不会次次成功隐蔽。
今夜是满月,硕大的月亮沉在浓稠的蓝里,偶有几片稀薄的云,像浮在空中的一缕轻烟。
推荐文章
上一篇:当我将死对头误认为道侣之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