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当麦伦站在他面前时,法老将沉重的荣誉金牌和勇武金牌挂到他的肩上。“拥抱我,元帅麦伦·坎比西斯领主!”他说道,并吻了麦伦的面颊。
麦伦的嘴凑近法老的耳朵,急忙小声说:“我有泰塔的消息,这只能让您一个人知道。”
法老马上抓紧麦伦的肩膀,他轻声回答道:“滕戴克会带你到我的接见厅。”
当全部臣属拜倒在大厅时,法老拉着王后的手,带她离开了大厅。他们经过离泰塔和芬妮隐蔽之处只有几步远的地方。麦伦一直等到滕戴克重新出现,他对麦伦轻声地说道,“法老吩咐你去他的接见厅。跟我来,元帅阁下。”当麦伦经过身边时,泰塔拉着芬妮的手,跟在他的后面。
滕戴克将麦伦引进了王室接见厅,当麦伦要再一次鞠躬致敬时,尼弗尔·塞提来到他面前,热情地拥抱他。“我亲爱的朋友和红色之路的伙伴,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真希望巫师能和你一起回来。他的死击碎了我的心。”接着他拉着麦伦,与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盯着他的脸。“你永远不善于掩饰你的情感。现在是什么使你感到焦虑不安呢?告诉我。”
“您的眼睛和以前一样敏锐,它们什么都不错过。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对您讲,”麦伦回答道,“但是在我告诉您之前我必须提醒您,您会极为震惊的。我必须告诉您的事是那么不可思议和精彩,当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得了,阁下。”尼弗尔·塞提在他的肩胛骨之间给了一拳,打得他摇晃了一下。“讲!”
麦伦来了个深呼吸,然后脱口而出:“泰塔活着呢。”
尼弗尔·塞提不再笑了,惊讶地盯着他。接着他脸色阴沉,闷闷不乐。“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不怕招致危险吗,威风的元帅。”他冷冷地说道。
“我讲的是事实,权势显赫的王中王。”在这种情绪里,尼弗尔·塞提使他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如果这是事实,为了显示你的忠心,麦伦·坎比西斯,你最好是告诉我泰塔现在在哪里。”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威严、宽宏的陛下。泰塔的相貌有很大的改变,一开始您不可能认出他来。”
“够了!”尼弗尔·塞提的声音高起来。“告诉我他在哪里。”
“就在这个屋子里。”麦伦的声音嘶哑。“站得离我们很近。”接着,压低了嗓音,他加了一句,“至少,我希望他在。”
尼弗尔·塞提将右手放在了刀柄上。“你已经滥用了我善良的天性,麦伦·坎比西斯。”
麦伦拼命地环顾空空的屋子,当他对着空洞洞的空间讲话时,他的声音令人同情:“巫师,啊,万能的巫师!你露面吧,我求求你了!我正处在法老盛怒的险境之下!”接下来他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大叫。“瞧,陛下!”他指着屋子里对面的一尊高大的黑色花岗岩雕像。
“那是泰塔的雕像,由雕塑大师奥什雕刻而成,”尼弗尔·塞提火冒三丈地说道。“我放在这里是为了思念巫师,可它只是石头,不是我挚爱的泰塔本人。”
“不,法老。不是看雕像,而是看它的右侧。”
麦伦指着的地方出现了微微闪光和透明的云状物,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当他注视着它的时候,法老眨了眨眼睛。“那里有什么东西?像空气一样的轻薄。是一个妖怪吗?一个幽灵?”
那幻景变得更加浓密,慢慢地呈现出固体的影子。“是一个人!”尼弗尔·塞提惊叫道。“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他惊愕地盯着。“但那不是泰塔。这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不是我的泰塔。他肯定是一个能用隐身术掩饰自己的魔术师。”
“那是巫术,”麦伦附和道,“但是属于最纯洁和最高贵的那一种。是泰塔本人施展的巫术,那是泰塔。”
“不对!”尼弗尔·塞提摇着头。“我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他确实是一个活人的话。”
“殿下,这是年轻的、又一个全新的巫师。”
立时尼弗尔·塞提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所能做的只是不住地摇头。泰塔静静地站着,面对他微笑着,微笑中充满着热情和慈爱。
“朝雕像看,”麦伦恳求道。“奥什雕刻它的时候巫师已是一位老人,可是即使现在他又年轻了,相似之处还是清清楚楚的。瞧那眉宇的深度和宽度、鼻子和耳朵的轮廓,还有最重要的是——看看他的眼睛。”
“是……或许我看到了一些相像之处,”尼弗尔·塞提含糊其辞地嘀咕着。接着他的语调变得坚定和具有挑战性:“嗬,鬼魂!如果你确实是泰塔,你一定能告诉我一些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事情。”
“确应如此,法老,”泰塔赞同道。“我能告诉你许多这类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马上想起来了。你记得当你还是尼弗尔·迈穆农王子、还不是两王国的法老时,你是我的学生和被监护人,我叫你的昵称是迈姆吗?”
法老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声音变成了沙哑的低语,他的目光温和了。“可是其他很多人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能给你讲更多的,迈姆。我能告诉你当你还是个男孩的时候,我们是怎样在吉布尔·纳盖拉山荒野的水塘边用鸽子下套,等待王室神鹰——你的神鸟的到来,我们等了二十天。”
“我的神鸟一直没有来到诱饵处,”尼弗尔·塞提说道,泰塔通过他摇曳的光环看到了他正在设置陷阱来考验他。
“你的猎鹰来了,”泰塔反驳他。“可爱的神鹰是你拥有埃及双重王冠的王室权力的证明。”
“我们捕获了它。”尼弗尔·塞提洋洋得意地说道。
“不对,迈姆。神鹰拒绝了我们的诱饵,飞走了。”
“我们放弃了猎捕。”
“还是不对,迈姆。你的记忆力不行了。我们跟踪神鸟进入了荒野的更深处。”
“啊,是的!我们到了寒风刺骨的奈特恩湖。”
“那还是不对。你和我去了波乌姆·马塞拉山。当时我用绳子拉着你,你爬上了高高的位于山东坡的鹰巢去抓雏鹰。”现在尼弗尔·塞提用明亮的眼神望着他。“当你到了鹰巢时,你发现在你的面前,有一条眼镜蛇已经在那里了。鸟死了,被毒蛇咬死了。”
“啊,巫师,只有你会知道这些事情。原谅我没能认出你来。你是我一生的向导和恩师,我却曾经不承认你。”尼弗尔·塞提陷于自责的痛苦之中。他大步走过来,将泰塔抱在他那有力的怀抱里。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他的眼睛无法不去看泰塔的脸。“你的变化令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理解力。告诉我这是怎么发生的。”