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
龙炽以这种半跪着的姿势,轻声说:
“喂,张先生,你……”
突然,龙炽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涣散开来,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住了,像是个被按了暂停键的玩具。过了半晌,他把头摇了摇,开始四下张望,眼神里写满单纯的疑惑。他张张嘴,像是要说点什么,但看到周围人的视线,他又闭了嘴,默默从桌子上爬下来。
他从桌子上下来后,周围的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被看得有些紧张,小小声地问:
“怎么了?”
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懵了。
中间,只有木梨子一个人,在听到龙炽说出这句话时,眼里闪现出狂喜的光芒!
“不会吧,你不记得……”
金娆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江瓷打断:
“他什么都不记得!别问他!”
江瓷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嗓门大得甚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金娆也被吓着了,但紧接着她就被江瓷那明显的训斥语气惹恼:
“叫唤什么?吼什么?一对神经病!”
江瓷本来已经打算坐下了,听见金娆这样说,她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直对着金娆,声色俱厉地问:
“你说他什么?”
“我说你们俩,一对神经病!”
江瓷把手伸进随身的斜挎包里,抓住里面的一个东西,冷声道:
“你再说一遍?”
“我还怕你不成?你们俩,神经病!”
江瓷的手从包里迅速抽出,但举到半路时,她的手被身边人牢牢抓住!
木梨子抓住她的手,她的手里赫然高举着一把尖利的碎冰锥!
金娆吓得一声尖叫,拉开凳子就往后跑,她慌不择路,钻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把菜刀,哆哆嗦嗦地对准了江瓷。
坐在一边的张解玉立刻钻到了桌子下面,而徐爽却马上站起来,用单手揽住金娆的腰,生怕她一时激愤真的伤到什么人。
江瓷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却发现木梨子的手劲大得惊人,她脸上基本没什么用力的表情,江瓷却觉得每次自己试图挣脱她时,她的握力就增加一分,直捏得自己的手腕酸软发痛。
终于,碎冰锥从她的手里哐啷一声掉落到桌面上,木梨子另一只手迅速把碎冰锥抓起,藏在了自己的背后。
金娆那边,看江瓷的武器被缴,手里的菜刀也落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子,倒在徐爽怀里,呜呜地哭起来。经过这么一闹,她已经被击溃了。
那哭声里包含着无助、绝望,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不管是江瓷,还是金娆,还是在座的人,已经逐渐失去了对自我情绪的控制。
这样下去,大家早晚会疯掉。
突然,墙角又传来一声幽幽的笑。
这声音极其细微,仿佛不可捕捉,大家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刚才发生异变的龙炽,但龙炽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四下张望,这下大家才发觉,那笑声,并不是龙炽发出来的。
那声音稚嫩宛如婴孩,正是因为带着过于甜美的天真,才更显得邪恶万分。
声音来自墙角的音箱,刚开始大家都以为那个音箱是坏的,打不开的。但现在它居然自动启动了:
“咳咳,各位,游戏进行的如何?感觉怎么样?好不好?”
崔烈猛扑上去,扳住那音箱,就好像扳住了那犯人的肩膀,扼住了那犯人的咽喉,他如狮子般从喉咙间低沉咆哮着:
“**是谁?你要干什么?”
音箱里的声音却似乎压根没有回答崔烈的意思,仍然自顾自地往下说:
“蓝马山庄可是我设想了很久的游戏呢,你们不喜欢吗?那我也没办法了,呃……第一夜玩过了,想必大家都了解游戏规则了吧?对,正如各位所想,在游戏中死去的人,在现实中也将死去,听起来相当刺激的游戏是不是?昨晚的游戏,是A组还是B组赢了呢?恭喜赢家哦,你们不必有人死了。但对于失败队伍,我只能说抱歉了。如果有人在之前嫌我这个游戏不好玩,现在也能体会一二了吧?”
大家鸦雀无声,连崔烈也没了声息,因为简遇安冲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仔细听音箱里的声音。
里面的讲话声中掺杂了磁带卷动的声音,音箱后面放着一个小型的录音机,这说明这些话是由磁带先录下来,然后定时播送给他们听的。
“大家是不是很想出去?结束游戏?很抱歉地通知各位,各位已经进入了游戏,游戏若是中途终止,还有什么意思呢?换句话说,现在的蓝马山庄,你们出不去了。”
第十三节 门后是……
更新时间2013-5-6 19:25:39 字数:2161
在座的几个人,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呆若木鸡。
音箱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信?那好,我给你们一个小时,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破坏山庄内的设施哦,你们也不想像前一批游戏者他们那样团灭吧?”
前一批游戏者,难道,那些墙里的尸体是……
张解玉带头第一个冲了出去,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来这人胆小猥琐至极,逃命速度却是一顶一的快,他径直奔向停车场的方向,拼命晃动着那扇卷闸门,大有破门而出的架势。
但他很快被后面赶过来的崔烈推倒在地,崔烈冲他大吼道:
“没听明白?那个人说不能破坏设施!你想去送死你自己去!想让我们全都替你陪葬吗!”
张解玉抱着脑袋,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哆嗦着喃喃道:
“我不想死啊,不能死啊,救救我……”
他的裤裆处渐渐晕出一大滩水,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没有钥匙,崔烈看看那把巨大的铜锁,思忖了半晌,断然对站在不远处的shine叫:
“你!过来开锁!”
与前几天开锁时的自信和大胆相比,shine已经完全不敢再接近这把锁,尤其是刚才得到不让随便破坏设施的警告,她更不敢贸然打开,因为她无法界定这把锁算不算在“蓝马山庄设施”的范畴内。
崔烈可不和她客气,一把把她扯过来,她幼小的身体踉跄了两下才站稳,满眼惊恐地望向表情已经接近扭曲的崔烈。崔烈握着她的手,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你,给我开锁,我不想对你动粗,你别逼我。”
Shine因为小手被死死攥住,疼痛难忍,挣扎不止,竭力想挣脱他,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这时,一直很少发表观点的简遇安慢慢走了过来,她一把横握住崔烈的手腕,轻声说:
“放开她。”
崔烈的手没动,反而攥得更紧了些。他的眼神失却了一个警察本应有的冷静,充溢着一个平常人所能达到的最强烈的疯狂。
简遇安语调平静地说:
“崔烈,我让你放手你听到了没?”
她的语调也没了日常的温润,而是异常的平静,念出他的名字时,安的眼睛优雅地一转,勾魂摄魄地弯起了一个妩媚的弧度: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悲剧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