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尘封
看老头的模样,应该就是小野先生,事已至此,也不便退却,说道:“没想到今日得见小野先生,依然风采奕奕,魄力不减。”
“见笑,见笑!咱们边吃边谈,不知刘先生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呢?”
“关于鱼石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集齐。”我回答道。
“没关系,这次让你来京,是想给你出钱,然后帮我去拿一样东西,当然,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出钱,你出力,咱们精诚团结!”
“什么东西?”
“这个请刘先生放心,我要的东西,你们国家不会要!”
听到这里,我便也答道:“小野先生这样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前提是你的钱要足够!”
“刘飞先生,我最欣赏你的,就是直爽,不过这件东西需要一些人帮忙,一个人恐怕是完不成的。所以我就给你准备的了两名助手,就是我身边的这两位,将会与你一起完成任务!”
“请刘先生多多关照!” 伊藤初和田中美莎异口同声道。
“请多关照!”我也回道:“就我们三个人吗?”
小野又拿出一封信:“这是一封介绍信,明天中午,会有一组十人的科考队从中国新能源勘察总站出发,你们将以队员的身份与他们一起去目的地。”
“我们去哪里?”
“塔里木盆地,麻扎塔格山!”小野说道:“东西或许就在那里。”
我们联系的科学考察队,隶属中国核材能源公司,是中国新能源勘察总站的一个分支。明白了这层关系后,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日本老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把我们编入到科考队之中,如此看来,小野的能量绝不可小觑。而他要我拿的东西,伊藤初和田中美莎会在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告我。
此次的科学考察的任务主要是根据卫星图记,寻找藏在麻扎塔格山下的铀矿。一行十人,全部清一色的男同胞,加上我们三人,也只有田中美莎一个女人,因此她在这支队伍这中就非常显眼。
我们坐的火车并不是普通的客车,而是通往和田的一辆拉煤的货车,其中一节车厢被我们这十三人包了。伊藤初与田中美莎坐在角落之中,面对面静静地坐着。其他人聚在一起聊天,我也是他们圈子之外,便也在窗口处,静静地看着手机。
小野给我的手机是带GPS定位的,怪不得他们能及时找到我;而我的手机则是一老摩托,想换新的,可是没钱,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之间响了,一看来电,竟然是唐酥。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这女人早在前几年就在我不顾一切追求她的时候跟一个富二代跑了,按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并不怪她,只是可气的是她从没有拒绝过我,当我知道她给那个小子在一起过夜时,害的我唱了一夜的《你到底爱谁》。
9.隔阂
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她,有时我还在想,如果她真的肯回头,我还是会和她在一起,越想她,越放不下她;越放不下她,心里越难受,为了避免自己难受,我来到镜子面前,然后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骂道:RI,你自己也真够贱的。可是骂完自己,还是无法忘记她。人生有许多坎,但这个坎,我还真的迈不过去。
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刘扬!”
“刘扬,你现在过的好吗?”听筒中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柔。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简直无法想像的好。”我说道:“谢谢关心,你呢?”
“我也不错,我呢,想过几天和GF去开封龙亭,天波杨府看看,可是我们没有向导,所以想找你帮一下忙!”
听完这句话,内心之中无明之火顿起,这番话到底是损我当初没有追上你,还是你真的找我帮忙呢?小爷再贱,也贱不到这种程度,去她娘的,我关掉手机,打开窗户,让手机去窗外,随风遨游。
在车上通过慢慢接触,与那些队员们渐渐熟悉,虽然一时叫不出名字,但是看到人还是能认出的。队长叫白石,今年四十岁上下,东北汉子,一米八几的个头,看上去非常强壮,是清华大学地质系95届毕业生,据了解,从二十五岁开始就穿梭地北国地区:从科尔沁沙地到浑善达克沙地;从毛乌素沙漠到腾格里沙漠;从巴丹吉沙漠到塔克拉玛干,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脚印,因此这次去,也算是轻车熟路,但他的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忧郁。
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两天两夜,到和田站下了车。休息了一个上午之后,在附近的一个农户中租了10匹骆驼,驮上我们的后备口粮水源以及大型仪器及帐篷,另外每人背一些水什么的和小型仪器,浩浩荡荡地向沙漠深处挺进。
动植物渐渐绝迹,黄沙越来越多,绵延不断,一望无垠,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直接冲进了脑海之中: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对我说道:“刘扬,我们终于快走出沙漠了,你看那胡杨,哈哈……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我们终于活着出来了!”那个男人是谁?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个念头却又消失了,难道这也是记忆的碎片?在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从来没有记起自己何时去过沙漠,难道是丢失记忆那一年?
黄沙并没有像电视画面中里面那么美好,只能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来形容,走在上面,很快就会发觉鞋子和鼻孔中也会随时进沙子。
麻扎塔格山离我们的距离是300里左右,如果一日行五十里,六天便赶到,中途有一片绿州,可以补供一下水资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走着去,而不是开着沙漠吉普之类的尽快到达,不过如果他们真要走,或许也有走的的原因。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这种在书本上描写现在终于有了最现实的感受,但景致的美好不代表心情的美好,晚上扎帐篷时,出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一位名叫张东山的勘测员与伊腾初吵了起来,大伙进行围观,只听伊藤初用不熟练的汉语解释着:伊藤初和田中美莎正在搞帐蓬,张东山帮田中美莎的忙,却趁机摸了田中美莎的屁股一把,田中美莎躲开后,伊藤初便与张东山吵了起来。
听完后,大伙都不禁笑了起来,田中美莎的脸也涨的通红。
白石黑着脸,将众人驱散,让回到各自帐篷之中,在回去之前,张东却又补骂了一句:“小日本,摸你女人怎么了?”
在这里荒芜人烟的地方,人的原始欲望将会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些人常年在外,几乎见不到女人,可以理解;伊藤初保护田中美莎也无过错,这是我的看法。不过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利益的冲突,也轮不到我管,我也没有能力去管,他们俩人说好听些是我的助手,说难听一些,他们完全是在监视我。想到这里,我也回到帐篷之中,但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
10.夜半妖音
第一天在沙漠中的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无聊时便坐在帐篷外的沙地上看天空中的星星,没有空气污染的缘故,沙漠中的星星显的离人特别近,也特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