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
而且,回想起来,修就压根没承认过安和江瓷的姓名牌是他换的,龙炽和他交手、木梨子疾言厉色地指责他后。他还是一副很迷糊的样子,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样看来,修的嫌疑……
木梨子讪讪地坐了下来。还往后缩了缩,修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但表情还是很凝重。她知道刚才自己的口气,简直是句句带刺,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修千万没听进去。否则……蓝马山庄里的郑欣惠……
木梨子想到这里,后背的汗毛直竖起来,她偷眼看着修,修突然开口讲话,倒把她吓了一跳。
修问了一件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姓名牌可以换的?”
“哎?”
修完全转了回来,眼睛盯着木梨子。木梨子的心里隐隐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好像很早就知道姓名牌可以换了吧?”
木梨子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后就醍醐灌顶了:
当初,安和修是不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是江瓷暗地里偷偷换了姓名牌,才强行把这两个人拉在一起的。
木梨子看向江瓷,看来她也想通了,冲着木梨子一个劲儿地摆手摇头,示意她千万别把实情说出去。否则她就死定了。
木梨子也不会选择把实情说出去的,因为她本人就是同案犯之一。她没道理自己往火坑里跳,就心虚地扯了个谎:
“那个……很常见的吧,那种带磁性的姓名牌?我见过很多次的,江瓷,你们说是不是?”
江瓷忙不迭地点头,修看了看江瓷那表面坚定、但内里虚得要死的表情,相信了木梨子的说法。
这一闹之后,大家对修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些愧疚,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就捕风捉影地任意推测,险些让修背负了本不属于他的罪名……
话说回来,不是修,又是谁?难道是她们联合起来,想要玩一出集体失踪的把戏?
不像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又是怎么失踪的呢?彭瑞笺的失踪,是修守在门口的时候发生的,除非她跳崖,否则凭借她那样的体型和笨拙的行动,怎么能轻易脱逃?
比彭瑞笺更加诡异的,就是兰任心的失踪。
从她发出那声“我不要下去”的惨叫声后,她就如同融化了一样,融化在了这倾盆的暴雨中,不知所踪。而她从跑出门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到他们推开门,才不过短短的六秒钟罢了……
那串在半路就中断了的泥脚印,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了,安大概是在外面做什么调查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不会是……
木梨子有些着急了,刚才她一心想借着安不在场的机会,和修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说清楚,竟然一时忘记了,安可是单独行动的,她是那些女人的目标,这样贸然的行动,会不会……
木梨子刚想起身出去看看,就听见江瓷在那边话中有话地说:
“梨子,你也别出去了,安她不会有事的,你想想啊,彭瑞笺和兰任心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是不是证明这个别墅挺眷顾安的,让和她有关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消失了,但是说不好啊,万一这个别墅里面驻扎的神鬼抽风了,把安带走……”
修还没听完江瓷全部的话,脸色就变了,他几步就跑到了门口,推门而出。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甩上的声音,江瓷长长舒了一口气,摊摊手道:
“警报解除。丫居然还能记得当初咱们换姓名牌的事,太神奇了。”
江瓷调侃的语气让气氛好歹变得轻松了些,但是大家内心的疑惑还是没有丝毫消解。
这一切,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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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去找夏琪”
修出去的时候,安正打着伞,蹲在地上查看兰任心最后留下的那串脚印。
其实伞在这样的大雨中完全起不到什么具体的作用,风把雨丝吹得横飞成一片,伞骨都被刮得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嘎吱的声响,她的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可她还是认真地伏下身查看脚印的状况,连修的靠近都没察觉到。
修看到她还在,心也放下了点儿,他重新把脸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恢复了原先那种面无表情的淡定神情,朝安走了过去。
要是他这副样子被大家看见了,肯定会无比统一地对他比出鄙视的手势:
丫装什么淡定啊!刚才想到安可能会有危险,连伞都没顾上拿就颠颠儿地往外跑的家伙是谁啊?
他走到安的后面时,安才回过头来,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结成一绺垂在她的额前,给她多添了一种湿淋淋的、梨花带雨般的美感。她的声音混合着雨声,也有了点别样的温柔,尽管她嘴角那丝狡黠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
“审讯完毕了?”
修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后才如梦方醒;
安很清楚修已经被大家怀疑了,从当时大家盯着修的背影的目光就能看出来,所以她才故意装作对修产生戒备的样子,一是为了让大家有机会把心中的疑虑问出,二是她也有时间来调查一下兰任心消失的现场。
她刚才的表演显然非常成功,修就算再天然呆,也感到不对劲了,更别提其他对修心存疑虑的人了。修久久没有跟出来,恐怕也是在和他们对质,安想也能想见,十有八九是木梨子第一个公开提出疑惑。只要把话讲开,修的嫌疑就能被洗清了。
从头至尾,安就没怀疑过修,他或许有暴力的一面, 但是让他真的去杀人,他还做不来。
想明白安的用心后,修一方面放下心来,一方面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庆幸感。
刚才安退后一步,一脸戒备的样子,确实对他的心理冲击非常大。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立刻控制住了自己思维的自由发展,把关注点迅速转移到眼前的现场。他一手扶住被风吹得几乎要横飞出去的雨伞,一边俯下身问:
“发现什么了?”
安回过头来,她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雨水,衬得她眼中的光芒越发光彩夺目。
她说:
“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哦。”
她说着,从身边抽出来一把匕首。刀刃闪着寒光,一侧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在泥地里捡到的。
看修也有些明白过来的样子,安站起身来,拂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
“回去吧。让江瓷看看,这把刀,是不是就是袭击她的那把?”
“那兰任心的失踪?”
“失踪?”
安把修的问话重复了一遍。但却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她搭着修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回到别墅里去,她的话仿佛含着另一层深意:
“失踪也好,至少不是确认了死亡。”
经过江瓷的确认。那把刀确实就是袭击她的那把,刀刃上的花纹虽然只在她眼前过了一下。但她印象非常深刻。
那边,安把刀举着让江瓷看,另一边,夏琪已经哭成了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战战兢兢,看到修进来,她的嘴唇都白了,她看看修,又看看那把匕首,突然站起身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修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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