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尘封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那上面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南郊,在一偏僻的废品收购站门前停下,门大敞着,我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站内有许多的废品,旁边有一开门小屋,走进小屋,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鸭舌帽,看来与我所想的没错,但就是找不到人。
过了一会,依然没有见到鸭舌帽,我已等不及了,那本破日记的来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从收来的废书中整理出来的,换而言之,他一定会将这些书籍单独存放,而屋子中这么狭窄,可放的地方屈指可数,我翻了一会,在昏暗的角落中找出来一个布娃娃,它身体下面有一个黑木盒子,打开后,见到那本日记。我收起日记,留在盒子里100块钱意思一下,便要走,却突然感觉那布娃娃有些不同寻常,拿到门外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心脏病突发,哪里是布娃娃,分明是鸭舌帽,只不过,他也只有尺余,身体冰凉,早已僵硬。
这次黄军直接带我去了警局。
“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黄军解释道:“根据法医检验的结果,昨天晚上的小贼中了一种生物酸,而这种生物酸,尚没有发现是哪种生物所有——至少,你体内应该不会有!”
“如果他已经酸化,只可能会液化,怎么可能变小?”我有些不解。
“我们在调查过程之中发现了一个很久之前的公安厅存放的档案,那是四十年前,一个叫方医生的人在新疆塔克拉玛干附近的大山村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得这种病的东西,并与它同归于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方医生?”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愣,昨天晚上铁树花说的“yes,doctor fang!”不知道与他是否有联系,不过敢情联系不大,黄军口中的方医生已于四十年前死了。
协助调查只不过又将事实重述了一遍,签字画押保证句句属实后离开了刑警队,回到书店,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本破日记,翻到了那天我看到的那一页。
1975年6月26日晴
今天是楼兰煤矿开采的第七天,没想到竟然在勘测没有阻碍的路线上,挖出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冲击钻打在上面,石头似乎动了一下,喷出一股红色液体,当时我们很惊讶,在勘测的路线上,根本就没有石头的存在。那液体喷过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一位矿工上去试探的摸一下石头,又一股红色液体喷出,正中那个矿工,矿工当时便痛苦地大叫起来,接着倒在地上便死去了,很快液本腐蚀的内脏都已露出,周围的人们全呆住了,稍后准备将他的尸体抬走,却不料,他竟然又站了起来,张开嘴,疯狂地向周围的同志们咬去。
7.日记与快递
其中一名同志因为躲闪不及,被咬了个正着,反应过来的矿工同志们拿起扳手与钢管一涌而上反击,向他的脑袋抡去,在这些板手钢管的攻击下,他几乎成了一堆肉泥。矿长走了过来,拎出一桶气油浇到他身上,然后划出一根火柴丢了下去,烈火燃烧了几分钟后,没有想到他又在火中剧烈地挣扎几下,人们大骇,向周围散去,最终他还是没有斗过烈火,倒下变成了灰烬。
这件事情,矿长迅速上报,但是通讯台的信号却一时无法发射与接收。受伤的那位同志编号为LLM013,被安排到医生那里,我们过去看到他,发现他竟然被咬掉了一大块肉,而他却没有痛觉,哪怕是医生拿出酒精给他消毒。他对我们笑着说:他已经没有问题了,当时我们全看傻了,这应该不是装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再世关公,可以剐骨疗毒。
……
看完这一页,我不禁愣了,生化危机这部电影是九几出现的,没想到在七几年竟然有事实发生,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真的一点也没错,便接着看了下去。
1975年6月27日晴
昨天的那块石头经过全体决议,暂时不去动它,但还无法与总部取得了联系,我总有种不详细的预感,我们一定会出事,没想到真的被我说中了,昨天被咬伤的那个矿工LLM013突然之间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营地,但是却无法找到他,只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一个用血画了一条血鱼。
1975年6月28日 暴沙
搜寻没有任何结果,今天暴沙漫天,他仍然没有回来,我们一直猜测他可能会被埋在黄沙之中,在这种气候中能活下来的人,或者不是人,或者是超人。
1975年7月2日 晴
沙漠中的天气似乎只有两种模式,或者晴,或者暴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接连几天的暴沙之后,今天终于晴了,更让意外的是,那个失踪的矿工竟然又回来了,而且完好无缺,谁也不知这几天他是如何躲过暴沙,但是他回来总比不回来好,不过直觉中他变了,但变了哪里,却又无法说出。
……
看到这里,我又往后翻去,当中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撕掉了几页。 直接到了75年的7月15日,晴
写下这些日记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其它人一样慢慢的消失,他们捡到的那条鱼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这让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死吗?我不知道……
后面的就是空白。
鱼?沙漠里面还有鱼吗?我心中不禁感到郁闷。
这本日记怎么会传到开封?开封离楼兰的距离至少也大半个中国,难道说这本书的主人没有死?想到这里,我真后悔那个鸭舌帽早死,否则我可以问一下这本书是从哪里收来的。
就在这时,一封快递被送了过来,上面写着刘(飞)先生收,我签了快递,然后打开,有一个手机,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不管你有没有集齐那些鱼型石,请速前往北京并请带上此手机,会有人主动联系你。
我又去了一趟西郊第一监狱,堂哥却似乎早明白了我的来意,便只给我说了一句意义深刻的话:“不论你在做什么,都是为了帮我,同时也是为了你!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听过之后,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我关上店门,写上休假半月,买了一张从开封去北京的车票,又踏上这了这块土地。从西站下车,走出大厅,马上就有一男一女从一辆银色奥迪Q7中走了下来,站在了我根前,一律的黑客帝国中的装扮,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8.谁知道呢
男人与女人鞠了一躬,用生硬的中国话作了自我介绍,分别叫伊藤初和田中美莎,他们的老板小野先生正在北平酒店中等候。
我没想到堂哥的交际竟然如此之广,竟然还有东瀛人,稍稍吃一惊,便回过神来,冲他们也鞠躬道:“你们好,我是刘飞!”
礼毕,坐上旁边的Q7,开往北平酒店,被他们引见至一间客房,客房里面有已经摆好一桌酒席,一个白头发圆眼镜的老头正坐在酒席旁边,看到我们进来,很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伊藤初正要把我介绍给老头,老头制抬手止住了,然后站了起来,伸出手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不必了,我与刘飞先生都是熟人,06年一别,今日得见,很是荣幸!”
06年,那正是我丢失记忆的一年,其实就算我不丢失记忆,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按这个老头所说,他见到的应该是堂哥刘飞,而不是我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