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
这样一来,有人通知的可能性就直线上升了。
那么,是时候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她又给夏绵交代了一遍该做的事,就放了电话,拿出一张纸条,按照上面的号码,用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江瓷和龙炽都在她身边。江瓷问:“队长,你打给谁?”
安回答:“在报纸上发布过的,倥城电视台新闻部编辑的电话。我需要证明我的一个想法。”
电话通了,电话那边打印机、传真机的声音响成一片,听得出是如何忙乱不堪。
“喂,哪位?有事吗?”
明显是冷淡的语气,看来电视台可是够忙的,那么就需要立即切入重点了。安清清嗓子,自报家门道:
“喂,您好,我叫简遇安,是昨天和今天打电话给倥城电视台报案的报案人,就是倥城第五高中的那两起杀人案……”
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明显热情高涨了起来:
“真是多谢您啊,为我们提供了宝贵及时的信息……不过……”他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打电话来报案的不是个男的吗?”
江瓷和龙炽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简遇安此招的高明。简遇安应答如流:
“不会的,就是我,你们肯定听错了,可能是报案的时候我有些紧张,声音也变形了。”
电话那边的主编很快就接受了她的理由:
“哎呀,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的接线员弄错了,她告诉我有人举报有命案发生时,说报案人好像是个男人,因为声音闷闷的,听不大清楚……”
闷闷的……
那边仍兀自讲得起劲:“多亏您的热心啊。今天一早就接到您的报案,我们电视台已经把这件事情做成新闻播出了,您还获得了新闻线索奖呢,您这两次都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我们也没办法把奖发到你的手里,这样吧,您告诉我您的地址,我找人给您送过去?喂喂?喂喂喂?”
简遇安已经把手机挂断,对着江瓷和龙炽说:
“好的,我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了,报案者很有可能就是凶犯,或是从犯,至少他是跟这个案子密切相关的。否则时间不会这样凑巧,两次都是在凶案被发现不久电视台就接到了通知的电话。……一般这种凶杀案,普通人都会怕跟自己沾上关系的吧,凶手这样做,一是为了混淆视听,二是为了引起轰动,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用公共电话报告电视台已经很可疑了,而且声音还经过伪装,大概是用毛巾捂住听筒讲话的。说是个男人,但不能排除别的因素,在不确定凶手是否使用别的技术手段伪装声音,和凶手是否有从犯,暂且还不能认定真正凶手的性别啊……”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更加认真地想起来:
“不对……也有一种可能性,在洛杉矶黑色大丽花案中,有许多人打电话到警局去宣称自己就是大丽花案的凶手,可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假冒的。那这个人呢?难道也是因为某种变态心理使然,让他去冒充这个凶手?不,报案人即凶手这个假设存在不确定因素,不能下定论……”
安扶着额思考,江瓷忍不住发问:
“队长,你这次可是用你自己的手机打给电视台的啊,电视台那边似乎已经完全确定你就是那个报案人了。警察万一调查到你……”
“没事的。”简遇安回道,“能当警察的,没有笨人。我希望他们马上察觉到这个问题,然后找到我。这才是我这通电话的目的。”
江瓷不解其意,但此外简遇安还有没说出的话:
如果再不动动脑筋,事态的发展可能就更严重了。凶手没有罢手的意思,甚至有可能牵连龙炽。因为在这储物间一案中,龙炽并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证明他一直在打游戏,在警察看来,他有一个小时的可作案期,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他就很可能被当做嫌疑人。更何况,龙炽的情况很特殊,一旦警察了解到这一点,龙炽的嫌疑几乎可以算是最大的,他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这也是简遇安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离开了座位,向外走去。
江瓷和龙炽想跟上去,却被她推了回来:
“你们俩留在这里,江瓷,你陪着龙炽。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打我电话。”
江瓷一愣,把视线转向龙炽,后者看看安又看看江瓷,一脸茫然的无辜。
安刚出别墅小区的大门口,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看着来电显示,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她接起电话,朗声道:
“徐警官?”
第二十一节 投石问路
更新时间2013-7-3 13:35:15 字数:1810
正如安所设想的那样,倥城电视台在当晚播放了对第五大学杀人事件的跟踪报道,同时也发布了提供新闻的线索人的电话号码,虽然隐藏了中间四位号码,但还是很快有警方人员联系了简遇安。
徐起阳并不笨,他也考虑到了记者的问题,还派出了一个警员专门去调查报案人的问题,但为什么这个报案人偏偏是简遇安?
徐起阳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当初留下了安的电话号码,他很容易就判断出是这个女孩正在插手这个案子。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报案人?他有太多的疑问,没料到那边的简遇安跟他打起了太极,并约徐起阳在一间咖啡厅里见面细谈。
这里还是她和巴雯见面的咖啡厅,还是她和巴雯坐的那个位置,不过对面坐的人换了,那个角落里坐着的古怪男孩也不在。实际上,安特意约在了顾客较少的上午11点半,方便谈话。安比徐起阳早到,正在悠闲地品薄荷茶,还帮徐起阳点了一杯,看到徐起阳来了,她把茶杯放下,往茶杯里又注了一回开水,招呼徐起阳说:
“这是第二泡了,味道刚刚好。”
徐起阳可没心思品茶,因为媒体的介入,整个社会的舆论形势相当严峻,厅里也下了指示,限期破案,他本身就焦头烂额,眼前的这团乱麻,用快刀斩太不谨慎也不现实,只得按下性子一点一点去解。
“好了,闲话不提。你是报案人?”
“我不是。”
简洁的回答让徐起阳忍不住怒从心头起,但还是捺住了那向上窜着的火:
“你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跟电视台的人说你是?”
“那我就是。”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把徐起阳激怒了,他重重一拍桌子,茶杯哗啦地震了一下,他怒道:
“你当这是在过家家?报案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作为报案人,那就跟我到局里慢慢谈!”
安举起茶杯,吹开浮在茶水表面的薄荷叶,呷了一口,被烫得微微眯起眼,放下茶杯,她把双手平着向徐起阳举出,示意他完全可以把自己铐上:
“那我们就局里谈,看你是不是方便了。”
徐起阳烦躁地把头发拨乱,背向后一靠,话中威胁的意味也减了几分:
“如果你是报案人,当时你到现场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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