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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视45度

作者:苑乐 时间:2023-05-11 20:56:53 标签:苑乐

  蒋梅低着头,只顾自己一个劲的哭,是既不说话也不动身,这下可急坏了大家,有人于是招呼傻愣子道:“傻愣子,要不你跑一趟,看看山娃子回来没得,如果他回来了叫他过来把她们接回去。”“要得了……”傻愣子应了一声,小跑着钻进了黑夜里。

  廉铁匠极不厌烦地看看蒋梅和谭婆,摆摆手对众人说:“哎呀,可烦死老子喽,你们快把她们给老子弄走,老子要睡觉了。”廉铁匠说完,抓起瓢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凉水并随着又往自己身上浇了几瓢。

  谭婆愤怒地看着廉铁匠,越看心里越恨。廉铁匠不管不顾地躺到床上睡下了,谭婆看看炉台上的铁锤,心一横,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挣脱众人的搀扶,抢过铁锤就奔着廉铁匠的脑袋砸去。众人被惊得一叫,廉铁匠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谭婆抡着铁锤向自己砸来,连忙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一把抢过谭婆手上的铁锤,并随着反手一锤,重重地砸到了谭婆的头上。

  “你个老不死的,还非要要老子的命啊!那老子就先要了你的命……”一锤砸下后,廉铁匠还嫌不解气,于是又骂着冲着谭婆的头狠命地砸了起来,一直到把谭婆的脑袋砸得**飞溅才算停下手来。众人被廉铁匠的残暴行凶吓得惊叫连连,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再上去拦阻,因为他们都明白,如果此时上去拦阻,那肯定就会像谭婆一样被铁匠用铁锤生生的砸死。

  看着谭婆的脑袋被廉铁匠砸了个稀烂的,蒋梅彻底崩溃了,大喊一声昏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傻愣子带着山娃子跑了过来。山娃子看自己的婆娘被铁匠欺负了,自己的老娘更是惨死在了铁匠手上,冲上来就扯打起了廉铁匠。一直以来,廉铁匠就从心里瞅不起山娃子,此时看山娃子一反常态地竟然跟自己动起了手,心里面也不惧这个茬.

  “格老子的,你龟儿子的还敢跟我动手啦!”廉铁匠骂着,反手就给了山娃子一记大耳光。

  “你个龟孙,我日你老娘,今儿个老子要了你的命!”此时山娃子也到了愤怒的极点,他骂着就又冲过去跟廉铁匠扭打了起来。

  山娃子虽然也是个壮汉子,可廉铁匠必定是身大力不亏,双方你踢我打,一来二去的,山娃子很快就处于了下风。廉铁匠把山娃子骑在身下,挥着老拳对着山娃子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打,直打得山娃子眼鼻窜血。山娃子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挥着手无力地反抗着廉铁匠的殴打。

  打了一会廉铁匠有些累了,于是停下手,随手抄起地上的铁锤对山娃子说:“龟儿子的,老子我也乏了,这样,老子对你龟儿子的小命也不感兴趣,但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老子就给你留下点念想。”山娃子看着廉铁匠,惊恐地问:“日你个妈哟,你……你要干啥子?”“干啥子?吭……老子废了你!”廉铁匠说着,抡起铁锤就砸在了山娃子的右小腿上。

  “啊!”山娃子一声惨叫,疼得抱着右腿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廉铁匠冷笑一声道:“龟儿子的,这下子知道惹老子的下场了吧?我还告诉你,以后老子想日你的婆娘就日,你龟儿子的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把你那条腿再给敲断。滚吧!你你你……”廉铁匠说着又颐指气使地对看热闹的邻居说,“你们几个把这几个人给老子弄走。”

  “哦!好好好……”廉铁匠发了话,众人不敢不照着他的话办,一个个诚惶诚恐地抬起谭婆、蒋梅和山娃子离开了铁匠铺。

  第十七章 冷血动物 [本章字数:250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4 11:14:40.0]

  谭婆直挺挺地躺在硬棒棒的门板上,她的身上盖着粗布白帐子,白帐子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包括那被神婆挖走眼球后用棉花塞住眼眶的血肉模糊的头颅。谭婆的眼球按照宄家人的葬礼习俗是应该由山娃子和蒋梅吞吃掉的,可是因为蒋梅死活不肯吃那东西,于是最后不得以只能由神婆带走处理掉了。

  谭婆死后的第三天,照老礼是举行大殡的日子。这天,神婆带着几个祭师,以及专门指定的十来个助葬的族人都早早地来到了山娃子家。但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寨子里的其他人不会过来凑热闹,因为在这里,葬礼有着诸多禁忌,一般情况下除去神婆、蔡师和由神婆指定的助葬人员外,其他人员根本不允许参加。

  宄家人实行天葬之礼,所以宄家人在死后都不需要穿装裹衣裳,只需要由神婆和死者的至亲家属帮死者洗净身子,而后由助葬人员抬至当地谷子崖顶上的天葬场即可。为逝者洗身时,通常由神婆洗头和颈,寓意着当先祖的使者(也就是神婆)在为逝者洗祛一生尘垢烦忧时能够帮助逝者早升极乐;由子嗣清洗上体,寓意后辈子孙已处理好逝者的身后之后,死者可以安心上路;由儿(孙)媳妇清洗下体,寓意家中晚辈女子能够净身守命恪守妇道,为家族香火延续尽守责任。

  在洗礼的过程前,通常会由神婆先诵念一段冗长的悼词,悼词内容主要是对逝者生平的介绍表赞之词和祈求先祖神灵保佑逝者免受轮回之苦早日重生美好新境土地的祈祷之词。悼词诵完后,由洗礼人员为逝者进行身体清洗,祭师随之摇铃念咒。洗礼完成后,由神婆主刀,为在场的每一个人分食一小块逝者身体上不同部位的肉。

  吃死者的肉的葬礼虽然是极端野蛮的民风习俗,但这肉也不是随便吃的。肉的分配首先很讲究,它因逝者的性别、年岁、长幼、尊卑而不同。通常情况是,夭折的婴儿不分男女都由至亲家属自食,不分与其他人吃;成年前早逝的男童只由至亲家属并神婆分食其眼睛、**和睾丸,早逝女童则不被分食实行全尸天葬;而成年后的逝者则又不分性别,只依据年纪大下进行程度不同的分食,年龄越小者被分食的程度越高,年龄越大者被分食的程度越低。

  此外在分食时,至亲家属吃眼睛,尊者长者吃最关键最精贵部位的肉,譬如男人的睾丸什么的,男人吃臂部的肉,女人吃腿部的肉。在葬礼上人们分食逝者的肉的时候,特别是逝者为年长者和尊者的时候,人们所表现出来的是无比的虔诚,并没有半点憎恶之情,甚至从他们的神情来看还充满着对逝者的无限缅怀之情。

  谭婆算是寨子上的长者,所以其葬礼规模虽然小但也十分郑重。葬礼从清晨开始,一直到午后时分才算结束。待一切俗礼过后,谭婆的遗体由六个青壮的男人抬着前往谷子崖顶的天葬场。一路上,神婆在年轻的护法的陪同下走在出殡队伍的最前面诵念巫咒,祭师走在两边跳摊舞护送,山娃子和蒋梅则走在后面低头无语送行。到达谷子崖顶天葬场后,除去至亲留下后,其他人员全部撤回。

  整个葬礼中,蒋梅既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哭过一声,只是木然地听从神婆和祭师的指挥。除去吃人肉这个问题外,神婆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神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太阳渐落西山,夜幕慢慢降临。蒋梅远远地跪着,看着谭婆的身体被铮狞的鸠鸟一口又一口的啄食着。也就在此时此刻,也许连蒋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心里正有一颗噬血的种子渐渐发芽。跪在她旁边的山娃子不知是累了还是伤心过度,此时已歪在一边昏昏睡去。蒋梅看看自己眼前的这个憨直而窝囊的汉子,心中五味杂糅,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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